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韓爺爺見到這一幕,頓時明白了什麽,就像當初他知道自己兒子做了什麽事一樣。
他默默地走了出去。
兩人在屋內又溫存了一小會兒,韓景元便趕在警察回來之前逃走了。
而有了這一次的經歷,警方就更加懷疑林慕陳與韓景元的關系,也更加確定林慕陳一定是被韓景元蠱惑,或者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林慕陳沒有解釋,他還在等,等韓景元聽他的去自首,雖然機會渺茫。
吳志再也忍不住開始用言語刺激林慕陳。
“你究竟有什麽好隱瞞的?忘了當初拍著別人門求救的時候了?忘了當初被他開車撞的時候了?”吳志歇斯底裡地吼著,“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抓住他,可能還會有別的孩子受到傷害?!”
“不會!”林慕陳還是被激怒,“他不會的!”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當初你是怎樣被控制的?他打你了吧?侵犯你了吧?也許此刻他已經在對別的孩子下手了!”
吳志說得十分肯定,讓林慕陳想起了當初被關在地下室的日子,那確實是一段暗無天日的可怕經歷,但知曉其中內情的林慕陳還是很快回過神,他依舊選擇相信韓景元,相信他已經改過自新。
林慕陳反駁道:“他不會傷害別人的。”
吳志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根本不能肯定。”
“我可以的!我了解他!”
“憑什麽?”
“就憑他喜歡我。”林慕陳脫口而出。
自此,吳志終於撬開了林慕陳的嘴,也終於了解到了林慕陳與韓景元是怎樣的關系,又是為何會轉變為這樣的關系。
第37章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林慕陳才從警局出來,這一夜他說了很多,也哭了很久很久,有當初被囚禁的害怕,被毆打後的恐懼,但也有後來被溫柔對待時的幸福。
可吳志等人依然更傾向於他是得了斯德哥爾摩,於是他不斷地解釋,直到最後連自己都快沒了自信,或許真的是嗎?自己對韓景元真的沒有一絲愛戀嗎?
不是這樣的,當他走出警局時,他就發現,如果韓景元真的坐牢,他會願意等他,不是任何病理性心理,而是他想要給他溫暖,想要讓他忘記年少時期的痛苦記憶。
抱著這樣的目的,林慕陳回到家中,他不敢睡,通過窗戶時不時觀察著外面的情況,韓景元說過要來的。
但一直到下午三四點都沒有一點動靜,而他家周圍的便衣又換了一批。
今天就是除夕夜了,韓景元真的會來嗎?
林慕陳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回想著昨天韓景元的狀態,臨走前那最後的一吻倒有點像訣別的意思?
林慕陳突然心跳加速,他想到了一個特別不可能卻又特別可能的事。
還記得韓景元當初提起他父母的時候,最仇恨的不是他爸爸,而是那個讓他爸爸心甘情願拋妻棄子的人。
他說當時他不是想捅他爸一刀,而是想捅那個人,只是他爸替那人擋住了?
他還說從那以後,以往最盼望的新年變成了深淵,每當別人家都歡天喜地吃團圓飯時,他只能在守著媽媽,因為媽媽害怕鞭炮聲,一害怕就自殘,他害怕媽媽死,怕最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腦子裡想到這些後,他立馬給吳志打去了電話,現在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韓景元回頭,才能挽救他們這脆弱又虛無縹緲的愛情。
吳志接到電話後,立馬帶人趕往韓爸爸同性戀人的工作地方。
然而這裡並沒有韓景元的身影,這不禁讓吳志疑惑,聽林慕陳的聲音,對方不像是騙人的樣子。
於是他再次打過去。
林慕陳接起電話後很是著急:“找到他了嗎?”
“沒有。”吳志頓了一下,“你確定他會來找這個人?”
“我也不知道……”林慕陳沒了主意,“但當時他確實是這樣跟我講的,他說他最恨搶走他爸爸的人。”
“行,我們再守一守。”
吳志掛斷電話後,上前詢問那個叫羅文的男人:“你和韓啟高是什麽關系?”
羅文稍微愣了一下,剛才警察找過來的時候他就有些疑惑,他一個普通上班族平日裡也不接觸其他人,怎麽會招惹這些是非呢,原來又是和韓家有關。
“沒什麽關系。”羅文不耐煩地說,他說他和韓啟高早就分開了。
吳志不信,繼續逼問:“真分開了?那為什麽還住一個小區?”
“方便。”羅文依舊不太配合。
吳志變得有些著急:“你好好說,現在涉及到你的人身安全,最好老實交代。”
他這一嚇,羅文稍稍有些松懈,問道:“什麽人身安全?”
之後吳志便將從林慕陳那兒聽到的事說給了羅文聽。
羅文聽完一拍大腿:“完了!”
這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當初韓景元就是奔著要捅死韓啟高去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擋刀一說,現在最危險的應該是韓啟高。
吳志這下也急了,他聽了林慕陳的話著急之下只顧著來找羅文,完全忘了韓啟高那邊,立馬召集下屬就往韓啟高所住之處趕去。
路上羅文告訴吳志,他與韓啟高自小就認識,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確定了彼此的心意,只不過後來韓啟高的母親用性命要挾,韓啟高才不得行同意結婚生子,原本兩人也打算就此斷乾淨,可是時間的流逝並未消散心中的愛戀,他們最終還是犯了錯,釀成了這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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