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錢予程瞪了他一眼,這話他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
朱赫言放下腿,然後在桌子下蹭了蹭錢予程的腿:“等你吃飽了,是不是也該換換我了。”
錢予程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朱赫言:“那我不吃了…”
“逗你的,吃吧。”朱赫言靠在椅子上,平時騷了騷了的,來真的又吃不消。
錢予程是真怕了朱赫言了,也不知道他是憋的還是想把二十多年的積累全給他,簡直不肯給他停歇的機會。
誰受得了啊…
朱赫言拿過一旁的紙巾給錢予程擦了擦嘴:“那一會回去,你好好休息,我去醫院照顧張穆,總不能靠他們幾個乾熬。”
錢予程點了點頭。
朱赫言攬著錢予程的肩膀出了漢堡店,將他送回了酒店。
“來,親老公一口。”朱赫言將臉湊了過去。
錢予程大大方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有事給我打電話。”
“不行,我得走了,不然一會走不了了。”朱赫言笑著看著錢予程。
錢予程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將房間門關上,要是由著他還得了,還活不活了。
朱赫言點了根煙,然後單手插著兜向醫院走去,也不能守的太緊了,得適當的給他自由。
關心是一回事,但是二十四小時像盯賊似的盯著錢予程也不行。
錢予程躺在床上,看著朱赫言剛剛發的朋友,也有不少共同好友給點讚評論。
大部分都是祝福的,也有誇朱赫言厲害的…
錢予程打開手術視頻研究著,這可是一門技術,學會了可以救更多的孩子。
朱赫言去了醫院,見趙川正在給張穆擦臉。
“江隊上哪了。”朱赫言坐在沙發上問道。
張穆看著朱赫言:“你給我錢,我給你看著。”
“上哪去了不難猜想,你應該問,江隊幹什麽去了。”趙川將毛巾扔進水盆裡,然後笑道。
朱赫言一挑眉,那必然是不能乾正經事。
現在比賽結束了,正是“休息”的好時候,不然回國後,戰隊整頓,想“休息”都不行了。
趙川去倒水,朱赫言看著張穆:“錢予程說,你的胳膊至少得休息半年,你有什麽打算。”
張穆歎了口氣,他早就跟趙川商量好了,他退役,畢竟養半年,沒有訓練,想上場比賽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醫生也說了,他不能參加高強度的訓練,職業生涯只能走到這了,他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看你們上場風光,我給你們打後勤。”張穆淡淡道。
朱赫言癱在沙發上:“別急,哥們早晚也有這一天,到時候咱們組個老年組,欺負小孩去。”
“網吧四連坐,從來沒贏過。”張穆忍笑道。
朱赫言接著道:“一頓操作猛如虎,振刀像個二百五。”
兩個人聊著,趙川進了病房。
“你們兩個少學這些不正經的跟江隊學學啊。”趙川倒了杯水,拿出吸管放進去。
張穆躺在床上喝著水。
朱赫言擺了擺手:“一學就會,一用就廢。”
趙川給朱赫言也倒了杯水,然後八卦道:“說實話,你跟錢院長,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朱赫言點了點頭,這還能有假的嗎。
“你要是玩玩可千萬別找錢院長,聽江隊說他曾經傷過,挺嚴重的。”趙川認真道。
朱赫言伸出手指擺了擺:“不,不,不,你說錯了,我對待感情一向認真,要玩,也是他玩,我是百分之百認真的。”
趙川見朱赫言這麽說,也就知道他是認真的,不然他肯定用開玩笑的語氣跟他說。
“聽說他媽媽挺厲害的,你多少還是小心點。”張穆好心提醒道。
朱赫言沒有問過錢予程,但不得不說這件事確實挺麻煩的,他不能等錢予程他媽主動找上來,他得先行動才行…
想到這裡朱赫言拿出手機給江景蕭發了條短信,打聽一下,知己知彼好忽悠。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江景蕭才回復,末了寫著:“你小心點吧,整不好我得給你送窩窩頭去。”
朱赫言看了一眼,好家夥,真是好家夥,真不太好忽悠,畢竟之前他沒少去蹲著,對這一職業心生敬畏,更別說還是市級的。
朱赫言在心裡盤算著,這肯定是不能好忽悠了,只能換個辦法了…
錢予程躺在床上,手機突然探出兩條信息,一個是提醒他吃藥,一個是告訴他已經預約了新的治療醫生。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錢予程的媽媽,她始終沒有放棄對錢予程的治療。
雖然也知道錢予程現在還在跟男人在一起,所以就不停的給他找醫生,給他開藥。
錢予程躺在床上,突然後背起了一層的冷汗,然後手腳開始冰涼,人仿佛沉進了水中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他想調整呼吸,可就是不行。
他抬起手狠狠的抓傷了自己的胳膊。
胳膊上傳來的刺痛,讓他多少緩解了許多,他拿起手機想給朱赫言發短信,可又不敢,萬一朱赫言回來見到他這副樣子,嫌棄他怎麽辦。
對,朱赫言一定會嫌棄他,他撐著床,大口呼吸著,然後起身用冷水衝洗傷口,一定不能讓朱赫言看到,不然他一定會覺得他有病,時間長了受不了會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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