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淳喻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可他想得很明白,只要潭風生覺得舒服的事情,他都會去做。
結束後,兩人進浴室簡單地衝了衝,順便刷牙。趙淳喻讓潭風生先刷,他站在潭風生的身後,比他高出小半個頭,低頭親了親潭風生的脖頸。
潭風生這些日子沒去外面打籃球,白回去了點,尤其是後脖頸,修長勻稱。
感受到後頸傳來的溫度,潭風生抬眼從鏡子裡看了一眼。
趙淳喻也從鏡子裡看向他:“我明天還能來嗎?”
漱完口,潭風生拿過一旁的毛巾擦手,給趙淳喻讓出了地方。
趙淳喻一天天來回跑,潭風生是看在眼裡的,起早貪黑不說,還總得從宿舍取東西,休息的時候,也得趕回宿舍洗衣物。
可如果讓趙淳喻住下來,萬一哪天分手了也是個麻煩事。
潭風生不是原來的潭風生,再也不會天真地以為一段感情能走很久。
“腿長你身上,我還能控制得了?”
趙淳喻沒說話,快速刷完牙回了屋。
潭風生已經躺在床上玩手機了。
趙淳喻最近沒有時間運動,便趴在地上做了二十個俯臥撐,才鑽進被窩。
潭風生簡直是瞠目結舌,趙淳喻仿佛有無窮的精力,每天除了學習打工之外,還有時間做飯、鍛煉身體,順便給他獻殷勤。
“床頭燈關嗎?”
潭風生看了眼時間,把手機充上電:“關吧。”
屋裡瞬間變成一片漆黑,趙淳喻想了想,往潭風生身邊湊了湊,潭風生背對著他,他伸出胳膊,從後面摟住了他,左手覆在潭風生的手背上。
潭風生懶得動,今天逛了一天,晚上還紓解過,這會兒眼皮就有點撐不住了。
“我後天也能過來嗎?”
潭風生眼皮微掀,他估計,只要他不拒絕,趙淳喻就能天天晚上不請自來。
要不就先讓他搬進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該說不說,趙淳喻是個很勤快的人,每次來都會幫他收拾,做飯就更不用提,只要跟趙淳喻在一塊,他基本沒在外面吃過。
“你直接搬過來算了。”
趙淳喻抬起身子,在黑暗中看向他的側臉。
潭風生閉著眼睛道:“不過咱們可先說好,哪天我要是看你不順眼了,你得麻溜搬走。”
處之前潭風生也說過類似的話,那時他跟趙淳喻什麽都沒有,說起來一點都不虧心。現在倆人親也親了,擼也擼了,他這話說起來就有點不得勁兒。幸虧不是臉對臉當面說,要不他都開不了嘴。
“好。”
趙淳喻對此沒有任何疑問,他壓根就沒想過潭風生會讓他搬進來。
趙淳喻又道:“我出一半房租。”
潭風生沒打算讓他掏錢,可最短一兩個月,長的話可能大學四年,如果一直都是他拿房租,趙淳喻肯定不同意,便折中道:“我出三分之二,你出三分之一外加買菜錢,怎麽樣?”
買菜用不了多少錢,中午他們吃食堂,早上偶爾也會去,算下來吃不上幾頓。
“總不能咱倆對半分,你再單獨掏一份買菜錢,就算你想平分,買菜那些零頭我也懶得算,你要是覺得你佔便宜了,你就把水電費結了。”
說到這份兒上,趙淳喻自然就同意了。
第二天,趙淳喻就去學校申請了走讀,原因還是那一套,親戚住院,一時半會好不了,他家庭困難,一直交著住宿費就等於浪費。
導員知道趙淳喻的家庭情況,趙淳喻之前還詢問過獎學金和貧困補助,趙淳喻清楚自己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再加上老房子的房租,已經超過了普通大學應屆畢業生的工資,他就沒再申請貧困補助。
退宿舍的事情辦好,趙淳喻回宿舍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他的裝備很簡單,一會就收拾完了。
室友張曉剛好回來,詫異道:“你換宿舍了?”
趙淳喻:“親戚一時半會離不開人,我就辦走讀了。”
張曉唏噓道:“病得挺嚴重?”
趙淳喻提起旅行袋,說道:“能治好,就是需要時間。”
剛出學校門,趙淳喻就看到了熟悉的跑車,潭風生問他爸要來的那輛。
看見趙淳喻出來,潭風生從駕駛位上下來,打開了後備箱。
趙淳喻笑著走過去,問道:“你下午沒課?”
潭風生想接過他右臂裡摟著的被褥,趙淳喻沒讓,直接塞進了後備箱,順便把旅行袋也塞進去了。
“我不來接你,你怎麽進我家門?”
趙淳喻當初配了兩把鑰匙,就是怕潭風生在家借酒消愁喝出事,隨時能進去看一眼。
誰知這兩把鑰匙根本沒有出場的機會。
潭風生今天穿了一件天藍色的圓領衛衣,搭配寬松的白褲子,額頭上別著一個黑色大框墨鏡,看起來休閑又講究,再加上一輛跑車,路過的人都會看兩眼。
坐進副駕駛,趙淳喻系好安全帶,他沒坐過潭風生的車,便左右看了看。不愧是花大價錢買的,真皮座椅,腳下是一層絨毛毯,後視鏡上掛了一個吊墜。
趙淳喻仔細看了幾眼,總覺得這東西眼熟,想了想,才想起來在哪兒見過。
高考結束,趙淳喻翻潭風生的QQ動態,有許多張都是他和黃麟一起去旅遊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兩人在工藝品店裡買東西,買的就是這個木雕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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