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了。”盛航毫不猶豫地搖頭,笑著拱手,“哥,求你放過我的廚房吧,謝謝。”
被鄙視的周尋切了一聲。
盛航沒事兒,周尋就放了心,混了頓飯後拍拍屁股打算走人,走之前往廚房瞅了一眼:“你那個魚湯過了夜也不能喝了吧。”
“啊?”放冰箱其實明天熱一下還能喝,盛航猶豫幾秒,客氣了一下,“要不然你帶點兒走?”
“那我就不客氣了。”周尋樂顛顛去了廚房找了保溫桶出來,“我正好去給賀初送個宵夜,當醫生苦啊,做家屬的就得多關心他們。”
一鍋魚湯其實不剩多少了,倒進保溫桶裡還不到半壺。
“雞湯放冰箱,明天早上能煮麵條,阿姨把雞絲都給你弄好了,直接放面條煮就行。”
周尋囑咐完盛航後才拎著保溫桶走了。
周尋開車來到醫院,將車停好後便乘電梯上樓往賀初的辦公室走。
若是晚上沒什麽病人,醫生是可以在休息室休息的,周尋怕賀初正好在眯覺,便沒有給他發信息。
來到辦公室門口,周尋先探頭往裡看了一眼,就看到賀初正在打電腦,便晃了晃手裡的保溫桶:“寶貝兒,愛心宵夜。”
賀初聞聲回頭,眼角漾開一抹笑意。
“你怎麽來了?”
不等賀初說話,另一個聲音從周尋身後響了起來。
“我擦。”周尋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就見衛哲翹著個腿坐在門口的長椅上擰著眉看他。
周尋拍著被嚇到的小心臟:“我作為家屬來這裡才是正常,倒是你,怎麽在這兒?”
“我倆晚上一起吃的飯。”賀初說。
“我知道你倆一起吃飯,不過這都快十二點了,他怎麽還沒走?你倆背著我做什麽了?”先是來醫院跟著賀初吃工作餐,然後大半夜不回家蹲醫院,衛哲這貨不正常啊。
賀初抬手在周尋額頭上敲了一記:“嘴上有個把門的吧。”
周尋便樂。
看著周尋沒心沒肺的笑,衛哲就有些氣悶。
從盛航那裡離開後,衛哲不放心,盛航一個人住,晚上燒起來沒個人在身邊萬一再燒的不省人事怎麽辦?
他是第一次見人發燒燒的門被撬了都不知道的,著實被震驚到了。
按理說周尋去到盛航那裡後該給賀初打個電話說一下情況,但周尋一直沒打電話來,衛哲又不好追問,便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熬著,也不知道熬個什麽勁。
反正就懶得動,總覺得回了家也不放心,還不如擱大夫身邊安心呢。
“誒,問你呢,你待這兒幹嘛呢?”周尋觀察著衛哲,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不會遇到什麽事情了吧?有什麽事情是不好跟賀初開口的?”
“我……我……”衛哲哼哧了半天,沒好氣道,“我特麽有病。”
“哦呦。”周尋嘖了兩聲,“你終於發現了,快快快,賀大夫快來給他瞧瞧,看是弱智病還是智障病。”
衛哲瞪他一眼:“你不是去你弟那了嗎?怎麽又跑這裡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我弟好好的,哪裡發燒發的不省人事了?害我嚇一跳。”
“小航怎麽樣了?”賀初問。
“沒事兒,燒早就退了,精神頭也不錯,對了,我給你帶好東西了。”周尋笑眯眯對賀初挑了一下眉,“這可是我親手給你做的……”
賀初聞言,歎著氣捏眉心,又是親手做的,他聽到這話都快有ptsd了。
聽聞盛航確實沒事兒了,衛哲也終於松了口氣,有心情開玩笑了:“你以後可別做飯了,真的,你做的飯豬都不吃。”
賀初看向他,眯著眼睛:“怎麽說話呢?”
衛哲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再醫院裡熬著了,對兩人擺擺手:“我先回家了。”
衛哲打著哈欠往外走,也沒人理他,周尋還在跟賀初顯擺:“寶貝兒,這可是我親手為你煲的魚湯,你嘗嘗,絕對顛覆你以前對我的認知。”
魚湯?
衛哲步子一頓又轉了回去,周尋這少爺會煲魚湯?
還真是巧了呢。
“你幹嘛?”見他又回來,周尋護著自己的保溫壺,魚湯不多,得先給他們家賀大夫。
衛哲往壺裡瞅了一眼,這顏值,這味道怎麽就那麽熟悉呢?
衛哲都不用多想,周尋能煲出這樣的魚湯來?
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從哪裡來,這魚湯就從哪兒來。
盛航那小子已經氣到連他煲的魚湯都不想喝了。
“喝喝喝,小心噎著。”衛哲沒好氣地扔下一句走了人。
“你看你看,他是有智障病吧。”周尋指著衛哲吐槽。
賀初將他的臉轉回來:“來,讓我嘗嘗你從小航那裡偷來的魚湯。”
周尋一邊給賀初倒魚湯一邊有些憂心道:“衛哲真沒事兒?”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賀初笑了笑,這貨連“第一次做後面需要抹什麽藥”都能打電話問他,還有什麽事兒是讓他不好意思的?
想到衛哲下午給他打的那個電話,賀初就覺得可樂。
不過賀初問了半天也沒能從衛哲嘴裡把那個需要抹藥的人名字問出來。
可能是尚未理清的感情問題吧,這種事情也不好多問,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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