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高檔小區就是不一樣,家門口只需要刷指紋就行了,我直接捏著他的手指往機器上一懟,門就開了。
傅凜川現在還算配合,閉著眼睛靠在我身上。
我扶著他進了房子,沒想到家裡很空,雖然家具什麽都都一應俱全,但是怎麽說呢,我以為依照他的品味會裝修的很華麗之類的,沒想到這麽冷,不僅是顏色搭配還是燈飾都很簡單。
我扶著他好不容易上了二樓,進了一間類似主臥的房間,一進房間最先映入眼簾地就是一架超級大的鋼琴,放在落地窗邊上。
也不知道有錢人是什麽毛病,把鋼琴放臥室,打掃起來灰多大啊,這也跟我沒關系,我氣喘籲籲地把他放到了床上。
傅凜川倒好,還自己鑽進了被窩,已經呼吸均勻,看樣子已經熟睡了。
我坐在床邊上,看著他這麽舒服的樣子真遭人氣,大半夜的我累死累活,出力還不討好。
為了泄憤,趁他現在呼呼大睡的時候,我俯身湊到他面前,盯著那張帥氣的臉,我伸出手用力的捏了他的臉,還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心裡說不出的舒暢。
他卻忽然動了一下,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我連忙心虛的抽回手,裝模作樣的給他掖了掖被子,拍了拍。
看他沒什麽問題,我就起身走了,現在回家還能再睡幾個小時。
昏暗的房間裡,躺在床上的傅凜川忽然睜開了眼睛,盯著葉庭逐漸遠去的背影,眼裡劃過一絲暗色,但又很快斂去。
我開車回了家,剛停在小區的停車場,手機又一次響了,我頭都大了,還以為又是傅凜川的電話,看都沒看直接接起來,“副總,您又有什麽事……”
“小子。”那邊傳來一道熟悉又陰森地聲音。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心臟急速跳動著,我真慶幸現在已經到樓下了,不然估計在路上會出車禍。
我咬了咬嘴唇,“你…你怎麽知道我的號碼?”
“自然是有來路。”那邊笑著說道
我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別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邊似乎被我的話激怒了,“你小子說沒關系就沒了嗎?我可是你親爹,你現在在這麽大的公司上班,可真給你爹我爭光啊,你也不想讓我親自來找你吧。”
我整個人抖得厲害,深吸一口氣後才勉強說出口,“說吧,你想要什麽。”
“不愧是我的好兒子,我最近手頭有點緊,給我點錢花花,就之前那個銀行帳號,你應該很清楚吧,畢竟你給我還了很多外債。”
結束了通話後,我脫力的靠在駕駛座上,心情難以平複,本以為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為什麽這個Alpha又一次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裡,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
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是從我高中就消失不見的Alpha父親——葉重。
一般來說Alpha和Omega的結合,生下的孩子都是A或者O,再不濟也是劣質的A或者O。
但是我都不是,盡管我的父母也是A加O的結合。
但我只是個Beta。
一個普普通通的Beta。
從我記事以來,家裡沒有一天不吵架的,我的母親哪裡是這種身強體壯Alpha的對手,基本上都是被攻擊的對象,在趁著葉重又一次外出喝酒的時候,她拿上屬於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她應該以為我去上學了,實際上那天我因為發燒沒起的來,我親眼看著她的背影走掉的,我也沒叫她,我也不怪她。
她離開這個混蛋Alpha會過得更好,雖然我被拋下了。
緊接著,我也成為了葉重的首要泄憤對象,他每天除了抽煙、喝酒、賭博之外什麽也不乾。
每次喝完酒之後就開始發酒瘋,我小時候都躲在我們家的衣櫃裡,就聽到他在外面摔酒瓶子的聲音。
最嚴重的一次是我放學回家,因為來不及躲開,他直接拿酒瓶砸我的頭,直接給我腦袋開了瓢,頭上那個很深的疤也是拜他所賜。
我趴在方向盤上,伸手摸了摸額角上的那個疤,整個人抖得厲害,我無疑是對他抱有深切的恐懼,後面他借了一堆高利貸以後玩消失,討債的人找上門,潑紅油漆,敲我們家那個鏽跡斑斑的防盜門,而我只能捂著耳朵躲在狹小、陰暗、逼仄的衣櫃裡裝作沒在家。
後面他似乎犯了事情,被抓到牢裡,高利貸公司也被清剿了一部分,我的噩夢才結束。
但是現在他又重新出現了,伴隨著童年揮之不去的夢魘般重新折磨著我。
我縮在車裡,在這寒冷的春日,看著昏暗的地下車庫,看不到一點屬於自己的光。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一晚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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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晚上就直接在車裡睡著了,還好腦子裡的生物鍾還在,再加上車裡有點冷,我是被凍醒的,一看時間就急急忙忙的上樓換了身衣服,又拿上昨天忘記的眼鏡,我就出門了,先去把傅凜川那個大少爺給接出來,昨天晚上他睡那麽死,肯定起不來。
果然不出所料,我到他家門口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又沒人接,我隻好一遍又一遍地打。
終於,電話接通了,我連忙說道:“副總,我已經在您樓下了,您起來了嗎?”
傅凜川語氣裡還帶著股睡醒後的不耐煩,“等著。”就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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