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領,手勁兒也沒有,半天弄不出來。
路汀累了,他哭喪著臉問:“哥,怎麽辦啊?”
唐林深看著路汀泛紅的眼尾,他在邪念裡萬劫不複,“試試別的方法。”
路汀歪了歪腦袋,問:“什麽方法?”
想要一步登天過於癡心妄想了。唐林深猶豫許久,緩緩抬起手指,指尖落在路汀雙唇之上,輕輕摩挲。
路汀眼眸低垂,眼睫微顫。
“這兒吧。”
路汀抿了抿唇,無意識似的伸出舌尖舔潤了唐林深的手指,他眼含潤色,卻對唐林深說:“哥,我不會。”
唐林深的喉結動了動,“沒關系,我教你。”
其實不用太教,當路汀唇齒落下的那一刻,唐林深已然墜入深海。愛欲帶來的窒息感是任何快樂都比不上的。
路汀呼吸不暢,他抬眼卻看見他哥舒展的神情,心中鬱結霎時煙消雲散。
他們都是被彼此所需要的伴侶,帶著深厚的愛意,身心無比契合。
這一晚到最後,唐林深差點得償所願了,他摸索著身下之人欲拒還迎氣息,打轉片刻,再撐不住了,嘗試著下沉。
唐林深聽見路汀的悶哼,全都藏枕頭裡,很難耐,也很撩人,他問:“小鹿,疼嗎?”
“有、有點兒,”路汀不明所以,他偏頭,卻看不見壓在他身後的人,有些害怕,“哥,你要做什麽?”
“……”唐林深暗歎,臨門一腳收了回來,還是舍不得,“沒事,早點睡了,乖。”
“好,”路汀抓不住鑽入身體裡的電流,是回味無窮的酥麻,但他也不動,“哥晚安。”
“晚安。”
路雅芬和大姐一起去旅遊了,她們難得放松一回,唐林深詢問了路汀的意見,發病和受傷的事兒就瞞下了,成了秘密,除了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唐林深的手不方便,能看病人但做不了手術,他借此機會提早休了年假,本來也想帶路汀去外面旅遊,但大環境實在糟糕,只能窩在花店了,也挺好。
唐林深成了花潮的第二位花童,他學著路汀的手法插花,不會,就問,路汀教得有模有樣。唐林深大概在這方面沒有天賦,一個花籃插得歪七扭八,路汀捂著嘴笑,唐林深也跟著笑。
等晚上花潮關門了他們也不著急走,就窩在後屋,門一關,路汀的秘密花園從此多了一個人。
後屋的氛圍很靜謐,唐林深和路汀各做各的事請,人靜時,呼吸和心跳尤為明顯。路汀插花累了,回頭看看唐林深,貼過去接吻,唐林深攏著路汀的後腦杓將這個吻深入了。
輾轉柔情。
“哥,”路汀笑著問:“你是不是快上班了?”
“嗯,明天就上班了。”
“時間過的真快,”路汀捧起唐林深的手掌,“傷口好了嗎?”
“好了,沒事的。”
路汀將唐林深的手掌貼在自己臉頰上蹭了蹭,又在紗布上吻了一下,說嗯。
路汀的紗布比唐林深拆得早,不過還需要擦藥,不然容易留疤。
唐林深仔仔細細地給他塗藥,邊問:“小鹿,晚上想吃什麽?”
路汀眯著眼睛笑,小臂被唐林深撓有點癢,“都行。”
“嗯,”唐林深點點頭,“晚上老張請吃飯。”
張映水這頓飯拖到現在,他要跟徐俏俏準備去度蜜月了,走之前得把飯先吃了。
唐林深也有意赴約,他思來想去,趙僳的事情沒解決,他心境總是不穩的。這一個星期,唐林深天天待在花潮,一方面陪路汀,另一方面也是防著趙僳再來。
張映水百思不得其解,“老唐,你想解決趙僳你自己去解決啊,拖著我 幹什麽?”
徐俏俏拉著路汀購物去了,唐林深和張映水在後面跟著,他目光緊隨著路汀,笑了笑:“沒想拉著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張映水預感不詳,“你給誰打電話?”
“趙僳。”唐林深語氣沒多大起伏,“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他要是再像上回這麽來一次,我恐怕得瘋。”
“你還沒瘋麽?”張映水嗤笑,“不是,你為什麽要用我手機打?你自己沒有嗎?”
“把他拉黑了。”唐林深說:“我找不出來,懶得找。”
“……”張映水已經不想搭理唐林深來來回回的同樣說辭了,他把手機扔給唐林深:“打吧,快點兒。”
“最多十分鍾,”唐林深微微頷首,又看了路汀一眼,偏頭對張映水說:“麻煩你替我照看他一會兒。”
“好。”
唐林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撥通了趙僳的電話。
接得很快。
“喂。”
唐林深說:“是我。”
趙僳以為自己見鬼了,反覆看屏幕上的手機號,“誰?”
唐林深目光很寒,冷若冰霜,“別廢話了,我有話跟你說,聽著。”
趙僳怕了唐林深,一個屁都不敢放:“……哦。”
唐林深接著說:“我覺得我們當時分得挺心平氣和的,沒有任何矛盾吧?”
趙僳往下咽了口唾沫,說沒有。
“好,”唐林深平鋪直敘地威脅:“趙僳,我自認為是個合格的前任,也希望你有邊界感。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還會三番五次地惹我底線,我也懶得明白。這次的事兒沒這麽容易過去,你最好別出現,否則我還揍你,不信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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