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唐林深手機倏地震了一下,張映水的消息,簡單粗暴且信息量明確——老唐!趙僳回來了!
事到如今清晰明了,唐林深眼皮也不跳了,他冷靜端莊地給張映水回了消息——關我什麽事。
“哥?”路汀叫了他一聲。
唐林深想著他剛才的話,察覺出不對勁,問:“小鹿,他嚇著你了?”
“沒有,”路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摳著手指,“還好,我沒見過那樣子的人,有點兒不、不適應。”
由此可見趙僳的德行恐怕依舊是一言難盡。
路汀也後知後覺的把這件事情串聯起來了,“哥,他把花送給了你,他想你嗎?他、他是誰啊?”
唐林深面無表情地從嘴裡蹦躂出一個名字,“趙僳。”
路汀之前聽徐俏俏提起過這個名字,他還有個前綴——唐林深的前任。
“哦。”路汀從鼻腔發出一聲,挺悶的。
唐林深彈了彈路汀的腦門,不重,撓癢似的,逗他開心,“小鹿,是你非要問的,我沒想提他。”
路汀垂著腦袋,“他都送你花了……”
唐林深終於聞到了酸味,“可是擺在我們家裡的花都是你送的。”
路汀抬起頭,眼睛亮閃閃的:“哥——”
“乖孩子別吃醋了,”唐林深吻了路汀的臉頰,“我們回家賞花。”
路汀高興了,說嗯。
回到家,路汀洗澡,唐林深抽空給張映水發了信息。
-趙僳要是再來找你打聽我,直接跟他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言下之意讓他滾。
張映水揣著看熱鬧的心態秒回:你自己怎麽不跟他說?
唐林深:拉黑了。
張映水笑得挺賤:我跟他說了,他好像沒信。
唐林深想了想,又說:俏俏最近空嗎?勞煩她去多上會兒班。
“兄弟,”張映水發了條語音信息過來,“她沒空,我跟她後天就結婚了,你是伴郎——沒忘吧?”
唐林深:……剛記起來。
張映水立刻過來一條六十秒語音消息,估計不是什麽好話,唐林深懶得聽。
唐林深出神想了一會兒事,他倒不是怕趙僳,就是煩他那副死纏爛打的勁兒,也怕路汀胡思亂想。
正好路汀洗完澡出來了,他今天沒洗頭髮,發尾沾濕了水,往下滴著露珠。
“小鹿,過來。”
路汀很聽話,他過去了,跨坐在唐林深小腹上,有意無意地摩蹭幾回。
“哥,好燙啊。”路汀的臉也燙,他有些害羞。
唐林深一語不發地關了燈,手指從路汀的鬢發沒入,摩挲至後,攏著他後腦杓將人拉至眼前。
“嗯,心也燙。”
路汀純真純良,他伸指點在唐林深胸口,“我摸摸。”
唐林深輕笑一聲,欺身便將路汀擁入懷中。
親吻、愛撫,身體沒有深入,他們依舊用手解決。
路汀不懂,唐林深也快忍到頭了。
張映水和徐俏俏結婚那天,路汀沒去。這種場合,熱鬧且人際關系複雜,他沒必要參與進去,還不如在花店裡賣花自在。
唐林深也是這個想法,他一大清早把路汀送到花店,今天挺忙的,他們說不上幾句話,“下午婚宴結束了我就回來,老張和俏俏要請你吃晚飯的。”
“嗯,那我中午少吃點兒,”路汀高興,整個人喜氣洋洋,“祝他們新婚快樂。”
唐林深抱了抱路汀,“那我先走了。”
“哥你等一下,”路汀往花店裡走,走得有些急了,“我有禮物送給俏俏姐。”
路汀神秘了半個月準備的禮物,一束捧花,十分精致,唐林深也沒見過。
“這是什麽花?”
“鈴蘭捧花,”路汀抿唇笑了笑,“好看。”
而且貴,路汀打心底感激徐俏俏,想送她一份好的新婚禮物。鈴蘭花精挑細選出來,花了路汀半年獎金,他倒是也不覺得心疼。
徐俏俏對鈴蘭花喜歡得不得了,捧在手裡走完了所有婚禮流程。
等婚禮結束,賓客盡散,留下的好友全是唐林深認識的人,精神也松弛不少,他們約了頓晚飯,唐林深答應了,但他現在著急回去,帶上路汀一起赴宴,算是頓好友宴,他要跟路汀共享自己的交際圈,廣而告之一段情侶關系。
張映水沒讓唐林深走,把人叫住了,“老唐,等會兒。”
“還有事兒?”
徐俏俏從換衣間出來,她把鈴蘭花又交給唐林深了,“這個送給汀汀。”
挺鄭重其事的,唐林深也鄭重其事地接了,他頓了頓,說:“你剛不是拋出去了嗎?”
“扔的是另一束花,”徐俏俏眯著眼睛笑:“這一束鈴蘭花將近一萬,我有病啊扔錢。”
“……”唐林深詫異:“多少?”
“那你別管了,”徐俏俏送了給白眼過去,“你讓汀汀在床頭擺幾天,新娘子的祝福可遇不可求——幸福圓滿啊。”
唐林深不客氣了,他接了花,笑著說聲謝謝。
徐俏俏回更衣室取包,這次輪到張映水跟唐林深掰扯了。
“老唐,趙僳來找你了嗎?”
“沒有。”
“怎麽了這是,轉性了?”張映水犯嘀咕,“我還以為他今天會來我婚禮,我等著看你倆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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