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聞心中沒由來的一酸,他已經許久不曾與李彥晞一同醒來了。
前些日子,他們雖住在同一屋簷下,甚至睡在一張床上,心裡卻隔了山海,終是同床異夢,錯位的關系,時間的隔閡,讓親密成了尷尬的負累,只剩下一片麻木。而今他終於放下了那些往日仇怨,終於可以心態平和的與愛人道一聲早安了。
魏嘉聞的臉湊到李彥晞面前,在李彥晞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哥哥早安。”
李彥晞早醒了,歪著頭笑,說,“嘉聞,沒刷牙呢。”
魏嘉聞也笑,往他身上蹭了蹭,過了一會兒才振振有詞,“沒刷就沒刷。”緊接著,他抬起頭,嘴唇覆在李彥晞的薄唇上,采擷著紅潤之下的風采。
兩個人在床上繾綣一二,肚子先後叫了起來。
吃過飯後,李彥晞先是處理了一會兒郵件,接著問魏嘉聞,“想去度假麽?”
魏嘉聞摸了摸他的頭髮,說,“你去我就去。你想去哪?”
李彥晞想了想,說,“泰國?”
魏嘉聞“噗嗤”笑了出來,“不怕我淨把你往國家公園帶?”
李彥晞也笑了,順著他的話講下去,“哥哥身上沒現金,你也沒繼承權,乖,別乾傻事。”
魏嘉聞突然搖了一下頭,歎了口氣,說,“這得是多狠的人,才能把懷著孕的老婆往懸崖下推啊······”
李彥晞笑了一下,知道魏嘉聞這是對泰國有了心理陰影,識趣地說,“要不然去三亞吧?”
魏嘉聞揉了揉他的頭髮,“嗯。”
兩個人都不必坐班,說去就去,李彥晞當下讓助理趙宇定了機票和住宿,第二天便飛往三亞。
魏嘉聞曾在三亞商演過,只不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美景美食都沒好好享受過,此番去三亞,心裡到有些期待了。
兩個人下了飛機後,在亞龍灣的希爾頓住下了。
進入房間後,魏嘉聞先簡單的將行李歸置一番,隨後拉開窗簾,穿過露台,看到的是一片片蓊鬱的樹木,再往遠處看,是湛藍的大海,緊緊與天色相接。
魏嘉聞回過頭去,指著左側一片綠,問,“哥哥,你看,樹上結的是什麽?”
李彥晞聽到魏嘉聞叫他,便走到露台上,懶洋洋地順著魏嘉聞的手指瞅了一眼,“啊,大概是檳榔吧?擯榔掛果你聽說過麽?”
魏嘉聞“哦”了一聲,又去指右邊,“那這邊矮矮的是什麽?”
李彥晞又順著他的手指瞧過去,只見那片樹生得枝乾平滑,中部以下是圓潤膨大的棕色,頂部則是狹長的綠,接著枝枝丫丫的椰枝。李彥晞思考了片刻,說,“酒瓶椰。你看,它的枝乾像不像油膩中年男人的啤酒肚?”
魏嘉聞一臉不信的樣子,狐疑地說,“酒瓶椰?也太怪了吧?你說得準不準啊?”
李彥晞笑了一下,努了努臉,一邊示意魏嘉聞看露台外面除草的老頭兒,一邊說,“你問問這大爺呀?”
魏嘉聞真衝那大爺喊,“大爺!那片兒樹是什麽品種啊?”
大爺遲疑了一下,才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瞧了眼魏嘉聞指得方向,說,“小夥子,那是酒瓶椰!”
魏嘉聞道了謝,才歪著頭看李彥晞,說,“厲害啊哥哥,這都知道。”
李彥晞敲了敲他的腦袋,坐在沙發上,說,“那可是。”
魏嘉聞也坐過去,摟了他一下,問,“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是不是還跟別人來過?”
李彥晞聽了他這話,真的掰著手指頭數起來,“一,二,三······”
魏嘉聞的臉色微微一變,語氣裡似有嗔怪,“你看看你看看!一隻手還數得過來麽你!”
李彥晞摸了一下他的臉,“你想哪去啦!都是為了應酬才來的。跟男朋友女朋友嘛,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魏嘉聞這才放下心來,又稍稍往他身邊湊了湊。
吃過晚飯後,魏嘉聞一直黏在李彥晞身邊,燒個水的工夫,都要跟在後面,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李彥晞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對視的刹那,都懂得了對方想要什麽。
李彥晞的聲音很輕,生怕打破了這美妙的夜晚,“去洗澡?”
魏嘉聞先在他額頭上啄了一口,隨後點點頭,低聲說,“一起。”
李彥晞笑了一下,重複了一遍,“嗯,一起。”
花灑下,兩具赤,裸的**緊緊貼在一起,一番揉,搓後,兩個人都堅持不住了,魏嘉聞將李彥晞緊緊環在懷裡,而李彥晞的背,則靠在了冰涼的瓷磚之上。
李彥晞打了個寒顫,隨後,魏嘉聞從架子上抽了個浴巾塞在李彥晞身後,緊接著,是更為用力的擠壓,緊接著,魏嘉聞就著潤膚露,沒太擴,張,就往口中進,進入的刹那,兩個人都是渾身一顫······
從浴室,浴缸裡,最後是床上,他們用盡了不同的姿,勢,仿佛要將錯過的這些全都補回來似的,到最後,兩個人皆是精疲力盡,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兩個人才前後醒來,簡單的吃了點飯後,也不急著出門,只是相擁著躺在露台上的沙發上。
這三年來,魏嘉聞的邀約不斷,後來做了嘉傑的合夥人,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有大塊兒的獨屬於自己的時間,更遑論出門度假了,李彥晞雖沒少出去玩,卻都是有任務在身,壓力大,玩兒也玩不舒坦。算起來,這大概是他們倆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純粹放松的度假了,是以兩個人都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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