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熙笑了笑,“你當我是傻子嗎?”
金似鴻從他手裡搶過藥粉包,揉成一團扔到角落,“你不信就算了,何必汙蔑我?”
杜恆熙只是看著他搖頭,“我們一塊長大,我當然知道你。吃一次虧就夠了,總得長點戒心,”他伸出手,仍像從前那樣摸了摸金似鴻的頭髮,“你騙了我多少次?甚至知道了我的意思,還是一意孤行,行事偏激到殘忍,我不可能一而再地原諒你。”
“不要說這些沒意義的事,只是因為你不愛我,如果愛我,你就不會覺得我做的有什麽錯,你就應該跟我走,我給你什麽你都會接受。”金似鴻目光陰沉地鎖定著他,“不愛就是不愛,哪有這麽多借口?所以你才會斤斤計較,所以會這麽寸步不讓。”
說著他上前一步,怒目切齒又無計可施似的抓住他的肩膀,十指用力。
逼視良久,突而俯下身,給了杜恆熙一個帶著濃鬱酒氣的吻。
吻長驅直入,深入而熱烈,擒住他的舌頭後,狠狠用力,合緊牙關,一口咬了下去。
舌頭被咬破,口腔內都是鮮血。
杜恆熙吃痛,掙扎起來,卻掙扎不開,他向後退,金似鴻就進,兩下腳步交錯,就摔在了地毯上。
金似鴻壓下來,雙目充血,抓住了杜恆熙的手腕往上舉,終於松開他的嘴,半抬起身,血從唇邊滴落,“你就是個混蛋!”
杜恆熙疼得吸氣,偏頭吐出滿嘴的血,隨後也咬牙切齒地吼回去,“我們兩個現在誰更像混蛋?”
金似鴻無意跟他打嘴仗,他更相信一些實際的東西,是得到,是佔有,而不是一而再的放手退卻。陰鷙地看著被壓在自己身下的人,突然伸手撕扯起他的衣服和褲子。
杜恆熙愣了一下,然後瘋了一樣掙扎,手勁沒有他的力道大,怎麽都掙不動,就曲起腿一腳踹上了金似鴻的肚子。
金似鴻被他踹的感覺腸子都快斷了,險些嘔吐,強忍著痛用身體壓住他的雙腿,然後抓住杜恆熙的頭髮朝著木地板猛磕了一下。
一瞬間天旋地轉,腦子嗡的轟鳴一下,杜恆熙反抗的動作一下就弱了。
一不做二不休,連著撞了兩三下,所有的抵抗徹底土崩瓦解。
金似鴻騎跨在他身上,冷著面孔,居高臨下地注視,這下總算可以慢條斯理地好好拆解。
伸手去解軍裝紐扣,杜恆熙還模糊地抬起手阻擋了一下,卻只是被輕易地甩開。
一隻手扣進他肩膀的舊槍傷,重重擠壓創口,崩裂出新的源源不斷的鮮血。
杜恆熙額頭生出細白的冷汗,身軀像通了電一樣哆嗦。
金似鴻把他掀過去,迅速地扒下他的褲子,連帶著鞋襪一道兒扔到房間的角落。白皙修長的兩條腿在深色地板上分明到醒目。
金似鴻的手沿著他的大腿向上摸,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永遠會興奮,會起反應。明明已經碰過這具身體很多次了,和柔軟香豔毫不搭邊的一具身體,可為什麽就是癡迷,就是無法放手?
杜恆熙頭昏腦漲地往前掙去,要逃離身後的控制,被金似鴻壓著肩膀拖回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得不做。最後一絲憐惜也被殘忍地摒除。
杜恆熙昏昏沉沉之時,幾乎是瞬間,傳來一陣分割兩半的劇痛。
意識陡然清晰,杜恆熙仰頭慘叫一下,雙手在地上無目的地亂抓。
等到血液潤滑了傷口,痛感才逐漸麻木。
杜恆熙面色青白,緊咬牙關地忍耐,五髒六腑好像散了架,都被推擠到了喉嚨口,他想吐,想哭嚎,可知道一張嘴,就會泄露出全部的情感,甚至無法停下。
每每痛得想要縮起身子,又被金似鴻扯著手腳張開。
“跟我走。”金似鴻一邊使勁,一邊俯下身咬住杜恆熙的脖子,“聽到沒有,跟我走。”
“怎麽走?”杜恆熙脖子被他咬出了血,像被猛獸叼住的獵物,他艱難地說話,“喜歡的時候,可以說笑,惱怒的時候,總要發脾氣。你知道我忍不了,我不會高興,連帶著遷怒你,到了最後只能成仇人。反目成仇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金似鴻貼著他低聲,用手臂勒緊他的身體,好像能把他勒成兩段,“何必騙自己?”
杜恆熙悶哼一聲,朝天看著,終於安靜下來,躺在地板上沒了動靜。
完事後,金似鴻伏在他身上劇烈喘息。
杜恆熙慢慢恢復了點力氣,就從他鉗製下抽出手,把他推到一邊去,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剛一直立,就感覺身下有什麽順著大腿流下來,他隨手扯了一旁鋪著的桌巾擦拭了一下,扣上褲子,一走動還是有撕扯般的鈍痛。
導致他不敢再動,只能暫且在原地站著,適應身體的不適。
這一場暴行,倒讓杜恆熙的內心松快了不少,讓他感覺誰也不欠誰了。
愛與溫情對他是如此陌生而脆弱,像剛落下的雪花,美而不長久,血和疼痛才是他所熟悉的東西。
他轉過身,金似鴻還仰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衣衫不整,甚至沒有費心把褲子提上,靠近一點,才發現他腮邊有晶瑩的淚痕。
杜恆熙冷嘲一下,隨即伸出手在他臉上擦了一把,“我還沒哭,你倒是先哭上了。”他彎下身去拉了拉他,嗓音嘶啞地說,“好了,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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