“還……還沒呢。”江凌有些緊張地對著外面喊道。
此時的沈時安與他只有一門之隔,透過霧面玻璃已經能隱約看出對方高大的身型。反觀現在全身隻穿了一條內褲的自己,江凌隻恨沒有一條地縫可以讓自己快點鑽進去。
而就在他進退兩難之時,沈時安卻很從容淡定地將他再一次置於了窘境:“你的睡衣忘拿了,你是自己出來穿,還是我給你遞進去?”
江凌呼吸一窒,閉眼咽了一下口水,掙扎半天回道:“麻煩你給我遞一下吧。”說完將浴室的門開了一個5厘米左右的小縫,默默將手伸了過去。
半晌之後,沈時安將一套淺灰色的棉質睡衣放在了他的掌心裡。
江凌接過後本想關上門,可沈時安那頭卻一直拽著睡衣的另一端不肯松手。他稍微用力拉了拉,沈時安紋絲不動。
江凌閉眼咬了咬牙,就在他準備蓄力一把將睡衣拽過來的時候,沈時安那邊倒先發了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給他就直接打開了浴室的門,借助慣性的力量將江凌一把拉到了懷裡繼而抵在了牆上。
第22章 “跟我結婚讓你覺得拿不出手了?”
浴室內氤氳的水霧為沈時安的襯衣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潮氣,江凌被他圍困在胸膛與牆壁形成的半方狹小空間之內,呼吸凝滯、低垂著頭。
沈時安呼出的氣息吹動江凌額頂零散的碎發,他微微向前湊了一步,看懷裡人本能地往後一閃,眸光微動不禁輕笑出聲:“江凌,你很怕我?”
“沒……沒有。”
江凌膚色本就很白,臉頰現在又因為潮熱的空氣和緊張的情緒而染上了一抹緋紅。
此刻這副模樣的江凌,不再如粵景灣初見時那般孤高清冷,反而多了幾絲更惹人疼的少年稚氣,看起來很軟很乖,眸子裡帶著點無措。
沈時安隱隱聞到了從他頸間散發出的那股淡淡沐浴露的清香,暗自定了定神又松開了他。
“不逗你了,小心感冒。”
說罷拿著手中的睡衣繞過江凌的肩頭給他套在了身上,趁其不備,在他額間輕輕印下了一個晚安吻。
沈時安這個澡洗得有點久,等他出來的時候江凌已經蓋著被子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他將手機打開後調成了靜音,數十條微信和未接來電的通知瞬間湧進來。
內容無非都是詢問他是否真的談戀愛了、沈家要聯姻怎麽之前沒聽到風聲、還有一些調侃他萬年鐵樹終於開花了的閑談,都被他一一忽略了。
沈時安點開齊墨的頭像告訴他明晚見,不等那頭回話便再次關掉了手機。
端起床頭的溫水喝了一口,輕手輕腳上床也躺進了被子裡。
江凌背對他安靜地躺著,呼吸聽起來十分均勻,看來是已經睡熟了。
許是室內的光線過於柔和,眼前這一幕除了溫馨之外,更多了一份歲月靜好的安定感。
沈時安伸出手順了順江凌散落在枕間的軟發,這一刻心中突然就生出了想要將合約作廢,讓人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江凌跟照顧奶奶的方阿姨打了一通視頻電話。
奶奶清醒著,精神狀態看上去很好,身上也被收拾地乾淨利索。
她笑眯眯地告訴江凌小方做事很周到,讓他不要擔心。臨掛電話時還叮囑江凌最近開始降溫了,他一個人住在舞團的宿舍裡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江凌的視頻開著外放,當奶奶說到“宿舍”兩個字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朝沈時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見人淡然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接過了傭人遞來的領帶,江凌暗舒一口氣,跟奶奶又說了兩句草草掛斷了電話。
“江凌。”沈時安喚他:“會打領帶嗎?”
江凌坐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後站起來走到沈時安面前眨巴著眼睛說道:“會吧,給自己打過,給別人…沒有。”
沈時安聞言微微勾了勾唇角,當著他的面抬起了下巴。
江凌比沈時安矮了整整一頭,雙手拿著領帶環過他脖頸的時候,目光正好對準了他隨著呼吸而上下滑動的喉結。
輕抿薄唇,江凌眼神閃躲著低下了頭,手上的動作也開始變得有些不穩。
“今晚帶你去見他們。”沈時安的聲音貼著他的頭頂傳來。
反應過來沈時安所說的“他們”是誰之後,江凌想了想問道:“需要我換一套正式點的衣服嗎?”
“不需要。”沈時安輕聲安撫他:“都是自己人,不用拘謹。”
說罷抬起胳膊自然而然握住了江凌的手,引著他將自己鎖骨前已經系好的的領帶正了正:“下班我去接你。”
到了舞團,江凌先是去了更衣室換衣服,然後找到一間空出來的舞室準備晨練。
沒有演出安排的日子裡團裡的氛圍都比較輕松,只要不被團長發現,唐嬈和其它幾個新人有時會踩著點過來。
“老師!”
唐嬈看著江凌在,興高采烈地湊上來要跟著他一起練習。
江凌笑著給她讓出來了一點地方,結果腿壓了還沒一分鍾,對方就已經控制不住好奇心開始在他這兒打聽起了八卦。
“老師,我們幾個昨天下班看見有輛SUV停在門口接你,今早又把你送了過來。”唐嬈說著神秘兮兮地向他湊過來:“你什麽時候認識一這麽有錢的專職司機啦?”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