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晨越說越氣憤,他最討厭的就是林槐的對不起。
又一拳落在林槐身上,於鳳芝驚叫著過來阻止,林槐叫住她:“媽,沒事,你別過來。”
林小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手裡拎著一根粗重的木棍,他對著趙向晨後背就是一棍:“別打我哥,你還要我哥怎麽樣,我哥去死你爸也活不過來了,我哥這些年做的夠好吧?你們家是可憐,我們不也是受害者嗎?我們也不想生為林開濟的兒子,我們有什麽辦法,我們有得選嗎?放開我哥!”
林槐衝林小楊喊:“小楊讓開!”
趙向晨回頭,奪過林小楊手裡的木棍,對著林槐肩膀、手臂一通砸:“行啊,你們一家都是好人,你們都委屈,我這個壞人做定了,來啊,林槐,像個男人一樣還手啊,你還手啊!”
林槐任他發泄。
趙向晨打得氣喘籲籲,扔掉木棍揚長而去。
林小楊扶起林槐:“哥,哥,我們去醫院吧。”
“不用,沒事,擦點藥就好了。”
還好,他沒打臉,好像他每次對林槐動手,從來都是避開面部,林槐強忍著痛打電話讓林簇回家。
他們簡單的給林小楊過了個生日,原本想找個機會將他母親留下的遺物交給他,經這麽一鬧隻得暫且擱置,只是將那雙鞋給了他。
林小楊抱著鞋眼眶通紅,小聲說著謝謝,林槐摸摸他頭頂:“一家人,不用說謝字。”
隔天一早,池明遠剛進辦公室,B組一個叫劉明的敲響辦公室門:“池經理,我有件事想說……”
“嗯?說。”
劉明關好門,直奔主題:“池經理,這次項目的事有蹊蹺。”
池明遠把玩著一支飛鏢:“怎麽說?”
劉明屬和創老員工,和創跟融景一直有合作,劉明在與融景對接過程中跟對方項目組一個資料員產生感情,現處於同居階段,三天前劉明在家向女朋友打聽,女朋友告訴他融景新的項目經理在會議上與項目部溝通後確認,這次的項目交給B組,由池明遠帶隊負責,當天會議上所有人都聽到了,項目經理也簽字蓋章了。
“這能說明什麽?他們隨時能變更。”
“池經理,我還有另一件事沒說,”劉明撓撓頭,“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我有個小愛好,累了喜歡找地方推拿,周六晚上我跟朋友從休閑會所出來,在門口遇到A組林經理扶著一個男人上車,那個男人就是今天我們見到的新經理。”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我出去了。”
“等等,”池明遠叫住他,“這件事我們知道就行了,我不希望公司有第三個人知道。”
輸了就是輸了,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輸了就是輸了,他池明遠輸得起。
輸得起是一回事,吃啞巴虧不是池明遠的作風。
林槐辦公室門沒關,池明遠象征性的叩響門:“有空嗎?”
“有事?”林槐站在窗台邊正在給多肉澆水。
池明遠進屋,反手鎖上門,刷刷幾下拉下窗簾,“怎麽,沒事不能找你?”
“有事說事,別陰陽怪氣的。”
池明遠帶著危險的氣息靠近,不等林槐反應一把將他壓在窗戶上,上次被打怕了,這次長記性了先下手為強,上次被他肘殺後池明遠特意報了個格鬥班惡補,今天也算特意過來測驗成果。
林槐渾身痛,手臂使不上力,被池明遠以身體為三角重心雙手壓窗上,後背被他貼身壓住,膝彎節被頂住,萬全沒活動的空間。
“怎麽樣?我新學的反殺術,感受如何?”
“池明遠,我不想動手,有事說事。”
“你跟融景方總什麽關系?你們私下接觸過。”
“與你無關。”
池明遠用力掰他手臂:“還他媽真跟我有關,公平競爭幾個字你應該認識吧?私下搞小動作贏得的機會你不覺得受之有愧嗎?”
林槐被他的不禮貌激怒,使勁往前掙脫,好巧不巧,今天穿的是一件大學時穿過的灰色休閑襯衫,一個拽著一個掙脫,高強力度下衣服扣子崩開幾粒,後肩後背的傷痕露出來。
池明遠怔住:“你這傷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說:
默默求海星……
第25章 林槐就是最好的對手
他的後背布滿傷痕,可怖的青紫色幾乎將原本膚色盡蓋,像鞭傷,又像棍傷,一條條,一壑壑。
林槐甩開他的手,拉好衣服:“不關你事。”
池明遠這個人,自小接受的教育是不能欺負弱小,眼下帶著傷的林槐在他眼裡就是個病號殘號,屬於弱小類,他說話的聲音降低大半:“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們的事先放一邊,你先看醫生吧。”
“沒事請出去。”
池明遠轉身,又回頭:“我很好奇,以你的身手誰能把你打成這樣。”
“出去。”
同一時間,天仙湖邊,池淵正眯眼曬著太陽等著魚兒咬鉤,鄭同修在一旁整理魚竿,他說話時總喜歡笑,“融景的項目原本應該是給明遠的,你臨時改主意讓我跟方總打招呼將項目交給林槐,我看不單單只是為了磨煉明遠。”
池淵半抬眼皮:“哦?說說,還能為什麽?”
“你覺得明遠還年輕,不想讓他覺得人生路平坦,想給他製造危機感,同時也給他找對手,林槐就是最好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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