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麽!我跟你們說了什麽!”龍炎到薑以森家都還在罵,“讓你們開慢點!開慢點!耳朵長著當裝飾品!”
“不好意思,這件事是我的錯。”薑以森主動承認道。
“車是我在開。”盛夏想把責任攬過來。
但他倆還是再被狠狠罵了一頓,在龍炎面前,他們都成了犯錯的孩子,再也沒有分別。
“車子維修的錢我會出,不好意思,龍哥。”薑以森說。
“行了,人沒事就好。”龍炎仍然一臉煩躁,並打開了藥箱,“都過來吧,排隊上個藥。”
薑以森和盛夏互相看看,盛夏抬手,先把薑以森推過去了。
薑以森只能默默坐在龍炎拎過來的小板凳上,盡可能垂著頭表示知錯就改、下次不敢。
“我真想不通,薑以森。”龍炎狠狠撕開棉簽包裝,難得喊了人全名,“二十七歲了,一點兒都不靠譜,他媽的他第一天學車,你就讓他加速,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梗過時了,龍哥。”薑以森手遞給他上藥,眉頭漸漸皺起來,藥太臭了。
“別裝疼啊。”龍炎給他塗上厚厚一層跌打損傷,想來想去都還是氣不過:“你們兩個,就該一人寫兩千字檢討書。”
作者有話要說:
然後下一章就是他們兩個的檢討,加一起一共四千,我只要再寫一千就美美日五了(狗頭)
今晚寫不完了,下一章再讓夏夏成年吧!
第26章 (捉蟲)
薑以森第二天醒來, 才知道哪哪都疼。
很幸運他沒有流血,但手臂和腿到處都能找到淤青,照鏡子能明顯看出來。
龍炎昨天離開之前, 特地把滂臭的藥油擺他面前,半是恐嚇地說:“藥每天都要塗, 不然就會很久很久都好不了,你自己想啊。”
他對薑以森非常了解, 知道薑以森常常喜歡敷衍了事,最好的對策是提醒他痕跡散不了。
散不了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就不想出門了。
沒辦法出去玩對薑以森來說是種巨大的遺憾。
而且, 因為洗澡後藥油的味道仍然經久不散,睡了一覺還是能聞到,讓他心情變得有些低落。
薑以森難得在床上待了很久,抱著盛夏送的毛絨熊。
好一會兒又把熊放開,低聲說:“對不起,把你也變臭了。”
玩偶熊睜著黑漆漆的眼睛, 表情十分憨厚可愛,看著倒是半點不嫌棄他。
薑以森九點半才起來煮咖啡,做早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非常順手, 做了兩人的份。
才想起盛夏放暑假了, 總是會一覺睡到大中午, 經常合並早午餐。
因為自己“年輕”時也那樣, 薑以森沒有干涉過他睡懶覺, 只要不是晝夜顛倒作息混亂就好。
豐盛的早餐端上桌,薑以森的門鈴忽然響了。
他隻把門開了一條縫, 看見是個黑黑瘦瘦的男生站在外面, 看著像送外賣的, 可他並沒有點過外賣。
“是薑小孩對吧?好久沒接這麽遠的跑腿單了。”對方說,並遞過來一小袋東西,“就買這麽點東西,跑腿費多貴啊。”
薑以森想說“送錯了”,但看見單子上確實寫著他家地址和電話。
而送貨的那家店確實很遠,幾乎是在南城的另一端,所以跑腿費貴得驚人。
“謝謝你。”薑以森說,並特意從冰箱裡拿了一聽可樂給他,“辛苦你跑一趟了。”
“哎沒事!本來我就是乾這個的!”跑腿小哥頓時笑得臉發紅,心滿意足走了。
門關上,薑以森才查看袋裡裝的東西。
裡面只有一個小圓鐵罐,大小隻比普通潤唇膏大點兒,上面字跡都是外文,翻到背面,才知道是治淤青的膏藥。
打開來聞了聞,沒有膏藥常見的臭味,反而是一種蜂蜜柚子茶似的清香。
他拎起袋子,看見收貨人“薑小孩”三個字,忍不住輕輕皺起眉,同時抿唇笑了。
他大概知道這是誰送的了。
薑以森給東西拍個照,微信發給盛夏。
【森:謝謝你(圖片)】
【森:為什麽會想到買這個?】
對方沒有回復,明顯是還在睡夢中。
薑以森於是特地重新泡了個澡,用了自己喜歡的入浴劑,正好也是蜜柚味。
他沒有馬上穿衣服,而是端過板凳坐在落地鏡前,將膏藥塗抹在每一處淤青上,並垂眸凝神聞了聞。
再也沒有藥油的臭味了。
盛夏過來吃午飯的時候,聽見薑以森家洗衣機正在運作,薑以森人在廚房切菜,後陽台已經晾了部分衣服被單。
最顯眼的莫過於那隻毛絨熊,竟然也被洗了,軟趴趴地曬著太陽。
“等一下噢,飯馬上就好了。”薑以森說著,轉頭看向他,問:“你膝蓋還疼嗎?”
盛夏傷得最厲害的就是膝蓋,現在貼著紗布。
這種地方的傷好得慢,因為行走就必然會拉扯。
“這兩天盡量不要到處走動,夏天一直貼著紗布傷口容易感染,待會我幫你換次藥。”薑以森說。
“沒事,我自己來就好。”盛夏在餐桌旁坐下,看著薑以森忙碌。
“讓我來吧,謝謝你給我買藥膏。”薑以森溫和道,“你是從哪裡知道要買這種的?”
“問同學。”盛夏把玩著玻璃杯,“聽說散淤效果很好,聞著味道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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