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南在流理台上翻找,只找到了一個水杯。與此同時男人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振動了一聲,陶心樂抬了下頭,拿起傅紹南的手機也朝廚房走。
“心心?”
傅紹南聽見背後的腳步聲,轉過身看了過來。陶心樂把手機遞過去,小聲地說道:“我給你轉錢了。”
“什麽錢?”
“就是剛剛你給我充話費的錢呀。”
陶心樂說得很理所當然,傅紹南不動聲色地壓下心裡那點不悅,語氣平靜地應了下來。
“你在喝水嗎?”陶心樂注意到傅紹南手裡的水杯,那是自己平時一直在用的。
“找不到其他水杯了。”
陶心樂偷偷看了傅紹南一眼,沒有再說其他話,點點頭很快離開了廚房。
傅紹南怎麽能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同意傅紹南住在這裡並不等於同意跟傅紹南繼續戀愛。
陶心樂明顯是想要慢慢跟傅紹南劃清界限,他似乎是知道自己直接這麽說肯定會引起男人的不滿,所以想先從這些不經意的小事開始。
不過陶心樂的演技十分糟糕,刻意的提醒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夜晚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傅紹南把陶心樂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裡,是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勢。
一上了床陶心樂那點小心思也失去了作用。男人高大的身軀覆上來,勾著陶心樂柔軟的舌頭吸吮,被窩裡又掀起陶心樂薄薄的睡衣去撫摸他敏感的腰。
窒息感太強烈,陶心樂只能抬起腿去踢傅紹南。不過這幾腳踢到傅紹南身上變成了調情,陶心樂越反抗傅紹南吻得更凶狠。
像是懲罰一般,傅紹南舔咬陶心樂白嫩的皮膚,聽他小聲無助的央求才終於放過他。
第二天早上陶心樂睡醒去洗漱,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模樣愣了一下。脖頸上布滿了暗紅色的吻痕與牙印,傅紹南總喜歡咬他,有好幾次陶心樂都懷疑男人真的要吃了自己。
唇瓣也被咬腫了,陶心樂對著鏡子努了努嘴,才伸手去拿牙刷。
雖然兩人同床共枕了那麽長時間,但傅紹南對陶心樂一直停留在親親摸摸抱抱的階段。
昨晚餐桌上陶心樂就想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從一開始陶心樂就清楚傅紹南想要什麽,所以他想在回Z市前解決這個麻煩的問題。
午餐是陶心樂點的外賣,A市的食物都偏甜,有些人會很不習慣。好在陶心樂曾經在A市居住過,傅紹南又在Y國生活了那麽長時間,根本沒有挑食的毛病。
等外賣的間隙秦在枝撥通了陶心樂的號碼,聽到陶心樂的聲音秦在枝才相信了他的話。
“他找到你了?!”
昨天很晚秦在枝才看到陶心樂的微信消息,今天一醒來就立即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陶心樂你沒事吧!你現在人在哪,不會又被他抓起來了……”
“你按著這個,按著別動,然後松手再按,等這個進度條滿了這個魚就上來了。”
秦在枝怔住,看了眼手機屏幕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陶心樂把手裡的遊戲機遞給傅紹南,然後才去回答秦在枝的問題。
“我在A市。”
“傅總呢?!”
陶心樂坐在地板上,抬起頭去看沙發上的傅紹南。男人操縱著遊戲裡的小人,仿佛並不在意陶心樂跟電話裡那個人的聊天內容。
“他跟我在一起。”
陶心樂轉回頭,繼續應道:“……嗯,沒事,過兩天他就回去了,我等快開學了再回來。”
遊戲屏幕上不斷提示“失敗”的文字,傅紹南略微抬眼,留意到陶心樂拿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指尖泛著白,似乎是緊張。
秦在枝聽到陶心樂這麽說嚇了一跳,不自覺放低音量,悄聲說道:“他有沒有為難你啊?你們現在住一起?”
“不對不對,陶心樂你現在別說話了!肯定是不方便!找個時間你微信回我!簡單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
秦在枝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陶心樂張了張嘴,甚至都來不及說一個字。
緊接著陶心樂的手機又振動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A市的號碼,多半是外賣騎手。
“是,好的,我現在來開門。”
陶心樂手撐住沙發,想站起身去開門。坐在他背後的男人按住陶心樂的肩膀,直接把遊戲機放進了陶心樂懷裡。
“我去開門。”
視野裡陶心樂穿在身上的睡衣很寬松,頸側那些曖昧的痕跡壓根遮不住。傅紹南起身從他身側走過去,陶心樂險險接住遊戲機,仰著腦袋困惑地看著男人的背影。
秦在枝是在下午兩點左右再次收到了陶心樂的微信。
陶心樂:我現在正在考慮跟傅紹南分手。
秦在枝:你們談過戀愛?
陶心樂:之前是在談的,也想過跟他分手,可是沒有成功。
秦在枝:他是怎麽找到你的?
陶心樂: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回家就看見他站在樓道裡等我。
一般有錢男人都有幾個鮮明的特征,要麽特別花心要麽特別難纏。秦在枝總覺得陶心樂這話看上去很不靠譜,然而自己作為局外人也不方便過多干涉感情方面的事。
秦在枝:反正你自己注意點,有什麽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或者發微信。
在去A市前傅紹南處理完公司的事務,還囑咐過助理自己要離開幾天。助理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假如公司沒有特別緊急的事就不要去打擾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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