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顧承向前邁了一步,自己湮滅了煙的火星。
意識到謝祈年微微向後退去,也不管是什麽驚喜,顧承又迅速向前一步,主動碰了下小狼崽的唇。
與此同時,左耳耳垂一痛,緊接著,耳邊響起“叮”的一聲,像是銀器碰撞。
顧承睜開眼,摸了一下左耳,是枚耳環。
圓圓的,特別小,仔細感受,還能摸出幾個零星的字母。
他一時分不出來。
正仔細探究著,湖面上,忽然煙花乍起。
這裡難得可以放煙花,是高肆在和工作人員一起慶祝多災多難的第一期戀綜正式結束。
五顏六色的光映亮了湖面,顧承轉過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祈年低頭,溫柔的,吻了下耳垂,甚至怕他疼,還在耳邊,吹了好幾口涼氣。
笑道:“你好久沒戴耳環了,這耳洞還是之前在男團的時候打的吧?疼不疼?”
“還好,沒完全長上。”答話的空擋,顧承已經完全摸清了耳環上的字母,脫口就道:“小白眼狼。”
像是得到了什麽誇獎,謝祈年瞬間傲嬌起來:“那可不。”
“三年前看電影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身上的刺青換了,然後,就用同樣的字母,自己做了這個,純銀的,知道你耳朵容易過敏。”
顧承笑:“你還看我的電影呢?哪一個?”
說罷又想想,自己前些年為了掙錢,拍的電影確實有點多,加起來超過四十部,還有很多重映的,改3D的,太雜了,謝祈年可能記不住。
便又補充道:“鼠年那個跨年賀歲片,空難,還是臥底?或者……”
“每一個,每一場,每一次改版,每一次重映。”
四十多部電影,顧承自己都不記得改版多少次,重映多少次,隻記得當時累極了,接受記者采訪接的都接的不勝其煩,謝祈年卻……
每一場……
顧承的手漸漸握緊,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情緒的微末變化,謝祈年卻低頭,溫柔的,吻了吻他再次變紅的眼角。
又慢慢為他帶上眼鏡,牽著他的手,在漫天煙花裡,肆意接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高肆喊著:“大家早點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回京城!”
謝祈年才將將把人放開,桃花眼彎起一個極漂亮的弧度,說:“顧叔叔,我為你貢獻了那麽多票房,能討點獎勵嗎?”
“什麽?”
“我們不管高肆了,私奔吧。”
顧承:?
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謝祈年拉著,跑到了一輛車前。
那是謝祈年在確定戀綜地點後,就讓人開過來的,一直停在酒店的地下車庫。
一輛加長版林肯,後座很寬,“很適合……我們一起坐。”
顧承還是不明白:“你要幹什麽?”
後座漸漸被放下來,謝祈年就借著放下的後座,扣住了他的肩膀,將眼尾發紅的顧叔叔,徹徹底底,困在自己和車座之間。
完全不一樣的場景。
謝祈年一顆心砰砰直跳,低頭,吻了顧承好幾下,才能勉強組織好語言:“我是說,我們不和他們一起走了,用這輛車,我……帶你私奔。”
“嗯……?”
唇再次被封,顧承腦袋暈暈乎乎,直到謝祈年咬牙切齒的拽壞了他襯衫的第一粒扣子,才將將反應過來:“……不行……別在這唔……”
話音再次湮滅。
不知是緊張,還是出於什麽別的原因,顧承的眼睛紅的特別快,慌亂之中,勾住了車的把手,聽謝祈年說:“沒關系,我開了暖氣。”
……這是暖氣不暖氣的問題嗎?
這些年,顧承一直在追著錢跑,別說是……,就連牽手擁抱的方面,都是空白的。
他本以為,空中溫泉已經是他做過的最出格的事了,不能再過分了。
可是,車裡……
後座放下的一瞬間,他就開始頭皮發麻,亂的差點失去思考能力。
眼鏡不聽話的滑下鼻梁,顧承沒有辦法,只能換了句話提醒:“眼鏡……眼鏡……”
卻不想,這一次,謝祈年沒有溫柔的幫他摘,反而垂手,慢條斯理的拿起了他的眼鏡鏈,送到他唇邊,惡劣的彎起眼睛。
“是啊,眼鏡不能掉的,不如,顧叔叔自己拿著?”
顧承想伸手,但無奈,雙手手腕都被謝祈年抓住,動彈不得。
眼鏡鏈就在唇邊,那……還能怎麽拿?
第89章 無聲撒嬌,哄他喝藥
盯著眼鏡鏈愣了片刻,顧承終究是閉上眼睛,一狠心,咬住了那送到嘴邊的淡金色鏈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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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顧承的眼睛濕了,上挑的眼尾染的通紅,幾乎與薄唇暈成了一個顏色。
眼鏡早已落下了座位,鏡片被淚水浸染,打的模糊不清,偏生,那眼鏡鏈始終被他咬在口中,淡金一色橫亙而過,為整副畫面,都填了層富麗的美。
狼崽的指尖輕劃過他的臉,聲音又欲又啞:“被欺負了的顧叔叔,真好看。”
哢噠——
因為謝祈年一句不入流的誇獎,顧承牙關一松,咬了許久的眼鏡鏈徹底掉落。
謝祈年這才笑了一下,將人眼尾的淚都擦乾,饜足的彎了彎唇,問:“渴不渴?”
顧承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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