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不滿他的中途離去,反客為主複佔了主導,大力的**,細細的碾磨,小心翼翼的啃咬著李越和嘴中的嫩肉。兩個人的呼吸漸漸沉重,眼神也變得迷離,還暈著幾分水汽。陳遠一手撐著床,一手摩挲著李越和的脖子,最後調動所有的理智,坐正了身子。
李越和做了幾個深呼吸,眼神很快恢復了清明。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陳遠,故意取笑他看得著吃不到。
陳遠有點急,覺得委屈極了,他迫切的想撲進李越和的懷裡撒撒嬌,最後卻只能小心翼翼的躺在李越和身邊,然後把頭扣進李越和的肩窩。
陳遠聞著李越和身上的氣味。想要,真的太想要了。
他坐起身,就要往廁所走。李越和拉住他的手,含笑盯著他。
陳遠皺眉,“哥哥你別招我……咱家有我一個韭菜精就夠了。”
李越和偏偏不老實,一隻手在陳遠手上摩挲著畫圈兒,激起戀人半個胳膊的雞皮疙瘩。
“阿遠,哥哥幫你弄出來——”
陳遠掙扎著拒絕,最終還是敗給了李越和的不依不饒,屈服於灼燒的欲望。
結束後,他起身去洗。
回來後盯著李越和的臉,摸了兩把,“我給你口吧。”
李越和笑了笑,說,“咱家,有你一個韭菜精就夠了——”
陳遠有些疑惑,“真不想要?”
李越和翻了個白眼,“我們這種中年碼農,真沒這麽多需求。”
陳遠親了他一口,“說白了,就是虛唄。”
李越和點點頭,“哥哥為啥虛,你還不知道?”
陳遠“……”
李越和心道,這鍋你倒不用背。哥哥我這腰腿疼得不行,哪還硬的起來啊……
陳遠晚上顧及李越和身體不舒服,一直睡不死,一丁點兒聲響便會醒來,李越和心疼他這些日子辛苦,想讓他發泄出來睡得安穩些——可似乎並沒有什麽效果。
當李越和在睡夢中疼醒後,陳遠又很快驚醒,一邊眯瞪著,一邊虛虛的把手放在李越和的肩頭輕拍安撫——
“你睡就行,我沒事。”
陳遠的聲音帶著似睡非睡時的黏糊,“嗯,哥哥我不困,我等你睡了再睡。”
李越和心裡笑他裝腔作勢勉力堅持,卻又感動的不行,在黑暗裡輕歎,說了句,“你對我可真好。“
陳遠聽到他說話,清醒了幾分,“不對你好對誰好?”
李越和心一沉。其實陳遠又何止是對自己好,他對誰都好。
任誰做他陳遠的戀人,想必都是極幸福的,他是激情不變的情人,是攜手共進的朋友,是相守相依的家人,也是順從至極的孩子。他熱情又真誠,像太陽又像火苗,照亮的又何止自己一人。他不該生妒,更不該怨懟,他從來都知道陳遠有多愛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複雜的情緒如洪水般湧泄,他只能一遍遍的加固堤壩,卻對那滔天的洪水毫無辦法。
他不知道自己的堤壩還能堅持多久。
他不願做菟絲草,依附於人,不放開分毫——他該是永遠的瀟灑清明。可陳遠的愛讓他跌落凡塵,讓他想要握緊,讓他舉步維艱,讓他如履薄冰。
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陳遠的愛是他逃也逃不掉的泥淖,所以只能一面沉淪,一面掙扎。
早晨的鬧鍾剛響便被陳遠摁死了。然後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起身去叫陳越起床。
陳越年紀小,總愛賴床,鬧鍾響了一遍又一遍,又被摁死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還是要靠爸爸掀開被子,然後一個激靈,熊孩子”嘭”的一聲坐起來。
“快穿衣服,洗漱,吃飯,然後自己去上學。”陳遠念叨著。
陳越撇撇嘴。很是不情願。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自從媽媽摔倒住院後,自己就顛沛流離寄人籬下,雖然老秦夫婦好吃好喝的供著,溫言溫語的照顧著,但總歸是旁人,哪有在自己家隨性舒坦?好不容易回了家,還要自己乘地鐵上學。
想到這裡陳越心裡氣的不行,偏又不能說什麽。自己媽媽骨折了,爸爸哪還有功夫顧及自己?
陳越悲從心來,於是早飯多吃了兩個肉包子。
把陳越趕出家門,陳遠看了眼手機的微信,湧進來的消息讓他皺緊眉頭,心裡忖度著今天得去趟公司。
陳遠去衛生間拿了李越和的臉盆和毛巾。輕輕推了推李越和的肩膀,“哥哥別睡了,我給你擦擦。然後咱們趁熱吃點東西。”
李越和整天躺在床上,一早便醒了,只是心裡堵得慌加之犯懶不願意睜眼不願意說話罷了,於是哼哼唧唧的說,“嗯,不想吃,我再眯一會兒······”
陳遠心裡惦記著公司的事兒,捉急著老秦給盛澤出的幾個宣傳方案,少有的帶了幾分不容拒絕,“嗯,別鬧,吃完再睡。”
李越和心裡冷笑。陳遠的手機一早便在床頭上震動個不停,打開看了無非是老秦讓他回公司給盛澤敲定營銷方案。
這就忍不住要回去了?
李越和終不是愛使性子的人,他對陳遠雖動輒譏諷甚至惡言惡語,卻都是生活瑣事,若是因為旁人起了爭執,李越和是萬萬不願的。
他不是拈酸吃醋的人,卻怎麽都做不到坦然面對。
於是他衝焦急的戀人露了個好看的笑,然後點點頭說,“成,那你給我擦擦臉吧,然後喂我吃個包子。要肉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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