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言攬著錢予程的肩膀:“你重金請來的醫生已經把他毀了,他不可能生下孩子了。”
錢麗轉過看向朱赫言,然後又看了看低著頭的錢予程:“你說什麽。”
錢予程淡淡道:“他說的是真的,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侯蓮心疼地放下茶杯走到錢予程身邊,握著他的手:“這麽好的孩子,你這個當媽的這麽那麽狠心啊。”
錢予程之前說過,但是她那時候以為他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可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親口承認,想必不會有假了。
朱赫言從衣服兜裡拿出手機走到錢麗的身邊,然後打開了視頻讓她看。
“這就是治療手段。”
視頻裡的內容觸目驚心,錢麗越看臉色越蒼白,視頻結束後她看向錢予程。
“他們說不過是一些心理治療,怎麽可能又用電又用鋼釘錘子的。”錢麗腦子裡不斷重複剛剛的畫面。
她之前在網上不是沒看過,但那都是一些國內不正規的地方,她給錢予程送去的醫院可是頂級的,一年的費用就是四百多萬…
錢予程冷笑:“視頻裡,是最初入門的。”
錢麗突然不敢去想了,錢予程這麽多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就算審問犯人都沒用過這麽狠毒的手段。
侯蓮看著錢麗:“我能與你單獨談談嗎?”
錢麗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侯蓮跟著錢麗進了會議室。
錢予程靠在朱赫言的身邊:“我擔心阿姨會讓我媽洗腦,然後也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不會,因為她兒子喜歡,別人再怎麽洗,她就算讚同說法,也不會難為我們。”朱赫言說著在錢予程的臉上親了親:“讓老公心疼心疼。”
“滾蛋,在家呢。”錢予程聲音有些撒嬌。
朱赫言抿嘴笑。
會議室內,侯蓮坐在椅子上:“時間還早,我跟你說說我的故事吧。”
錢麗之前在電話裡多少聽說過一些,於是點了點頭,她們也算是同命相憐了。
“我丈夫出軌了,並且還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孩子比朱赫言還大,若不是他們出了車禍,我還蒙在鼓裡呢。”侯蓮說到這裡長長歎了口氣。
“我們之前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他也很會照顧人,無微不至,我從來沒想過,他會出軌,而且一直瞞著我,甚至把小三以妹妹的名義介紹給我認識。”
錢麗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著。
“他們一家子都知道,這個所謂的妹妹其實就是小三,只有我不知道,在他死後,我還是替他收了屍,辦了葬禮。”侯蓮說完笑著看著錢麗:“其實我不覺得解恨,因為車上還有一名孩子。”
侯蓮說了許久,到最後她聲音哽咽:“可是我們的孩子沒有做錯什麽,他們是無辜的,予程的爸爸出軌,可關予程什麽事,我知道你心裡苦,可咱們在苦,也不能怨孩子啊。”
錢麗是個女強人,此時也落下淚來:“予程的爸爸跟一個男人,我好恨,他毀了我對婚姻所有的幻想,我生下予程後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但是我挺過來了。”
“可是當我得知錢予程也喜歡男人的時候,我精神都快崩潰了,但是我並不知道,那些所謂的醫生,是用非人的手段給錢予程看病的,在看到視頻前,我是不信的。”
錢麗哽咽這說完。
侯蓮也擦了擦眼淚:“咱們別為難孩子了,我們兩個的婚姻證明,就算異性也未必幸福。”
錢麗獨自走了出去,然後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膩歪的兩個人:“予程你怎麽還傻坐著,你兩個媽都要餓死了。”
錢予程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朱赫言直接站起身:“媽,你說吧去哪,我開車去方便。”
侯蓮走會議室,關上了房門,這臭小子,叫媽倒是挺快的。
錢麗一時間也不適應,微微點了點頭:“去市中心吧,正好阿,媽,也的給你買見面禮。”
錢予程笑著站起身拉著朱赫言的手,沒想到這麽難的事,就這麽輕松解決了,他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地了。
到了停車場,侯蓮和錢麗坐在了後面, 錢予程坐在副駕駛,朱赫言開著車。
錢予程全程帶笑。
“剛剛嫂子發短信,問我們能不能趕上飛機去三亞度假。”朱赫言道。
錢予程轉過頭看向錢麗和侯蓮:“媽,咱們一起去吧,度假散散心。”
錢麗點了點頭:“正好我休假呢,一起去。”說著錢麗看了一眼身邊的侯蓮。
“行。”侯蓮也跟著點頭。
其實錢麗一時間還是轉不過來,但架不住朱赫言一口一個媽的叫著…
錢予程在桌子下不停的踢朱赫言的小腿,這人嘴就沒個把門的,什麽都往出說。
為了逗錢麗開心,朱赫言就差把自己那點破事全倒騰出來了。
“全戰隊,就我一個沒媳婦,都嘲笑我,現在好了,我有錢予程了,也該輪到他們羨慕羨慕我了。”朱赫言說完給錢予程夾了一塊肉。
錢予程無奈乾脆就不攔著了,他媽平日裡很討厭油嘴滑舌的人,但朱赫言雖然幽默,但卻不油,實事求是地說。
“我家錢予程小時候也不好管,尤其喜歡欺負女孩子,之前還把人家頭髮燒了,我賠了一千塊錢呢。”錢麗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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