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先是舔/舐著他的雙唇,最後用力的撬開他的牙冠,一片有力而靈巧的舌如狂風暴雨般在那溫軟的口腔內攪起陣陣風浪。李越和久不經性/事,很快便招架不住,腿腳都軟了,全憑陳遠抱著才不致跌落。這一個吻讓兩個人都動了情,紛紛支起帳篷來。
陳遠在這狹窄的空間裡費力蹲下身子,帶著幾分顫抖的拉開李越和的褲子,隔著褲頭便迫不及待的吻上李越和的性/器,隨後用牙齒將他的褲頭拽下來,用溫熱的嘴包住李越和的分/身,舌頭不住在他前端打圈,用他最喜歡的方式讓他跌入欲海。
李越和覺得自己像一隻小船,在一片無人問津的公海四處流浪,他被天地放逐,卻突然找到港灣,當他已經習慣了港灣的庇護與平靜,卻忽又被拋諸一浪高過一浪的激流之中。陳遠太懂得如何取悅他了,也太懂得怎樣讓他興奮。
他抗拒不了這滅頂的快感,被情欲操控,身體因為強烈的刺激而顫抖著。他伸手捂住嘴,將忍耐不住的呻吟打碎成陣陣嗚咽,落在陳遠耳中成了進軍的鼓點,於是更加賣力的在李越和腿間勞作,用愛人最愛的節奏為他做了幾個深喉,最後一股濃鬱的液體射進陳遠的嘴裡。
陳遠想都沒想便將那濁液悉數咽了下去,抬起臉來看著李越和時,眼角還掛著因為吞咽反應逼出來的生理性淚水,嘴邊黏著晶瑩的液體。
李越和被這副場景震驚了,失去力量,堪堪倚在門上。
李越和突然就想到了那個美麗的少年,情欲瞬時落入冰窟,他笑了笑,拉上自己的褲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陳遠,說,“他給你口過吧,我知道的。”
陳遠的眼淚一串串的掉下來,“啪啪”落在李越和的皮鞋上,也烙在李越和的心裡。他似乎忍無可忍,右手松開李越和的褲子,捂在自己的心臟上。
“是,是我錯得離譜,是我對不起你。”
哽咽的聲音如同閃電劈在李越和心上,這一刻他覺得呼吸都是痛的,卻非得刨根問底,“你們接過吻,對吧。他的舌頭伸進你嘴裡了麽?”
陳遠覺得這一生從未這般悔恨,羞愧,恥辱過,他再堅持不住,抱住李越和的腿哭出聲來。
痛苦讓李越和心中那個惡劣而凶狠的猛獸脫籠而出,他帶著十分的譏諷和嘲弄,說,“這真讓我惡心,連被你口,我都覺得惡心。”
此話一落,李越和便後悔了,他總是對親近之人惡語相向,卻把忍耐和慈悲留給外人。他慌亂中伸出顫抖的手去開插銷,跨出隔間前卻忍不住回望了陳遠一眼。
此時,他那麽英俊帥氣高大的阿遠,帶著一臉的疲憊和一身的蕭條,蹲在衛生間裡,拿最為絕望的眼睛盯著他。
他的阿遠不該這樣的。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卻在拐角處看到小越。
他抹了把臉,帶著痛苦的神情對小越說,“對不起,小越,我不想這樣的,我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
陳越亦是滿臉淚痕,可他卻沒有嘶吼和埋怨,只是用力的抱住這個不求回報地照顧了他十二年的男人。
李越和忙不迭的撫摸著陳越的後背,反反覆複的說,“你知道,我不是不要你了,更不是不愛你了······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們相處了。我也不想這樣的。”
陳越松開李越和,眼圈和鼻尖都是通紅,他帶著幾分惶恐,用幾乎是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我還可以叫你媽媽麽?我還可以時常跟你視頻麽?”
李越和感覺心都要碎了。這是他愛了十二年的孩子,他對陳越澆築了無數的心血和無數的關愛,將他一手拉扯大,喂他喝奶,哄他入睡,教他知識,育他成人。他就像萬千親生父母般,無數次幻想小越長大成人的模樣,他會從事什麽職業,他會找個怎樣的女朋友,他會不會依然把自己當做親人,他會不會也有一天也成為孩子的父親······
李越和舍不得看小越受一點苦,甘願為他傾盡所有。可他現在卻親手給小越留下一條條傷痕,讓他明明是肝腸寸斷,卻因為不想自己為難,只要求得以繼續叫自己一聲媽媽和時常的視頻電話。
他怎麽會拒絕。
於是他拉過來陳越的左手,用自己的小指勾住小越的小指,低聲說,“媽媽跟你拉鉤,永遠做你的媽媽,永遠愛你。只要你想我了,隨時跟我視頻,好不好?”
陳越悶悶的“嗯”了一聲,隨後低聲說,“媽媽,我不會讓爸爸用我的手機的。我向你保證。”
李越和親了親小越的額頭,說,“我當然相信兒子了。你說什麽媽媽都信的。”
李越和拉住陳越的手回到大廳,將陳越托付給李澤旭後跟他道了別直接離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陳遠的兒子竟跟這人這麽熟悉。
剛來的新人皆是心懷疑慮,而聽過些風聲的人則是一面嗤之以鼻,一面諱莫如深。
李越和昏昏沉沉的回到家,羅姨端出提早為他備下了清湯面和解酒湯,他坐在餐桌前,一動不動。
羅姨坐在他旁邊,柔聲說,“一定沒吃好罷,好歹喝點兒湯水。”
李越和搖了搖頭,他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不剩了,更何況胃裡又惡心得厲害。
羅姨歎了口氣,“你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總讓人操心。”
李越和心生愧疚,端起解酒湯來,強忍下不適,喝去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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