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速轉動腦子想辦法,不知從哪裡燃起簇地一下,酒吧的燈光全熄了,只剩下可可愛愛的音樂聲。
跳閘了?
原本五光十色的酒吧陷入黑暗,樓下的聲音更加吵鬧,嚷著老板快找人修的,把酒瓶砸地上的,還有趁亂逃單的,被服務生叫著別走。
總之晉西北亂成一鍋粥。
顧朝年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沙發上的他無比驚慌,他驚恐的原因不是跳閘,人的一生中至少經歷兩次跳閘(他編的)。
而是黑暗中有人親了上來。
對方趁著混亂不堪的時候,結結實實壓了上來,生著薄繭的手抬起他下巴,不由分說親了上來,撬開他的舌關,在他柔軟的口腔滌蕩。
也許由於吻技青澀,這個吻毫無章法,可以說是拙劣,跌跌撞撞往下深入,他被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用力地推搡對方的胸膛,可被攬在懷裡親,包裡的東西抵著他。
令他驚恐的也不是這件事本身。
主要是精神上帶來的衝擊,已知包廂裡有四個人,一個女裝小甜零,一個筆直男菩薩,一個清冷哥哥,一個風紀委掃黃會長。
他媽誰會親他啊???!
第34章
不管是誰都很炸裂, 相當於狼群裡混進隻哈士奇,不對,是哈士奇群裡混隻進老陰逼!
也不對, 他才不是哈士奇。
反正不管是什麽, 他一定要狠狠斥責,讓那人接受良心的拷打!
顧朝年想得太義憤填膺, 以至於對方放開他後, 他慢半拍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罵是不是已經晚了?
不過來不及多想,聽到馮遠一聲快跑後,他火速逃離案發現場, 臨走前不忘把單買了。
帳單的金額高得嚇人, 僅花魁表演這項服務就佔了三萬二!
還好只是畫了個畫。
小狗目睹岌岌可危的余額歎氣, 回去問問系統,看積分能不能換成人民幣。
這麽多錢也不是白花的, 起碼他知道四個平民中有一個狼人。
雖然當時沒認出是誰,但這種幹了壞事的人,看到他肯定會眼神閃躲, 那不就認出是誰了?
他自信地走出酒吧。
馮遠不愧是體育生,不僅早早跑到門口,還去對面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討好地遞給他:“年哥, 你受驚了。”
受驚?
聽起來是正常的問候, 然而當顧朝年想起跳閘後的情形, 疑心說的是受驚還是受精,這麽短應該沒射吧。
他頓時懷疑地朝馮遠看去。
面對他審視的目光, 馮遠利落打開瓶蓋, 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慌, 反而主動聊起這件事。
“莫名其妙跳閘了,不過還好跳閘了,要不然風紀委那群人吵得頭疼,天天管東管西,國足有這個毅力早出線了。”
其他人也神色如常。
宋思甜眨了眨眼:“可能是電路老化了。”
顧明鶴不在意地嗯了聲,轉頭對著他開口:“先回去了。”
不僅這三人看不出異常,連隨後趕來的陸峋也面色冷靜,經過他身旁時停了停,聲音裹著往日的嚴霜。
“我校嚴令禁止學生出入色|情場所,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就沒這麽走運了。”
顧朝年聽得渾身緊繃,不是怕了風紀委,主要是一個個這麽正常——
親他的人到底是誰啊!
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即便把封面的事放一邊,他也要揪出這個狼人。
人前看不出什麽,他打算人後一個個盤問。
他首先懷疑的人是馮遠,不是他對網紅有什麽偏見,馮遠這個人吧本身就騷得很,上周還給他發乳|夾照。
第二天他來到學校的籃球場,今天海克斯科技學院來打友誼賽,籃球隊還在比賽,他坐在觀眾席上等待。
平心而論,馮遠的籃球技術並不好,要不是因為馮遠的爸爸是市體育協會主席,壓根進不了校隊,頂多當啦啦隊。
比賽即將進入最後一節。
對著懸殊的比分,校隊的教練握著拳拚命鼓舞:“大家別放棄,我相信你們會奮起直追,漂漂亮亮打贏這場仗!”
顧朝年捂了捂耳朵,其實教練不必吼得這麽辛苦,只要把馮遠換掉就好了。
他發誓這是對馮遠的客觀評價,甚至看在福利圖的份上,多給了兩分,所以你們能猜到馮遠打的有多差吧?
盡管馮遠屢次投球失敗,依然是觀眾矚目的焦點。
當馮遠舉起手臂投籃,硬邦邦的肱二頭肌鼓起,散發出濃烈荷爾蒙,別問打得怎麽樣,就說好不好看吧?
最後一節比賽結束。
海城大毫無懸念輸給海克斯科技學院。
馮遠換完衣服走出場地,看到他後小聲問:“哥你怎麽來了?”
顧朝年問出霸總經典裝逼句子:“我不能來嗎?”
“能來能來!”
顧朝年看著馮遠點頭哈腰的樣子,猜想對方沒膽子親他,不過其他人更沒可能了。
因此他沒和馮遠廢話,用著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心的語氣開口。
“我知道你昨天做的事了。”
為了追求原汁原味的狗血體驗,他這張臉捏得太天真單純,這句話說出來沒多少威懾力。
然而話音剛剛落下那一刻,馮遠的眉宇閃過惶恐。
好哇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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