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言聲音最大,主要是唬人用,但可惜的是,王於不在,幾個人都是唬人能手,就看誰眼睛尖能發現。
蘇研安坐在一旁看著,江景蕭拿著拍,嘴角上揚。
“你先等一會,你有六嗎,你就跑。”說著江景蕭開始翻牌。
朱赫言挑眉:“那我一到五總行吧。”
“行啊,我看你七八九十管誰去。”江景蕭說著把手裡的牌扔了下去。
朱赫言無語。
蘇玉笑著,他剛剛沒七也扔出去了,但是江景蕭沒說,故意就是想贏朱赫言的錢。
錢予程在一旁,手指搭在朱赫言的肩膀上:“他們是一家的,存心坑我們,我們不乾。”
朱赫言當然也知道,不過是大過年圖個熱鬧,誰贏誰錢最後能怎麽的…
江景蕭摸了摸蘇研安的頭:“這樣,你們玩,我們看著,不插手總行了吧。”
朱赫言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錢予程。
蘇玉看了坐在一旁的徐星:“玩一會?我去給你削蘋果。”
“好。”徐星起身跟蘇玉換了個地方。
錢予程看著蘇研安:“這不還是一家的嗎…”
徐星臉色有些發紅,那有什麽辦法。
“我們不玩賴,這沒問題吧。”蘇研安說著洗著牌。
坐在一旁的趙川沉默不語,他選擇不參與,默默,偷偷地贏大錢。
因為誰都不會想到,趙川會玩賴,他聲音最小,出牌也穩當。
直到最後,趙川贏得最多。
蘇研安看著趙川:“沒想到啊,你竟然跑的這麽快。”
王貴站在一旁忍著笑:“他三九帶一個六,你們也沒看啊。”
“老公救我。”趙川被按在了沙發上。
“哈哈哈哈…”
趙川被人抓著癢癢肉。
“不,不敢了,哈哈哈…”趙川笑的不行。
張穆站在一旁沒插手。
鬧了一會蘇研安他們停了下來。
沈美鳳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這麽一看,這些孩子在一起確實挺快樂的,至少她來這麽久,就沒見過他們吵架,不開心。
每天要麽一起訓練,各忙各的活,要麽就是聚在一起玩玩鬧鬧,這可比平常過日子強多了。
她在農村,經常能聽到,誰家小媳婦打婆婆了,誰家老公出軌跟人有孩子了。
還有騙聘禮,讓人給打了的。
季北陸爺爺沒了,王於大年三十都沒回來,她就算再傻,也明白怎麽回事了,更何況,基地這麽多人,怎麽就讓他一個合作夥伴去接了呢。
都不是一個基地的,平時也不在一起訓練…
沈美鳳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甚至私下還問過侯蓮。
侯蓮說,當時她知道以後,表面淡定,其實也哭了,也想不明白。
但孩子本來就夠難得了,全世界沒多少人支持,最後連自己的父母也不支持,他們接下來的日子怎麽過,接下來的人生怎麽活。
別人不理解,當父母的要給孩子當避風港,至少還在被罵的時候,還有父母護著。
雖然侯蓮只有自己一個人,但除了支持她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後來她還說,錢麗也想不開,最後也想開了,還私下看了好幾次心理醫生。
這不是孩子們的問題,愛沒錯,不能接受,是自己的心理問題…
沈美鳳長長歎了口氣,反正也有錢了,實在不行,就在市裡買樓,跟孩子爸買個門店,做點小生意,不回去種地了。
王於從小到大都聽話,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就是因為太聽話了,所以才不能把他往死路上趕。
沈美鳳自己清楚,但是還沒跟王貴商量,畢竟家裡就這麽一個兒子,以後也不能有後了…
王貴雖然是個農村漢子,但也不是個傻子,自己兒子跑人家去了,一直沒回來。
要說感情深,那得深到什麽地步,過年都不回來看一眼。
孩子媽體弱,這事要是讓她知道,估計要想不開了。
此時的王於坐在院子裡陪季北陸,因為爺爺剛走,家裡氣氛比較壓抑。
季北陸坐在椅子上握著王於的手:“回去吧,阿姨等著你過年呢。”
“好啊,那我走了。”說著王於想站起身。
奈何季北陸不松手。
“還真走啊,我就說說…”季北陸說完歎了口氣。
王於瞪了季北陸一眼:“是你自己說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走的。”
季北陸拍了拍自己的腿:“來,讓我抱一會。”
“滾蛋。”王於直接拒絕了。
季北陸的父母還在呢,如果一會出來,看到他們兩個在院子裡摟摟抱抱的,多不像話。
季北陸靠在了王於的身上:“本來想今年過個團圓年,我尋思等過完年,帶爺爺去醫院,讓錢院子給看看,能不能讓爺爺站起來。”
王於拍了拍季北陸的肩膀:“別難過了。”
季北陸一想起爺爺沒了,就忍不住紅眼眶。
王於清楚,只要不想起來,就沒事,一旦夜深人靜的時候,尤其是受委屈或者遇到難處的時候,就會想起對自己很好的老人。
他到現在想起來還會哭…
季北陸歎了口氣,直起身:“今天是年三十,家裡也沒準備什麽,我去給你炒個飯,別餓著了。”
雖然心裡難受,但也不能讓王於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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