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予程俯身:“那就試試。”說完他也顧不得那麽多。
到了半夜,朱赫言沉沉睡著了,錢予程扶著腰,起身去了浴室,他一般不會留下過夜。
他出了酒店靠在電梯上,小腿發抖,被人乾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主要那個人還是在醉酒狀態。
錢予程下了樓,發現自己的車停在了西餐廳,這個時間打車又不太好打了。
他摸出香煙點燃,然後拿出手機:“過來接我,地址發給你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名穿著一身奢侈品的男子開著蘭博基尼停在了錢予程的面前。
“寶兒,你什麽時候來的,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男子下了車打開了車門。
錢予程坐在車裡,一臉的疲憊:“今天不想,送我回去。”
“好。”男子並沒有多說什麽。
床上伴侶錢予程沒得說,但他這個人不談感情,上就上,不能說愛…
朱赫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帶著宿醉的頭疼,他沒想到錢予程上起來那麽帶感…
他摸出手機給錢予程打了個電話。
錢予程正在開會,表情嚴肅:“病人太小了,手術危險極高,我需要兩名有經驗豐富的醫生。”
“錢院長親自出馬,這手術肯定沒問題。”其中一名醫生站了起來。
錢予程掃了一眼:“我不認為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他不喜歡被人捧得太高,這麽多年,他救過不少人,但也有拚盡全力也保不住的人。
“錢院長,您手機一直在響。”一名小護士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錢予程合上患者病例沉著臉走了出去,這次的病人父母在車禍中當場去世,母親拚死把她護在了懷裡,家裡還有兩位老人,賣房賣地才湊夠手術的錢…
錢予程拿過電話:“喂,什麽事。”
“你跑什麽啊。”朱赫言揉了揉腦袋。
錢予程蹙眉看了一眼號碼:“不走留下來跟你談情說愛,暢想未來嗎?”
朱赫言愣住了,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什麽人,你不是很清楚過嗎,如果沒別的事,我掛了。”錢予程說完都不等朱赫言開口就掛斷了電話。
朱赫言看著手機,什麽意思,錢予程不打算對他負責?
他快速編輯了一條短息“你得對我負責,不然我是不會乾的”。
錢予程本來心情壓抑的不得了,收到短信後,他忍不住嘴角露出笑容,什麽鬼,他才是被上的那個,要負責,也應該是他對他負責啊…
不過朱赫言的腦回路向來與別人不一樣,錢予程打開微信給朱赫言轉了五塊錢。
朱赫言收到錢的時候,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他就值五塊錢…
第60章 可不興這樣了
朱赫言揉了一把頭髮,整半天落得個晚節不保,他雖然也不吃虧,但這叫什麽事啊…
他起身向浴室走去,脖頸上多出的咬痕讓他微微皺眉。
蘇研安手裡拿著買回來的紅襪子敲響了朱赫言的房間門。
朱赫言裹上浴巾剛想打開門,突然想到外面站著的是蘇研安,為了保命他從櫃子裡拿出浴袍穿上了。
“喏,你要的紅襪子。”蘇研安忍笑道。
朱赫言拿過紅襪子在手中抖了抖:“沒辦法,年紀大了開始相信玄學了。”
蘇研安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很明顯,貼個創口貼吧。”
“嫂子,我問你個事,有個人把你當娼,嫖了,你會怎麽辦。”朱赫言臉皮厚,也不避諱。
蘇研安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不用說也知道這事是誰乾的。
“錢院長有錢,訛他。”蘇研安眉眼彎彎,嘴角掛著笑意。
朱赫言拿出手機給蘇研安看了一眼:“麻痹的,挺大個院長,就給我五塊錢。”
蘇研安轉過身,強忍笑意,肩膀微微發抖,錢院長也太損了…
朱赫言靠在門框上,一臉的無奈。
蘇研安笑夠了看向朱赫言:“感情的事,你得自己解決。”
朱赫言太了解錢予程是什麽人了,跟他談感情,貔貅的屁股,沒門。
蘇研安回到房間,江景蕭已經去訓練室了。
他本來想在睡個回籠覺的,結果走到床邊發現江景蕭的手機一直在量。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那是一張檢查報告,上面寫著張穆的名字,應該是去年的,他得了肩胛骨腫瘤…
蘇研安拿著手機坐在床上,怪不得最近總是看到張穆在揉肩膀,還以為他是訓練太累了。
還有上次打架,他貼了好幾天的膏藥…
接著手機再一次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
錢予程:“需盡早治療,要是熬到晚期,需要化療,還要定期檢查。”
馬上就要到總決賽了,張穆要是退賽,肯定會影響趙川,兩名主力隊員一齊下場,贏得幾率可想而知。
這時江景蕭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蘇研安拿著他的手機臉色不好,就猜了個大概。
“是腫瘤,需要立即手術。”蘇研安說完將手機遞給江景蕭。
江景蕭盯著手機看了許久:“你把張穆叫來。”
蘇研安站起身走了出去,表情凝重。
張穆和趙川正在訓練,蘇研安走到張穆身邊摘下他的耳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