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東南亞人民抓奸熱情這麽高嗎?
沒系安全帶的他迅速系上安全帶, 在被貨車軋得坑坑窪窪的路上, 感受到什麽叫風馳電掣。
顧塵夜這老狗逼為了享受,出行坐的都是豪華轎車, 當然比不了他這台,哦不對,顧澤這台時速450公裡的跑車。
顧塵夜的車緩緩在工地門口駛停, 他這輛車緊隨其後停下。
柯尼塞格一停穩,他便像離弦的箭一樣,打開門衝了出去。
顧塵夜正和人說著話,見了他眯了眯眼:“過來幹什麽?”
歡快奔跑的小狗瞬間停住。
說實話他還沒想好說什麽, 說我看你印堂發黑必有大難?對方不是個封建迷信的人, 說顧澤心臟病突發快不行了?
應該也不會管顧澤死活。
他想了想, 拿出碰瓷的工匠精神,嚶嚀一聲倒在顧塵夜懷裡。
“我好難受。”
大概是這個社會太冷漠了, 顧塵夜不僅沒流露關心的表情, 反而抽了抽眼:“難受就去醫院。”
說罷便把他抱到車上, 吩咐司機:“送小少爺回船上。”
顧朝年當然不願意這麽去酒店,架不住司機太聽顧塵夜話了,剛關上門便揚長而去。
他只能看著顧塵夜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像是風中搖晃的燭火,不知何時會熄滅。
算了。
盡人事聽天命,再說了一個遊戲而已,NPC出不出事和他有什麽關系。
然而下一秒打開微信,開始表演發瘋文學:“顧塵夜你他媽給我回來,我現在難受得喘不上氣,你居然打發我回船上,我是瘋了才會讓你這麽踐踏!”
從後視鏡看到司機異樣的眼光,他鎮定放軟語氣:“對不起失言了,我他媽在你眼裡就是垃圾吧,可能連垃圾都不如,垃圾好歹找個垃圾桶扔,你動動嘴就把我扔走!”
“你為什麽不來看我,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崩潰絕望,你冰冷的態度讓我的心冷到極點,快死在這樣的敷衍裡。”
前面的司機聽得誠惶誠恐,這位小少爺的精神狀態確定沒問題吧?
顧朝年不知道司機的想法,隻覺得車開得更快了,仿佛擔心會出事一般。
他肆無忌憚給顧塵夜發語音,哪知對方裝沒看到,很可能沒有裝這個動作。
就是看到了懶得回。
死了算了。
顧朝年下車後關了手機,懶得管顧塵夜出不出事,最多腿斷了送個輪椅,當是盡侄子的孝心。
他還能正當光明找小狼狗。
他抱著這樣的念頭上船,剛上船便聽到船員說。
“海邊的工地出事了,今天風大,堆積的鋼筋滾了下來,把人砸進了醫院。”
“風再大也不可能吹落鋼筋啊,挺多人不願意修港口的,聽說鬧了半年了,不知道兩件事有沒有關系。”
顧朝年往前走的步伐停住了。
即便做好顧塵夜出事的準備,可想到那麽驕傲的人斷了雙腿,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心好像被一隻手攥住。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揪心,正如他不知道為什麽站在原地。
他慢半拍意識到該打個電話的,打電話問問顧塵夜在哪家醫院,換其他醫院能不能治好,需不需要帶什麽東西。
可他遲遲沒打過去。
他不清楚自己在猶豫什麽,仿佛不打這通電話,顧塵夜便會站在後面叫他的名字。
這個念頭升起的同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顧朝年。”
顧朝年的身體僵住了,憑著本能轉過身,望見男人一點如漆的丹鳳眼,眼睫的青色陰影覆在淚痣上。
他捏著手機的手驟然放松,險些落到地上,語氣冷淡得不可思議:“你不是不回來嗎?”
顧塵夜走到他面前俯下身,由他揪著自己的領帶。
“怕不回來老婆沒了。”
顧塵夜和東遠航運的合作不太愉快,原本按七三的比例修建港口,他們這邊的資金投入後,東遠以政局不穩為不可抗力原因拒絕跟進。
分明是想獅子大開口。
顧塵夜此次就是來敲打東遠的,誰知顧朝年一直催他回來,他便放下事情回來了。
顧朝年聽到對方話裡的笑意,白擔心了半天,氣惱走向房間。
他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被拉住了,顧塵夜撫住他白皙的面容,手停在他泛紅的眼尾:“你在擔心我?”
顧朝年沒想到顧塵夜這麽敏銳,冷冰冰說了句沒有。
下一秒男人攬住他窄瘦的腰,將他攏到自己懷裡,灼熱的氣息撲在他頸邊:“我很開心。”
這有什麽好開心的?
顧朝年琢磨不透反派的想法,只是耳尖忍不住紅了紅。
下一秒耳尖更紅了。
因為無意識瞥見屏幕,馮遠發來套兔女郎,葉睚不甘落後發來語音條,他匆匆用語音轉文字,第一句話是“主人我想你”。
他擔心被顧塵夜看到,以迅雷不及掩之勢關了手機。
顧塵夜發覺他的走神,在他柔軟的頸窩處咬了咬,他吃痛地縮了縮脖子,緊接著被男人抱進房間。
之前畫的小狗終於開始變淡,他覺得不是時間久了褪色,而是日複一日被噬咬,再深的印記也會變淺。
顧朝年的耳朵紅得要命,偏偏耳垂還被顧塵夜吮吸著,從瓷白的皮膚變為粉色,最後變為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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