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潭風生難得往趙淳喻身邊湊了湊,趙淳喻微微詫異,很快就伸出手來,把潭風生的褲子扒了。
潭風生:“……你他媽一天天的不累嗎?”
趙淳喻往被窩裡一鑽,實話實說道:“不累。”
潭風生深呼一口氣,想著要不要提著他的頭髮把人薅上來,伸手抓了兩把趙淳喻的頭髮,頭髮太短了,薅不起來。
潭風生伸腿踹了一腳道:“一會兒你收拾!”
趙淳喻沉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好。”
第二天,潭風生毫無意外地又加班了,以防趙淳喻在樓下等他,潭風生提前發了一條信息:不用來接我。
結果,等他下樓,一出大門就看到了一輛電動自行車。
黑紅相間的電動自行車,看得他牙癢癢。
大跨步走過去,趙淳喻正坐在花壇上,旁邊還坐了一隻狗崽子,趙淳喻拿著一截煮熟的玉米棒逗狗玩。
“趙淳喻!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趙淳喻抬頭:“應該能聽懂。”
“不用你接,我又不是沒有腿。我打車回去比這破電動車快多了!”
趙淳喻慢條斯理道:“我一個人在家沒意思。”
潭風生瞪大眼睛道:“你是狗嗎?”
一個人不能在家,非得有主人在才行?
趙淳喻:“應該不是。”
你會讓狗騎嗎?
當然這話趙淳喻說不出來,還伸手拉了拉潭風生的袖子。
潭風生一甩手,板著臉道:“上車,回家!”
把玉米棒扔給狗崽子,趙淳喻跨上電動車,載著他的暴躁王子往家趕。
“趙淳喻,我發現你最近總跟我嬉皮笑臉?”
趙淳喻騎著電動車,正直地道:“我沒笑。”
潭風生雙臂環著他,大聲在他耳邊道:“你臉上沒笑,你這種態度就叫嬉皮笑臉。”
趙淳喻:“我端正態度。”
“屁的端正態度,你現在就在笑。”
潭風生雖然脾氣不好,但他的發怒種類各不相同,有的時候讓趙淳喻只能沉默以對,還有的時候就像現在,讓趙淳喻恨不得他多罵兩句。
一路“突突”回家,趙淳喻停下電動車,四周看了一圈,下雪天的大晚上,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潭風生縮著脖,雙手插兜往前走,手臂忽的被抓住,他剛回頭,一個冰涼涼的東西就親了上來,對方微張嘴,他的嘴唇就是一熱。
短暫的驚訝過後,潭風生抬腳就給了趙淳喻一個鞭腿,連忙左右看了看,瞪著丹鳳眼道:“趙淳喻,你有病啊?”
別管白天黑夜,這可是在室外,保不齊就衝出來一個人。
趙淳喻不回嘴,任由潭風生又補了兩拳,抿了抿嘴唇進了單元樓,上樓梯的間隙,他猛地回頭,又親了一口。
潭風生壓低聲音,呲著牙道:“你是想死了!”
趙淳喻繼續上樓,這次潭風生長記性了,離他遠遠的,等進了家門,潭風生才撲了上去,直接把趙淳喻壓在了沙發上,手肘扣住他的後脖頸,挑著眉梢道:“還親不親?”
趙淳喻側著臉,毫無悔意道:“嗯。”
“還嗯?你當老子是治不了你是吧?”潭風生就不明白了,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麽就突然不著調了呢?
“你說說,讓人看見了怎麽辦,離咱們學校還這麽近。”
趙淳喻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扭著脖子道:“沒忍住。”
“什麽沒忍住?”
趙淳喻被壓著脖頸,雙眼只能小幅度地往上看:“太喜歡了,沒忍住。”
潭風生哽了一下,手一松,站起來又踹了他一腳,嘴裡嘟囔著:“神經病。”
說完就快步往臥室走,沒想到趙淳喻又跟了上來,潭風生解襯衫的手一頓,挑眉道:“幹什麽?”
趙淳喻一步一步走近,潭風生打算往旁邊跑,可趙淳喻的動作更快,一個跨步,瞬間縮短了兩人的距離,抬起手,鼻尖抵著潭風生的額頭道:“我幫你解。”
兩人離得很近,潭風生微微垂眸,就看到了趙淳喻的嘴唇。
“神經病。”
潭風生啐了一口,耳尖的絨毛立起,紅紅的耳朵抖了抖,雙手扯住趙淳喻的脖頸,抬頭親了上去。
荒唐過後,潭風生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趙淳喻很自覺地起身穿褲子,去做飯。
望著趙淳喻的後背,潭風生撇了撇嘴,余光看到趙淳喻的背心,潭風生叼著煙,拿近嗅了嗅,嫌棄道:“一股汗味。”
抽完了煙,潭風生四仰八叉地躺了一會,聽到外面的動靜,到底是爬了起來,走到廚房,一高跳到了趙淳喻的背上,衝著他的耳朵就是一口。
趙淳喻反手拍了拍他的屁股,順手又摸了一把小腿。
鍋中燉著羊排,潭風生松開耳朵,嗅了嗅鼻子道:“蘸乾料吃!”
趙淳喻:“好。”
第三十九章
臨近春節,指導潭風生工作的領導將他叫到了一旁,溫和地說道:“你從明天開始放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要是有時間,過完元宵節再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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