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則慢慢將紗布貼撕開,再次消毒上藥。這次沒有血流出來了,在貼新的之前,林言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霍深。
霍深看著前方,好像在發呆。
於是,林言鬼迷心竅地湊到霍深傷口那聞了一下。
血是鏽的,沒有一絲信息素味。
而“發呆”的霍深,眼睫毛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等林言離開後,才回過了神。
林言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叮囑道:“你盡量別動。如果有需要的話跟我說。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
霍深眸光微動,他輕輕應了一聲,“好。”
林言也沒熬夜了,開了小燈睡在了霍深的旁邊,並且他跟霍深蓋著是同一個被子。但是他林言懂得保持距離,alpha和Omega之間的安全距離。加上霍深是背對著他,他剛好可以盯著霍深的後背有沒有出血。
霍深微微歎息。
“林言,你這樣盯著,我們誰也睡不著了。傷口要有事會跟你說你。現在睡覺,明早我們都有早課。”
林言不太想閉眼。
而且,霍深似乎都要把他的課程表給背掉了。
霍深又低聲:“林言,無夢。”
他最近飽受話梅夢的困擾。霍深的“無夢”,讓林言心裡溫暖了不少。但是他還是不想睡。糾結一番,起身將小燈關了,又睡在了霍深旁邊,閉上了眼睛,小聲道:“晚安。”
霍深唇角微微上揚。
好哄的林言。
霍深一直沒睡,等他聽到了林言的平穩的呼吸聲後才起來去洗了一個澡。霍深注意著傷口,洗完後又回到了床上。
小燈開著,林言側睡著。腺體直接暴露在他面前。
霍深伸出手,在距離林言腺體那還有一毫米的距離,摩挲著。他記得很軟,很甜。明明是很濃鬱的玫瑰味,卻有著玫瑰餅的軟糯香甜。
跟林言本人一樣,軟軟糯糯的。霍深又近乎變態似地聞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而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又啞言一笑。
但旋即又在想,這麽軟軟糯糯的Omega,真想欺負應該會很容易吧?
霍深心情又差了起來。
“林言,晚安。”
【他喜歡吃蛋糕,他很關心我。排除一個,暑假在老家,開學前一天買的車票。對應不上。】
林言又開始做夢了。
夢裡他的話梅國已經沒了,他跟著霍深來到了鄉下逃難。以前他是國王,被錦衣玉食伺候著,但現在他一無所有了,作為丈夫還得伺候著霍深。
他在水裡捉魚,霍深在岸上看著他捉。但是作為國王,林言沒有捉魚的經驗。林言苦著臉看向霍深,“皇后,我是真捉不到。”
霍深瞥了一眼水裡的眼裡,嘲弄道:“別人丈夫能做到的事,你做不到?”
林言真做不到。
霍深站了起來,高高在上看著水裡的林言,“我看你也別當我丈夫了。”
林言抬頭大驚,“皇后,我們都已經成為一對苦命鴛鴦了,難道現在還要拆夥嗎?”
霍深冷靜道:“是我來當丈夫。你上來。”
林言沉默了一會,默默從水裡上了來。
霍深則找了一個樹枝下了水,沒一會便來便插中了一條魚,魚漂浮在水面上。
林言覺得謀生更重要。但是——
林言吃完魚後,苦著臉懇求霍深,“能不能別讓我生孩子?我曾經怎麽也是個國王啊!”
霍深絕情道:“你現在只是我的妻子而已。”
說著瞥向了林言的肚子,薄唇輕啟,“該輪到你給我生孩子了。”
林言直接從夢裡驚醒,捂著肚子瞪大了眼。
操……
他又做夢了!!!
第12章 偷人了?
林言從夢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林言則靠在床頭那緩和著夢。霍深從臥室外過來,看到呆滯的林言,上前晃悠了一下,“做夢了?”
林言這才從夢裡緩和過來,他愣愣地點頭,又看向霍深。
霍深換了一件衣服,但是——
“你怎麽起來了?後背,”林言急忙要從床上爬起來。
霍深連忙道:“不疼了,已經快結疤了。”
林言松了一口氣,但起來過快,現在腦袋暈眩正要倒在床頭那。霍深扶住了林言的腦袋,將林言一把按在他左肩的腺體那,微量的信息素釋放了出來。
雖然少,但林言鼻尖正對著霍深的腺體那,他仿佛整個人都置身於話梅的世界中。
林言手腳都軟了,腦袋也沒了力氣搭在霍深的肩膀那。
林言吸了好一會,將霍深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吸完了後,才紅著臉從霍深的懷裡出來。
林言又靠在床頭那,臉蛋紅紅的,很不自然,眼神飄忽不敢看霍深,小聲道:“其實我緩一會就好了。每次我一做夢你都給我聞信息素,我只會越來越依賴你的信息素的。”
霍深笑笑,聲音輕輕仿佛沒把林言的話放在心上,“想聞就聞好了,沒什麽依賴不依賴的。”
林言搖搖頭歎氣,“你是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說著又連起身,緊張詢問,“我腦袋有點重,搭在你肩膀那疼不疼?”
霍深解釋:“是右邊後背那,跟左邊沒關系。還有,腦袋不重。”
林言尷尬,倒也不至於如此一本正經回答他腦袋不重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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