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啊!”馮政跟楚天扯了一會兒後,語氣驟然低了一個度,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咳咳,那個楚哥啊,我這兒遇到點小難題,你是過來人,幫我支支招兒唄?”
“好啊,你說,怎麽了?”
“咳咳,就是啊,我吧,之前喝多了,一不小心啊,就是說,突然昏了頭,那個……睡了一個男人,咳咳,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楚天聽完猛地坐起了身,驚訝地說:“你怎麽回事?你不是直的嗎?”
“是啊,我是直的啊,所以我才嚇壞了嘛,這不找你來給我出主意了嗎?”
楚天愣了一下:“你想讓我幫你出什麽主意?對方不是自願的?你強迫人家了?”
“不不是……你想哪兒去了,我們……算是一時意亂情迷吧,但我們都是好朋友,這一下搞得我都不知道以後該如何相處了,而且我這兒戰戰兢兢的,人跟沒事兒人一樣,還送我一件古董,你幫我分析分析,他這是什麽意思啊?睡完直男給古董是你們gay之間的傳統嗎?”
楚天聽完樂了:“噗,你可真能想,要有這傳統,那誰還敢輕易當gay啊?”
“也是哈,那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啊?”
楚天挑了挑眉,問道:“你先甭管別人什麽意思,你是個什麽意思啊?”
“啊?啥意思?”
“你可別裝啊,都是男人,誰還不懂男人那點兒心思,你要是對他沒有想法,還能真睡得下去?酒精上頭可不是什麽好借口啊!”
“不是,哎呀真不是我……是他……”馮政開始語無倫次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不想的,但他……哎呀!”
楚天這會兒可真是有點意外了:“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被強迫的?”
“……”馮政沉默了一會兒,才悶悶地說:“也不能說是強迫吧,我就是沒反抗過來……”
“噗!”楚天沒忍住笑出了聲:“喲,那人誰啊,連你都反抗不過來,哎,別是張力吧?”
“呸呸呸!楚哥你可別開玩笑了,要真是張力我能惡心得吐個三天三夜!”
“哦……那這個人睡了你你怎麽不吐呢?你對他也有好感唄?”
“我……我不知道啊……我是直的啊……”馮政的聲音聽起來很迷茫。
楚天也沒有再跟他開玩笑,他認真地說:“那你就想好,你要是不想和他發展成別的關系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對方不也是這個意思嗎?但你要是有點想法的話,反正我勸你給自己點時間想清楚,反正別到時候後悔就行了。”
“是,你說得對,我得好好想想。”馮政稍微恢復了點精神,“還得是楚哥靠譜,許宸陽那小子就知道打擊我。”
楚天笑了笑,沒有接話。
馮政也才意識到他提到了不該提的人,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那什麽,楚哥,我就不打擾你了,啥時候有空一起再一起喝酒唄。”
“成啊,明天我正好打算請朋友一起喝酒慶祝我領證,你和張力也一起來唄?”
“那感情好啊,那明天見啊!”
“好。”
掛完電話後,楚天又重新躺會周墨懷裡,感歎道:“這些小年輕可真有意思啊,我看馮政差不多也該收心了。”
“嗯。”周墨對那些旁人的事並不感興趣,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地在聽。
楚天到了晚上大腦思維就會異常活躍,他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聊的話題特別跳脫,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周墨都笑意盈盈地聽著。
楚天劈裡啪啦一通說完後,突然回頭,看著周墨說:“大寶貝,你聽我說這些是不是很煩?”
周墨淡笑著搖頭:“不煩,挺有意思的。”
楚天看著他,突然又說:“我愛你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周墨低頭吻了他一下,然後把他抱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咱們先回老宅一趟,媽說要跟我們商量婚禮的事。”
“嗯,好。”
新婚燕爾的夫夫倆緊緊擁抱著彼此,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準備出發去周家,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上次給他送甜湯的母女,見到兩人後,那孩子特別熱情地朝楚天跑了過來:“叔叔,我剛要去找你呢!”
“嗯?你找我幹什麽?”楚天的腿被小女孩抱著,這突如其來的熱情令他懵了一下。
小女孩仰頭看著他,說:“叔叔,上次你送了我一朵花,我用畫把它畫下來了,我想把它送給你!”
“喲,你有心了啊。”楚天接過小女孩的畫,她媽媽在一旁說,“囡囡也她特別喜歡你,總念叨著要來找叔叔玩,不好意思啊。”
“嗐,沒事兒。”楚天捏了捏小女孩兒的臉,笑著說:“謝謝你啦小公主,不過叔叔有事兒要忙,只能改天再陪你玩了。”
小女孩轉頭看了她媽媽一眼,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好,叔叔再見。”
“嗯,再見小公主。”
告別那對母女后,楚天開心地把那張畫給揣兜裡了,兩人上車後,周墨問了一下他們是怎麽認識的,楚天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了。
周墨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他見多識廣,看人自有一套,那女人一看就是刻意接近楚天的,那個孩子顯然就是她的工具,周墨能看得出來楚天還是挺喜歡那個小女孩的,他有點猶豫要不要向楚天揭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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