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遠,林槐是個人,是個個體,他有自由有權利選擇他的去留,我不知道他人在哪或者去往何處,我只知道他辭職了,你不該再去打擾他。”
“你懂什麽,你知道什麽,把林槐交出來,哪怕是翻遍整個梧城,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池明遠,你冷靜點,他已經走了,離開梧城了,他不想見你。”
胡說!全他媽胡說!
他才答應過跟我吃飯,陪我打球,我跟他約好一起看話劇,他怎麽會走,他不會的。
池明遠跌跌撞撞往樓下奔,出電梯時碰到張之意,張之意是林槐那組的組長,也是林槐在公司最好的朋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一把抓住張之意:“看見林槐了嗎?”
“槐哥?今天不是周末嗎?我是來公司拷點資料在家加班,槐哥應該在家……”
“他不在家,你跟走!”
張之意被扯著衣領跟著池明遠走,“池總池總,你要帶我去哪,慢點慢點……”
“你開車,先去梧城高鐵站,再去機場,快!”
“到底出什麽事了?”
池明遠吼:“你他媽別問了,快開車,越快越好,林槐走了,我要把他追回來!”
張之意看著他癲狂的樣子不敢再問,忙去開車,上車後才明白池明遠為什麽要拉他開車,池明遠的手在抖,控制不住的抖,抖個不停,他坐在副駕駛位,渾身都在抖。
半路池明遠給朋友打求助電話,期間幾次沒按對號碼,還有兩次差點握不住手機,張之意看著害怕,又不敢問,終於他打通朋友電話,讓朋友托派出所的人幫忙找人,找林槐。
先到高鐵站,高鐵站近,一停車池明遠像個無頭蒼蠅衝進候機樓拿著手機調出林槐照片,逢人就問:“見過他嗎?你見過他嗎?”
張之意覺得他瘋了,又想他跟林槐一向不合,不知道是不是打架了,他不敢當著池明遠面給林槐打電話,於是把他像瘋子一樣找人的模樣拍小視頻發給林槐:“槐哥,你跟池明遠打架了?他到處找你。”
候機樓找不到人池明遠又跑去停車場,嘴裡念念叨叨:“他的車,對,他的車,他車一定會停在停車場,只要能找到他的車他一定會回來。”
張之意跟著他跑,累得直喘氣,他在停車場拍下池明遠挨個兒認車的視頻發給林槐:“哥,他這陣式嚇人啊,你們倆到底怎麽了,我嚴重懷疑他找到你會掐死你。”
當然,張之意沒得到林槐回音。
此時的林槐早已上高速,他們一路向北,目的地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懷楊縣。
他們會先將於鳳芝和林簇送到另一個旅遊城市,那裡有薑一衍的老戰友,戰友的父親是個腦科醫院退休的老教授,他們能幫忙照看林簇,林槐先跟薑一衍去懷楊縣,等一切打的妥當再接他們過來。
一直到天黑,池淵派人找到池明遠,將一身狼狽的他綁到車上,“今天是你外公生日,你要瘋也得過完今晚再瘋。”
當晚池明遠被幾個人看著參加完外公生日宴,池淵找人送他回去,到樓下保安告訴他有一個同城包裹需要他簽收,他麻木地抱著包裹上樓,他知道那一定是林槐留給他的。
裡面是他曾送給於鳳芝的珠寶,還有一頂帽子,一件外套,那是池明遠故意落在林槐家的,他每次過去都會落下一兩件物品,下次再假借取物品之機再厚著臉皮蹭上門。
送他回家的人被他趕走,同一時間手機收到一條短信,銀行提醒他他的卡上多了三十萬。
三十萬……
林槐把欠他的全還清的,他欠林槐的林槐絲毫不在意。
池明遠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喃喃自語:“他是多恨我啊,就這樣走了,等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不,等我找到他一定要……一定要告訴他,我喜歡他,我是真的喜歡他……”
作者有話說:
薑一衍是隔壁《余醉》裡的酒吧老板,沒事兒過來客串下
第8章 初識,互不順眼
三年前,梧城。
六月十日,氣溫高達27度,這一年的夏天來得比往年早,往年要到七月才開空調,這一年六月初不開空調都睡不著覺。
於鳳芝大清早開啟練嗓模式,邊擺早餐邊罵兩個小兒子:“兩個敗家的玩意兒,這才幾月就開空調,我連風扇都不用開,你們倒是會享受,電費不要錢啊?”
林小楊小聲嘀咕:“媽,熱啊。”
“熱?有多熱?我們家裝空調也就去年的事,以前那麽多年沒空調你倆怎麽過來的?也沒見熱死你倆,想當年我帶著你們三個住鐵皮屋也沒見熱死,兩個小兔崽子!”
林簇忙應聲:“媽,我找到兼職了,放學後去做兼職,二十錢一小時呢,等拿到工資我交電費。”
“什麽兼職二十一小時,你個學生做什麽有二十,給人輔導作業啊?對面你劉嬸給人做鍾點工打掃衛生也才二十五一個小時,別是做什麽違法的事吧。”
林簇趕著上學,隨手抓起桌上一個包子就跑,於鳳芝逮不到林簇抓著林小楊開罵:“林小楊,你天天跟他在一塊,他做什麽一個時二十?該不會是什麽犯法的事吧?”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天天跟他在一起你不知道,他蠢,你瞎,你們兩個白眼狼,老娘白養你們了,大了大了,管不了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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