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發展?”
古山龍輕撫扳指打破了林子裡死一般的異常安靜,對著講了半宿鬼故事的釋迦提問。
(“廖超的家人和我說,當幾十年前的大家一起欣喜若狂圍上去,那十多個手電筒一瞬間照亮的根本不是廖超的臉,是一個高達2米,披頭散發的灰色大怪物,它的眼睛像紅色探照燈,灰色的厚嘴唇能吃孩子,畸形的身子一跳一跳,但比踩高蹺還快……”)
(“可人們隻想找到廖博士,人們不想知道眼前這個多看一眼就想吐的怪物是誰。人們終究抱頭慘叫,他們不顧怪物人生中最後一次向同類發出的求救,像對待惡心的腐爛物一樣四散而去。見怪物還想追上來,帶槍的獵戶一槍發狠向著‘它’的頭打了過去!”)
(“從此,廖超這個名字永遠對世人消失了。”)
作者有話說:
倒霉的廖博士就這樣經歷了邪神世界觀中最時髦的男變女……(。)
下章預告:
我們小古又又又又要耍帥了!大家猜猜廖博士這個高智商怪物真的會輕易放過四人組嗎?哈哈哈哈哈我好期待哦!
第20章 上吊林的人巨(6)
◎那位著赤色紅衣的十九歲獨龍族雙刀少年,他叫古山龍。◎
這部最後和廖超對話過1分鍾的破電話,成了釋迦手中唯一與失蹤者有關的調查證據。午夜夢回,那個腐爛滴膿、骨骼外露的跳女是否會捧著自己那部手機想起家鄉和親人,無人知曉,但突然一下子這麽講,好像他們也不能過多評價這段往事了。
以褻瀆、反悔和遠離神所遭受的‘懲罰’而言,廖超博士付出的是常人不敢想的代價……
他的真實姓名,終究變作了一行恐怖的文字:[2.跳女——廖超化女形成的4米生命體]
同是人類,廖博士身上所經歷的這種被遺棄感,很值得人陷入深思……他那夜燃起又破滅的渺茫希望,像一隻被絞死的枯葉蝶,或一根被風刮斷的火柴,充滿了哀傷的悲□□彩。
但他們今夜不是詩朗誦會,四個人下一秒更有可能死於現實中的巨型未知生命手上。他們同情誰,都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後半夜要如何躲開這次的生死危機……
“你們說,哢哢應該全是這哥們兒給老張孫女生下來的吧?”
聊這麽久,能吃的早全下肚了。白條子第一個試圖探討一下過隧道的事宜。
山裡走地的這麽多,他們一路過關斬將也沒破皮,還能拿外快,理論上真讓人忘記四個人可能快死了。可出來這麽久,他真的急切想回建平複命,多留在此處探險一天,他們也可能成為下一個廖超。
“他這麽多年肯定沒少坐月子,男的乾這活兒一定也累,那麽多的孩子奶都奶不過來,有沒有可能落下什麽病根?”
古山龍背對月亮立刻樂了。
他嘴懶懶勾著,散發而坐,沒綁的長發尾握在手心裡打圈,覺得白哥真是個開心果。等古山龍收回搜尋無果的翠眸,他從黑色石頭上搖晃著腿,頭對白覺探出來一點問:
“你想給孩子們當奶媽?快朝林子喊,叫人家教你怎麽喜當媽。”
“別,萬一哢小妹全改看上我了呢。”白覺一臉的自我感覺超良好。他笑著對這麻麻賴賴的怪石踹踹道,“要不你找跳姐試試,‘她’對你有意思的樣子,你也入贅給哢哢家族?”
古山龍哼他一聲:“‘她’哪裡是對我,‘她’是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全留給那窩小‘哢哢’,我的個子最夠它們全家老小塞牙,‘她’那叫作案前的踩點,懂麽?”
“不,這似乎……不符合張貴家內部的遺傳學定律。”
老大夫總覺得事有疑點,趕忙搖手糾正他們這完全混淆錯誤的遺傳推斷。
“廖超有沒有給張香香生下一子半女另說,但照釋迦的這本族譜來看,張香香和哢哢根本不是一代,哢哢是老張和‘神妻’的直系後代,應該是香香的叔伯輩。廖博士這個第四代的孫女婿萬一……咳,真的想生吧,也只會和香香雜交出一些新品種,這個家族似乎希望通過和人類通婚,達成一種血脈旁支上的延續,實現對神的終極崇拜……”
雜交……新品種?說一千道一萬,他們不敢想那是什麽場面,光哢哢這個物種就很刺激了。古山龍倒是很想弄懂這個家族一百多年來秘密崇拜的東西是什麽。
古山龍:“張貴他孫女想要什麽?得專門從人裡挑孫女婿?”
白覺:“猴?但生這玩意兒不用非找人啊,直接找猴不明明白白……”
釋迦:(“也許是另一種圖騰崇拜。古人不是總號稱自己是某一類神話生物的後代,他們應該想一代代找出家族的隱性基因。”)
白覺:“我懂了,什麽A5、A8和牛就是這麽哄抬起價格的,少的品種才貴,孫女婿可以啊。”
果然,這事只有廖超知道了,看來又是南波的一大未解之謎。
老廉講完好像還有一些多余想法,只見他輕指在場每個人的頭骨和腦神經區域,私語道:
“你們認為……廖超變成跳女后是否會影響自己過去優秀的思維判斷能力?他的智力水平當下究竟如何?”
回答他的是一陣死寂。孫女婿過去可是堂堂一個博士,和他兜圈子玩智商真的有極大風險。良久,又是早熟的釋同學抗下了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恐怖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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