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放心吧,讓她自己一個人待會兒就好。”章黎清楚,他媽本質是個過於感性的人,也只有對著他時才有這一分強硬。他爸和他哥也是了解的,便都默契地給她留了一點私人空間。
聽到章黎這麽說,又見章父和章驊的態度也是如此,向忱岑便沒有再問。
四人坐在沙發上閑聊,當然,主要是章黎他哥和向忱岑聊,他爸偶爾插幾句,至於章黎,則安靜地充當背景板。許是之前那回就已經說開了,這次章驊的態度倒還算和藹,還真是閑聊。
晚飯時間,章父三人喝了點酒,好在這回在家裡,幾個人都還算克制,沒人喝醉。
不過雖然沒醉,向忱岑身上還是有些酒味,章黎不由嫌棄道,“臭死了,快去洗澡。”
向忱岑聞了聞自己身上,有點味道,但還至於像章黎說的那麽嚴重。不過他還是決定乖乖聽章黎的,“有睡衣嗎?”
“真麻煩。”章黎一邊抱怨一邊又自覺地區給人找衣服。他跟向忱岑的身量很是差了些,對方肯定是穿不了他的衣服的,找了半天,最後也隻翻出一套比較寬松的運動服。“呐。”
衣服並不是新的,章黎穿過幾回,向忱岑也不介意,伸手接過。
“呃,還有內褲。”向忱岑頭回覺得尷尬,他倒跟章黎學了起來,之前就該考慮到的情況他竟然給忘了。
“……”章黎也沉默了,他倒是還有些新的,不過……章黎瞄了一眼對方不可描述的位置,向忱岑應該穿不了吧。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章黎想了想,無奈中的無奈,“你等等,我去問問我哥。”
向忱岑坐在房間裡等了一會兒,章黎就拿著東西回來了,“呐,放心,新的。”怕向忱岑介意,章黎特意說了一句。
“好,我去洗澡。”
向忱岑洗完澡把衣服套上,果然還是小了點,衣服還好,褲子卻有些繃著,貼著肉,章黎都能看出他身上的肌肉曲線。衣服領口原就有些大,上面本來有幾顆扣子,但向忱岑卻沒扣,露出白皙的胸膛。
作為醫生,向忱岑常年待在室內,就算健身,也是在健身房,沒怎被太陽曬過,是以他比起一般人要白上不少。
章黎看著莫名有些口乾,扔下一句“我也去洗澡”後就匆匆逃走。
再回來時章黎的已恢復坦然,又見向忱岑一副實在穿的難受,便提議道,“要不你把衣服脫了吧?”
這話聽著怎麽有點像調戲呢!章黎仰天做無辜狀,他可真真的是單純為對方著想,絕沒有其他意思。
好在向忱岑並沒有誤會,“好。”
章黎目光往旁邊一掃,又看見下午抱回來的那隻大熊,忙將它抱起來扔給向忱岑,“還有這個,你今晚抱著它睡。”
“……好。”向忱岑應了,面無表情地接過章黎手裡的熊放在床鋪中間。
章黎的床是單人床,並不算太寬,原本躺兩個成年男人還算有余,可再塞一隻熊進來,就變得有些擁擠。
“沒事,就這樣正好。”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再那麽憋屈了,擠一擠怕什麽。
有了大熊這個抱枕,章黎總算過了一個安穩的夜晚。回家路上,章黎想起向忱岑似乎有些嫌棄這隻熊,便又去買了好幾條不同類型的大抱枕。
黑的灰的白的,多種顏色,多種造型任君選擇。
第27章 第 27 章
休假結束,章黎回到公司,見到神色萎靡,一臉控訴地看著他的鬱繁才想起來。這兩天他一直忙著,倒忘了問鬱繁了。
章黎繞過人坐在自己位子上,小聲地說,“你的眼神告訴我,我可能得罪你了。”
“呵!”鬱繁冷笑一聲,“不是可能,你就是得罪我了。”
章黎努力回想,自己做錯了,難道是因為沒給他打電話?還是……糟了,婚禮那天鬱繁好像有點醉了,然後的話,最後帶走他的人好像是霍醫生。
“想明白了?”鬱繁冷冷道。
章黎怯怯地點頭,竭力想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說吧,你想怎麽死?”鬱繁露出一口大白牙,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
“我不想死。”章黎小聲反駁,說出的話完全是在挑戰鬱繁的忍耐力,“你不是說你是上面那個嘛,既然如此,人霍醫生多帥呀,就算酒後亂那個啥的,也是你佔便宜,想開點。你可是情場浪子,不值得為這種小事動肝火。”
“小事。”鬱繁活動一下手指骨,發出’噔噔‘的響聲,咬著牙道,“沒錯,是小事。”他忍,立好的人設不能倒,說出的話也不能收回。
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最好不要落在自己手裡。
打發走鬱繁,章黎便打開電腦開始工作,先前的事在放假前都被他趕著搞完了,這會其實也沒什麽事。
十點多的時候,組長才又派了新的任務給他。
午飯是向忱岑過來帶章黎出去吃的,章黎本想把鬱繁一塊叫上,可被對方拒絕了。
“醫院這麽清閑?”章黎覺得奇怪,醫生不都挺忙的嗎?怎麽感覺向忱岑比他還清閑呢?
“不是,”向忱岑頓了一下才道,“我的假期還沒有結束。”
這就尷尬了。
章黎點點頭,“噢”了一聲不再說話。
“後天阿姨就來家裡,之前也跟她打過招呼,以後你的午飯她會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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