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樂垂眸,看著滿身狼狽的人,好奇的詢問道,“你也是過來尋死的?”
沈臨一愣。
沐知樂俯下身看著沈臨那雙空洞無光的眼睛,驚訝的問道,“你看不見東西?”
沈臨點點頭。
沐知樂冷笑一聲。
他還以為那幾個孩子是真心帶著青年玩。如今看來,是想讓青年與當年的老師一樣,在這裡活活淹死。
惡心。
“那幾個小畜生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青年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要被這些孩子這般對待?
“前面是池塘,你再走一步就會淹死在裡面,每年都會有幾個尋死的淹死在這裡。”
話音落下,青年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沈臨抓住沐知樂手腕,指尖不經意間觸摸到了沐知樂手腕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劃痕。
沈臨緊張的問道,“你來這裡是幹嘛的?聽你的聲音你很年輕,你不能想不開,你……”
沐知樂打斷他後面的話,“本來我也是尋死的,但是看見那幾個小畜生的那一刻,我突然不打算死了,我要好好活著。”
活著撕碎那些人的狗嘴!
沐知樂伸手搭在沈臨的肩膀上,攙扶著沈臨往回去的路走去。
“我剛才看到了那幾個孩子長什麽樣子,也知道他們家住在哪裡,讓我以你朋友的名義來幫你報仇,怎麽樣?”
跟小孩子計較沒意思,子不教父之過,鬧事要找大人鬧。
其中一個孩子的樣貌他認得出,小學的時候,那孩子的父親把他堵在廁所裡,扒光他的衣服,調侃的對著班裡的幾個男生說看看他究竟是男是女。
羞辱的目光打量在他身上,那一幕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憑什麽他去死讓那些畜生活著?!
今天他不把那畜生把兒踢爆,他就不叫沐知樂!
……
單金手裡拎著白酒的玻璃瓶子,站在賭場門口晃晃悠悠地指著保安的鼻子罵,“顧客是上帝,老子帶了那麽多錢,你憑什麽不讓我進?!”
渾身都在散發著酒臭味,醉態幾乎可笑。
幾日未曾梳洗過的身上散發著難言的味道,渾身的衣服滿是油汙,那眼神似乎就沒有一刻清醒過。
保安看著他,鄙夷的說道,“說了不讓進就是不讓進,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在這裡說的再多,我也不會讓你進。”
單金已經在這裡與他周旋一下午,他甚是不耐煩。
單金心中火氣甚大。
這幾天他已經去了好幾個賭場,卻沒有一個讓他進去,給的借口五花八門,還有幾個直接就是硬氣霸道的告訴他滾。
喝了酒,如今的火氣盡數發泄在這裡。
“媽的,給臉不要臉!老子在這裡賭贏的錢拿出來能砸死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叫單金!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家賭場不認識我!”
“我兒子可是大明星,老子有的是錢,老子要多少他就得給多少,你一個小臭保安,敢跟我在這裡叫囂?!”
保安懶得與他一般見識,任他怎麽罵也不吭聲,全當他不存在。
單金以為自己佔了上風,罵了一會兒,見自己依舊不能進去。於是隻好轉身離開,嘀嘀咕咕的罵著,“真他媽晦氣,這幾天點子好的很。”
賭場不能進,那就只能在那些街邊的棋牌室玩兩圈小的,贏的都不過癮。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在海城一直居無定所,這幾日住在一個小酒店裡,晚上的時候還能叫來特殊服務伺候,過得甚是舒服。
酒勁上頭,走路都搖搖晃晃,一泡尿憋的難受,他也不顧是什麽場合,直接站在牆邊解開褲子。
身上沒有多少錢,住的酒店也很小,開在街邊,回去的路比較偏僻。
這條路上沒有什麽人路過,他就算在街邊撒尿也無人看見。
嘴裡哼哼著小曲兒,晃悠著腦袋,得意自在。
路燈照下來,將他的影子映在牆上,單金抬眸看著牆壁,看清的那一刻。頓時一股寒意從脊骨攀升至腦門,酒都醒了大半。
牆壁上印著兩道並肩站著的影子,一個是他的,另一個……
他緩緩轉頭,不等看清,一股寒意突然從胯下升起。頓時溫熱的血湧出,單金垂眸看去,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半截子孫根!
“啊啊啊!!”
深夜,男人的慘叫聲響徹幽巷。
第49章 哪怕用不光彩的手段把你禁錮
祖明蕊眉頭緊皺,看著微博上那些與自己預想中完全不一樣的評論,心中甚是不爽。
“這群人瞎了嗎?他沐知樂又不是什麽好人,為什麽一個個都維護他?”
“請的水軍吧,不然怎麽可能都是安慰憐憫之類的話?”
祖明蕊一個人在那裡看著電腦自言自語,祖豪聽見她的話一言不發,蹲在角落裡,面色滄桑愁苦,再不見上幾日在會場門外對上沐知樂時的囂張。
那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會憑著那部綜藝一炮而紅。可如今一切都與他所想的相反,他紅是紅了,名聲卻也毀了,公司不打算把資源投放在他的身上。
黑紅不容易,沒有好的資本支撐,他根本起不來。
姑姑的下場沒比他好太多,雖然綜藝仍在繼續,祖明蕊也仍在當著評委,但是評論裡對她也都是一片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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