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其他認識他的人,都沒有小支的消息。”曹建表情懊惱,“早知道發生這種事,上次就該攔著他不讓他走。”
陸宵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社長!”
曹建看到陸宵回來了,臉上流露出欣喜,只要有陸宵在,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他迫不及待問:“你知道小支在哪兒吧?”
誰知陸宵搖了搖頭,像隻剛睡醒倦怠的狐狸:“不知道哦,不過他挺在意別人評價的,應該會去公告欄看看。”
公告欄?
說實話曹建不覺得小支會去公告欄,被人掛了那種照片,是他估計會躲著走,再也不來海城大了,怎麽還會去公告欄?
然而他們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去公告欄處守株待兔。
他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在公告欄後的樹林等著。
顧朝年給鍾瀚民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問:“鍾主任,你知道公告欄的照片是誰掛上去的嗎?”
鍾瀚民也在跟進小支的事,懷疑對方在學校賣淫,這件事如果昨天問,他肯定不知道,但為了杜絕公告欄上的小廣告,他在公告欄前方安了攝像頭。
“於子明,會計三班的學生。”
顧朝年聽到回答皺了皺眉,他上大課時見過這人,各個方面平平無奇,回答問題時還有懦弱,看不出會乾這種事。
對此曹建評價:“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不過這名字聽起來挺耳熟的。”
“裴朗的朋友。”陸宵的唇角勾起一抹輕蔑,“勉強算得上朋友吧。”
“可以啊社長。”曹建有些驚訝,“跨院你都知道。”
陸宵沒當一回事兒:“我的社員出了事,我不負責誰負責?”
顧朝年看了陸宵一眼,那雙淺色的桃花眼風流奪目,看起來不靠譜,正經起來又比誰都正經。
他正思考的時候,曹建驚呼一聲:“小支來了!”
顧朝年立馬望向公告欄,只見小支戴著口罩,站在離公告欄三米遠的草地上,仿佛猶豫要不要過去看。
這個時候就別管什麽打草驚蛇了,曹建急忙走上前攔住小支:“這到底怎麽回事兒,是不是他們汙蔑你?”
“汙蔑?”裴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裴朗穿了條很厚的褲子,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一般,笑著指向小支:“你們可以問問他,我有沒有汙蔑?”
“要不是我心善,爆料的內容就不止這些了,他當年在會所當鴨的時候,光著屁股在地上爬都肯乾,輪番給人口,吃了不知多少人的牛奶,看到我還勾引我。”
裴朗是在燕城的會所認識小支的,那個時候對方還不叫小支,叫小奶油。
他當時對小奶油挺興趣,盡管長得不算突出,口活太好了,讓他想包兩天,他還來不及出價,對方便辭職回了老家。
裴朗倒不是找不到這個人,只是覺得沒多大必要,這些鴨子都一樣,給了錢就能上。
他沒想到會在海城大碰到小奶,對方改了名叫小支,他那股壓抑的衝動又上來了,誰知對方壓根不讓他碰,說自己考上大學開始新生活了。
貞潔烈婦也就罷了,一個鴨子裝得像雛兒,竟然敢做出那樣的事。
裴朗讓於子明調查小支,發現對方根本不是海城大的學生,名單上找不到名字,白天裝大學生晚上打工。
於是他讓於子明把照片貼到公告欄,等不及看小支的慘狀。
之所以沒把細節披露出來,不是他心善,而是這破學校的風紀委管得太嚴了,寫出來必被封。
裴朗罵了句池淺王八大。
一直沉默的小支反駁:“我沒勾引你!”
“你來海城大不就是為了拉客?”裴朗不屑。
“那我也可以說你來海城大為了求操。”顧朝年面無表情嘲諷,“褲子穿那麽厚,下面說不定都濕了。”
裴朗聞言臉色漲紅,氣得渾身發抖:“你……你!”
“你什麽你?”顧朝年揚眉,“被我說中了吧。”
裴朗深呼吸了一口氣,攥緊拳:“顧朝年,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以後別趴在我腳邊像條狗。”
說完拳風向少年襲去,下一秒被少年旁邊的人握住。
對方生了雙勾人的桃花眼,眯起來像隻狐狸,望著他笑眯眯道:“ 哪兒有裴家少爺了不起,和自己父親搶男人。”
裴朗警惕地向對方看去,這件事是裴家嚴防死守的秘密,這人是怎麽知道的?
他摸不清對方的底細,擔心爆出更大的料,惡狠狠剜了眼小支離開了。
他不會這麽放過這群人的,尤其是顧朝年,他從沒受過如此大羞辱,日後一定加倍討回。
顧朝年覺得裴朗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步子一深一淺的。
當裴朗離開後,陸宵看向小支:“現在可以和我們聊聊發生了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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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漫畫社,小支坐在居中的椅子上,手上捧了杯熱水,手控制不住顫抖,仿佛下了很大決心般開口。
“公告欄上的東西都是真的,我確實在燕城當過、當過……”
小支的嘴唇張了張,唐瑤握上小支的手:“這個可以不用說。”
小支不禁松了口氣:“我在燕城混了幾年就來海市了,說是這裡工資高,在海城大附近找了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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