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嗎?”
潭風生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腳步聲走近,趙淳喻快速將箱子合上,又塞進了床底下,抱著數碼相機的盒子站起身:“找到了。”
“把鋰電池充電器和線帶上,一會兒在車上衝,你再找找接頭轉換器。”
雪球跟著兩人跑來跑去,怕它一狗在家出什麽事,潭風生決定把它送劉遣那兒養幾天。
天氣晴朗,太陽高照,潭風生一馬當先抱著狗子下了樓,趙淳喻提著兩人的登山包跟在後面。
行李裝上車,趙淳喻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眼睛順勢向前看。莫名覺得有些違和感,他左右看了一圈,眼睛才微微睜大。
後視鏡上隻掛了一個掛墜,小鹿微微搖晃,似乎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存在。
趙淳喻移開視線,過了兩秒,又看了回去。
他沒看錯,那個雲朵確實沒了。
“咱們先去劉遣家,然後直奔旅館?”
趙淳喻已經規劃好了行程,說道:“先放行李,下午去滑雪,那兒附近還可以鑿冰釣魚,找人加工。”
劉遣在家剛睡醒,就被潭風生一個電話叫下了樓,手裡被塞了一個蔫蔫的雪球,還有這三天的狗糧。
“臥槽,你們就這麽去玩了?讓我幫你倆看狗?”
潭風生快速跑上車,降下車窗,帶著黑色方款墨鏡,笑著道:“回來請你吃飯。”
說著車子發動,毫不留情地駛遠了,劉遣就穿了一條睡褲,裹著棉襖瑟瑟發抖,雪球嗚嗚地叫,眼睛一直追隨著車的方向。
劉遣家裡有條狗,純種薩摩,乖得很,不然潭風生也不放心讓他帶。
“你這個狗爸就是個沒良心的,玩想不到我,伺候狗第一個就想到我!”劉遣抱著雪球,碎碎念著上了樓:“你就安心在我家玩三天,等他回來了再咬死他。”
放上音樂,一曲舒緩的藍調從音響中溢出,潭風生喜歡開大路,盡情享受著兜風的快樂,手指在方向盤上打著節拍,還會跟著唱上兩句。
趙淳喻暗忱,以後要是有空,可以多和潭風生出來旅遊,至少從他倆交往以來,他沒見潭風生這麽放松過。
車子上了高速,開了一個小時,潭風生在途中休息站停靠,要去上趟廁所。
趙淳喻去買了兩杯熱飲,一杯微糖烏龍熱奶茶,一杯無糖紅茶。
潭風生從廁所出來,直奔吸煙區,趙淳喻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潭風生笑著走過去,掏出一根煙,懶得掏打火機了,叼著煙衝趙淳喻舉了舉,趙淳喻低下頭,扶著自己的煙,兩支煙頭交接。
隨著吸氣,乾燥的煙頭瞬間點燃,潭風生抬起丹鳳眼,趙淳喻正盯著他瞧。
煙頭分開,潭風生衝著趙淳喻噴了一口白煙。
趙淳喻一本正經地道:“你這屬於強迫別人吸二手煙。”
潭風生單手插褲兜,笑著伸腳踢了下他的小腿肚。
趙淳喻:“喝口熱茶,越往北邊開越冷。”
潭風生接過奶茶喝了口,抬頭看晴朗的天空:“今天會下雪嗎?”
趙淳喻:“看過天氣預報了,不會。”
熄滅煙頭,趙淳喻隨口問道:“你車上那朵雲哪兒去了?”
潭風生聞言眯眼,探究般地看了看他,肯定地道:“你知道那是誰送的。”
趙淳喻誠實地點頭:“知道。”
“怎麽知道的?”
趙淳喻:“我翻看過你Q\\Q相冊和動態。”
潭風生想了想,他好像是發過那麽一條。
“你不會每條都看了吧?”
趙淳喻:“都看了。”
潭風生不寫日志,要是有日志,他也會看的。
潭風生詫異地張了張嘴,他雖然發的不是很頻繁,但也不少。
“你可真是……會合理利用時間。”
趙淳喻天天這麽忙,還有空看這些沒有用的。
趙淳喻喝了口紅茶:“嗯,跟你有關的事比較重要。”
潭風生吐出一口煙,熄滅煙頭。對於趙淳喻時不時蹦出來的這些話,他已經快習慣了,主要是說話的本人一點不覺得這些話會讓人害臊。
“那你之前是故意掛鹿上去?”
他還納悶,趙淳喻為什麽無緣無故突然掛個鹿。
“是。”
“為什麽?”
趙淳喻想了想:“應該是因為嫉妒。”
是的,人都沒了,東西還被完好地保存,只能用來睹物思人,或者不忍心摘掉。
潭風生被趙淳喻的耿直噎住了,瞬間變成了一個大紅臉,握著奶茶往車的方向走,頭也不回地道:“上車!凍死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四十分鍾過後,順利地駛到了郊外。
小旅館並不大,兩個單人床並排放,放好行李,兩人直奔滑雪場。
潭風生滑過幾次雪,動作還算流暢,趙淳喻沒滑過,換上滑雪服,就有教練上來推課了。
趙淳喻看向一旁的潭風生:“你教我?”
潭風生胸有成竹:“小CASE。”
剛開始,潭風生還能在趙淳喻這個新手面前炫技,告訴他基本的滑雪姿勢,重心要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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