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榆盯著樓下,恨不得把臉貼窗戶上,朋友打笑道:“怎麽著?看見合眼緣的了?”
他順著唐榆的目光鎖定對象:“這位帥哥好像是個Alpha啊,你不是喜歡Omega嗎?”
“合什麽眼緣,帥個屁。”唐榆哼了一聲,“這是我情敵。”
朋友問:“艾晞談戀愛了?”
“還沒有。”
唐榆是在畫館認識艾晞的,他一直想學畫畫,但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允許,連讀書都是走的助學貸款。所以畢業賺錢之後,想彌補點遺憾。
在畫館學習的多數人都是在校生,他這樣二十幾歲的社會人士是另類。唐榆剛開始還有點忐忑,但艾晞指導他時溫柔又認真,讓他很快入了門。
那時艾晞的畫館才剛剛起步,唐榆是第一批學生,一來二往兩人熟悉了,交往不再限於教學。
唐榆本就喜歡可愛的Omega,艾晞正好是,所以後來他每周都抽時間去畫館,也分不清是更想學畫畫,還是更想見艾晞。
艾晞是個能讓身邊人感受到溫暖的人,和這樣的人待在一塊很輕松,也能汲取到生活的動力。
唐榆知道艾晞隻把他當朋友,便沒有挑明,計劃是溫水煮青蛙,沒準哪天艾晞就發現他的好了呢。
但早上去畫館時,他裝作不經意地提起昨天的相親,問艾晞感覺怎麽樣,艾晞竟然說打算繼續發展。
唐榆心裡不是滋味,他追了大半年沒看到點希望,怎麽就被截胡了。
唐榆和朋友說:“昨天我不是約了王老板喝茶嗎?結果他臨時放了我鴿子,我打道回府路上碰見了艾晞,我人在車裡,看著他進了咖啡館。就找了位置把車停好,去咖啡館找他。”
“本來準備打招呼的,突然想起上周聽到艾晞接電話時提到了相親,我琢磨這陣勢挺像,就找了個位置觀望了一會。”
“這姓邰的就是艾晞的相親對象。我掐表了,他來晚了十幾分鍾!”
唐榆對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沒有好感,後來知道邰星宇是那輛賓利車的主人,更是覺得他裝腔作勢,已經到了咖啡館門口,還故意遲到,讓艾晞等他,太不尊重人。
“要不是他倆相談甚歡,我也賴得出去插一腳。”唐榆揉了揉額角,“害得我又點了一杯咖啡,喝了兩杯,昨晚一晚上沒睡著。”
朋友想笑,憋住了。
唐榆:“姓邰的大半夜的來酒吧玩,煙圈吐得這麽熟練,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朋友想,真狠啊,這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朋友:“但他長得挺斯文啊,是流行的禁欲系美男。”
“斯文?我看是斯文敗類差不多。”唐榆瞪眼,“我打探他工作,他說得含糊其辭,但看他穿著又是高檔貨,多半是個不務正業靠家裡吃飯的二世祖。”
唐榆振振有詞:“他剛才還摟著一個人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撿屍。”
朋友沒想到:“啊。”
唐榆:“我喝了兩口酒,轉眼之前懷裡的人不見了,他又和另一個坐在豪車裡的男生在路邊眉來眼去。”
朋友驚了:“啊。”
唐榆下了定論:“他私生活混亂,根本配不上艾晞。”
朋友不知道說啥了:“哦。”
唐榆總結:“不行,我不能讓艾晞和他在一起。”
朋友感慨,證據充分,目的明確,這是關注了多久啊。
第4章 很好親
五月上旬,距離邰礫和齊望軒舉辦訂婚宴還有一個多月,邰、齊兩家人商量著一起吃個飯,落實婚宴細節,核對擬邀名單。
邰父邰母遠在國外沒有回來,邰星宇作為親弟弟,自然出席了這次聚餐。
聚餐地點在s市地標大酒樓,兼具禮數和排場,齊家來了七八個人,對比起來,邰家這邊就顯得勢單力孤了。
邰礫雖和齊家每個人都有所寒暄問候,但態度並不熱絡。他仍穿著黑衣服,不苟言笑,一副大佬風范。
齊家雖對邰父邰母的缺席感到不滿,但也無意得罪邰礫,一頓飯吃得還算和氣。
吃完飯,齊望軒說要去珠寶店挑戒指,讓邰礫陪著他去。當著齊家一大家子的面,邰礫點頭應允。
邰星宇事不關己地等著散場,齊望軒突然說:“哎,星宇,小晞的畫館就在附近,你不順便去看看嗎?”
那天之後,邰星宇和艾晞在微信上再沒說過話,不過艾晞經常在朋友圈裡發美術作品,邰星宇偶爾會點個讚。
邰星宇在腦袋裡回憶艾晞給的地址,離這兒是很近,他笑了笑:“我正有這個打算。”
去畫館之前,邰星宇繞路去蛋糕店買了兩盒千層蛋糕。
艾晞的畫館開在老居民樓裡,租了整整一層,裝修翻過新,以棕色和米白色為主,溫暖舒適。牆上掛了很多畫,桌台上擺滿了雕塑和花。
門是大敞開的,但邰星宇還是敲了敲門。
出乎他意料的是,幾乎畫館內所有人都轉過頭看他。
艾晞走過來:“你怎麽來了?”
邰星宇:“剛和望軒哥他們在附近吃了午飯。”
艾晞詫異不過兩秒,眼睛一亮:“你來得剛好!今天上素描人像課,模特突然犯闌尾炎了,我正愁去哪兒找人。”
邰星宇挑眉,笑而不語。
艾晞說完也覺得和邰星宇的交情沒到這個份上,軟下聲調:“價錢好說,我不能讓學生白來一趟啊,幫個忙,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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