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的心臟在“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著,已經從最初的驚嚇當中恍過神來,他的身體逐漸地放松下來。
兩人這一回又是一個多星期沒能見面,他的身體熱切地想念著顧遲的氣息,他身上的體溫,他的觸碰……
沈書意熱切地回吻著。
察覺到他的回應,偷襲的人更加沒了顧忌,唇瓣摩挲著沈書意柔軟的唇。
顧遲在沈書意的嘴裡,嘗到了蜜桔的味道,他的舌尖席卷著他口中的甘甜,直至他的唇染上他的氣息。
沈書意雙手圈住顧遲的脖頸,他被輕輕地放在床上。
沈書意微喘著氣,他低聲地道:“你剛剛嚇死我了。”
“抱歉。”
顧遲在沈書意的後脖頸處輕捏了捏,吻他的唇,為自己方才的無狀道歉。
身上的外套被脫去,毛衣的衣擺被撩起,顧遲的手輕車熟路地覆在其上。
沈書意不像顧遲,對於身材管理近乎到嚴苛的地步,可他也經常健身,肌肉跟皮膚都處於最好的狀態,肌肉緊致,肌理分明。掌心下的肌膚光滑,如同上等的綢緞,叫人上癮。
如同細雨般的吻,密密地落在沈書意的臉頰,喉結……
沈書意脖子揚起,承受著細密的親吻,他輕咬著唇瓣,發出細微的輕吟。
顧遲的手在床邊摸索著,摸到床頭櫃,他打開抽屜,在裡面成功地摸到一瓶精油。
書意自從跟顧遲在一起後,對於保養從來都做得一絲不苟。
在家中自然是沒有辦法將精油放在客廳相連的洗手間的,床頭抽屜的可能性最大,隱秘,也最為方便。
憑借對書意的了解,顧遲猜對了。
…
一米二的床躺兩個成年男人實在有點擠,處處受限,施展不開。
顧遲便將人抱著,坐在腿上。
服役時間過長的床間或發出聲響,聽得人面紅耳熱。
主臥跟次臥挨著,隻隔了一道牆。
沈書意被抱著下了床,手撐在床上。
顧遲從後面抱住他。
期間沈書意有幾次支撐不住,想要逃。
雙膝跪在床上,便被顧遲握住了腳踝。
隔著紅色的瑪瑙的掌心溫度,灼燙沈書意的肌膚。
身體再承受不住,求饒聲被悉數吻去。
嗚咽聲細碎。
顧遲吻著沈書意的臉頰,吻著他鬢角微濕的發。
沈書意沒有動彈的力氣,顧遲的手在他腰後的尾椎骨輕撫,輕輕按摩著他的腰。
沈書意經常坐著練琴,或者是坐在房間裡寫歌,往往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長年累月,導致他的腰只要是坐的時間太長或者是站的時間太長,就很容易腰酸。
顧遲便每次都會替他放松腰部的肌肉,這樣明天醒來,沈書意的身體不會那麽疲倦。
沈書意在顧遲輕輕地按摩中逐漸有了困意。
“今天阿姨給了我一個紅包。”
沈書意強撐著睡意:“嗯?”
薄熱的呼吸聲,輕輕緩緩掠過顧遲的胸前。
聽出他聲音裡的困倦,顧遲柔聲道:“……睡吧。”
沈書意的眼皮很重,他將腦袋窩進顧遲的懷裡,呼吸均勻。
顧遲親吻沈書意的耳畔,輕聲地低喃:“書意哥,新年快樂。”
睡夢中的人輕輕地“唔”了一聲,像是回應。
…
大年初一,沈書意因為太累,睡到大中午才醒。
期間,他隱隱聽見剃胡須的聲音,以及額頭傳來溫熱的吻。
只是眼皮太沉,勉強睜開眼睛,就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沈書意是聽見廚房的炒菜聲才醒來的。
濃鬱的菜香從廚房飄進房間,勾著沈書意胃裡的饞蟲。
沈書意睜開眼,他翻了個身,整個人差點沒有摔下床。
剛從熟睡狀態當中解鎖,意識還沒完全清醒。
定神看了房間裡的擺設好幾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在媽媽家裡,不是在他自己的那間公寓。
他的房間太小,一米五的床放不怎麽下,床也就一直沒換。
習慣了公寓的大床,剛才翻身時,才會差點從床上摔下。
但其實他原先睡覺也只是佔據床的一角,跟顧遲在一起後,每次他醒來,都是睡在顧遲的身邊。應該是顧遲趁著他熟睡,把他抱到他身邊的。
漸漸的,他身體也形成了記憶,不再需要蜷縮在床邊也能夠睡得著,睡覺也不像之前那樣,總是一個姿勢睡到天亮。
床邊的枕頭是空著的,顧遲不在床上。
沈書意的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順利地找到手機。
12:13分。
難怪媽媽會在做飯。
沈書意坐起身,赤果的身體驟然接觸到空氣,泛起一粒粒細小疙瘩。
沈書意低下頭,看見了自己身上密布的紅痕。
沈書意耳尖發燙。
家裡的地板是瓷磚的,不像公寓的床邊,鋪著一張地毯。
地毯是顧遲買的。
因為他經常會忘了穿拖鞋就下床。
沈書意赤腳踩在地上,被冰了一個激靈。
沈書意原本打算去櫃子裡找件衣服穿,卻發現床尾就擺放著折疊整齊的衣服——
顧遲連衣服都給他備好了。
沈書意穿上顧遲給他準備的衣服,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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