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池明遠臉終於能見人了,今天特意打扮一番過來上班,上去公司前繞到咖啡廳買咖啡,雖然他家咖啡難入口,但辦公室的速溶咖啡更難喝,堪比苦味涮杯水。
老遠隔著玻璃看到林槐跟一個姑娘對桌而坐,姑娘肩膀一聳一聳的應該在哭,池明遠刻意繞到另一個角度眯著眼看,這個林槐,人不可貌相啊,裝的高冷禁欲的,上次看到送花給另一個姑娘,今天又換了一個,嘖,還挺能裝的,裝什麽深情人設,給人遞個紙巾都遞的難舍難分的。
池明遠推開門,徑直走到林槐身旁,往他旁邊座位一擠:“你女朋友?”
林槐:“別亂說話。”
表姐擦乾眼淚收好情緒,站起身:“你有朋友那我先告辭了,有事電話聯系。”
林槐將桌上的相冊和錦盒收好,起身送她:“好。”
被忽略的池明遠一把按住林槐的手,陰陽怪氣道:“怎麽?不介紹下?”
等表姐走出咖啡廳,林槐冷眼斜睨,用力甩開池明遠的手:“跟你有關系?”
“你同時腳踏幾條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怕人知道?林槐,原話奉還給你,成年人就要守成年人的規則,成年人玩得起就要負得起責任,我看不起你!”
林槐看向四周,他們這邊不小的動靜引起正在用餐的客人們頻頻側目,他皺眉,完全沒搞懂池明遠今早抽的什麽風,冷著臉從池明遠身邊走過:“有病就去看醫生,記得掛腦科。”
第22章 我的事與你無關
池明遠追上他,走到咖啡廳拐角處再次拽住林槐胳膊:“怎麽?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如果你是記恨前幾天我揍了你一拳,你可以還回來,只要別煩我,我還有工作,要動手麻煩快點。”
這跟哄一個三歲的無理取鬧的孩子的語氣有什麽區別!
池明遠更氣了,明明是他林槐同時跟兩個姑娘糾纏,又吊著許小川,怎麽反而像自己無理取鬧?
“你不明白?好,我提醒你,兩周前你送花給一個女孩,在秋陽路,我親眼所見,今天你又跟另一個女孩拉扯不清,你還答應小川跟他做朋友,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林槐不想跟他糾纏:“第一,我的事與你無關,第二,我沒跟任何人糾纏不清,我不要緊,別壞了人家女孩名聲,至於許小川,我為什麽不能跟他做朋友?”
“你他媽裝什麽糊塗,他喜……”
“明遠,林槐,你們這是?”
一道聲音插進來,兩人一起回頭,距離他們幾米處走來兩個人,池淵和鄭同修。
池明遠所有的話被這倆不速之客的出現打斷,他狠狠瞪林槐一眼,從衣領取下墨鏡往臉上一戳。
鄭同修問:“你們在聊什麽?看樣子挺激烈。”
林槐不想多事,“聊一個方案,我們意見有些分歧,他覺得我的流程太過繁瑣。”
池淵笑得一臉溫和:“工作嘛,難免有意見不統一的時候,他剛進公司,你多擔待。”
“池總,您言重了。”
“好了,我跟老鄭還有事忙,你先上去吧。”
池明遠沒好氣地衝池淵道:“我需要他擔待?管好他自己吧。”
說完扭頭大步離開,鄭同修追上來,將一個紙袋遞給他:“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綠豆冰糕,我昨天出差剛好碰到,帶了點給你。”
綠豆冰糕!這幾個字觸發池明遠內心深處的記憶,那時他還小,池淵總是忙,終於有一天他答應回家,那天是哥哥生日,哥哥很開心,池明遠跟著哥哥屁股後面轉來轉去,他也很開心,等到半夜十二點,池淵沒有回家,哥哥抱著蛋糕一直哭。
那天沒有禮物,只有鄭同修讓人送過去的綠豆冰糕,哥哥和媽媽都沒吃,池明遠什麽都不懂,很開心的吃光了兩大盒綠豆糕。
很久很久以後池明遠才從媽媽口中得知那天池淵之所以沒回家,是因為他替另一個人去隔壁市買綠豆糕,讓鄭同修送回家的兩盒,是那個人吃不下的兩盒。
可惜媽媽一直不知道池淵藏著的那個人是誰,只知道池淵藏著一個女人。
看著鄭同修手裡的綠豆糕和他跟多年前一樣的笑臉,池明遠騰起一股怒火,粗爆地接過綠豆糕,當著他的面扔進垃圾桶:“不管是你的意思還是池淵的意思,都給我滾遠點。”
“等等,”鄭同修再次叫住他:“林槐是個好苗子,我本不該多嘴,但還是要說一句,你跟他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私底下盡量不要跟他多接觸。”
池明遠冷哼:“怎麽,你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是嗎?我愛接近誰,喜歡跟誰聯系都是我的事,你們管不著。”
鄭同修也只是笑笑:“我也就是這麽一說,我該回去了。”
待池明遠走遠,鄭同修扭頭,衝幾分鍾前就站在那裡的林槐點點頭:“沒嚇到你吧?明遠這孩子被慣壞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明白的。”看來池明遠不光跟池淵之前有隔閡,連帶著面面俱到的鄭同修一並討厭。
林槐以為這事就算這麽過了,他是個聰明人,即便池淵嘴上說著池明遠如何如何不成器,如何令人不省心,但他畢竟是他兒子,事情鬧開難堪的也只會是林槐一個人,他是個很怕麻煩很討厭成為焦點的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