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指尖輕覆在顧承心口,可以明顯感受到,他不那麽平穩的心跳。
“俗。”顧承自然不肯坦露自己的真實想法,抬手便揮開他:“大俗,追人都用玫瑰花,毫無新意。”
“是嗎?”謝祈年鍥而不舍:“那我明天換種花。”
說罷,便乖巧拉開些距離,問:“來都來了,跳支舞嗎?”
青年隻穿了件黑色為主體的,花裡胡哨的襯衫,最上面的三粒扣子都沒有系,衣擺束進了皮帶裡,寬肩窄腰,笑意惑人。
就這麽立在月光下,對著他緩緩伸出了手:“我答應了杜允薇老師跳女步,跳一支舞再回去吧,顧先生。”
他的邀請,不像是要練舞,倒像是在一個高級場合,邀請他跳華爾茲。
可音樂一出,好好的氣氛就被破壞了。
《Trouble maker》是一支強勁又性張力拉滿的舞曲,鼓點密集,曲調節奏快,期間需要經過多次的牽手,摟腰,摸腿,觸臀。
當然,男女生跳的時候都會保持一定距離,隻圖一個效果,最開始,謝祈年也是這樣。
但中間有一個動作,是顧承攬住謝祈年的腰,緩緩湊近他的唇,在距離極近時,再迅速拉開。
可就在手搭著手靠近時,謝祈年忽然緊攥住了顧承的手,讓人心跳一亂,動作不由得怔在原地,就趁著這個空擋,謝祈年暗暗咬了下唇。
一秒後,像是忽然下了什麽決心。
吻上了這個將他帶大的男人,溫軟的唇。
第36章 極致互撩,要你心動
曖昧上頭的衝動之舉,謝祈年一碰即分,甚至連道歉的話都想好了。
卻不想,顧承攥著他手的力道,更緊了。
不知是出於緊張還是什麽別的原因,總之,謝祈年重新打亂了腦袋裡的話,再次吻了上去。
稍一用力,他將顧承帶到了懷裡。
溫暖的大掌覆在顧叔叔左側腰際,尋著力道輕按。
顧承受傷了,要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這樣按一按,接吻的時候,就不會那麽難受。
當然,很快,謝祈年就又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周到,主動放低了身段,盡量與顧承平視,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都選擇了閉眼。
軟軟的,心臟好像塌下去一塊。
顧承有些慌。
人生第一次,也無法解釋也無法應對的情況,完全被謝祈年帶著走。
顧承不由自主的後退,不一會兒,叮——
手表撞擊鏡面。
和夢裡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人,一模一樣的環境,然後,夢裡他們就在這兒……
可,這裡是夢還是現實?
他會不會被……
顧承想不明白,整顆心像是浸入了油鍋裡,沸騰煎熬。
偏偏,謝祈年見他這麽靠著,手就從左腰緩緩拿了下來,中指食指並攏,順著脊背,輕盈向上。
拂過的每一寸都酥酥麻麻,像是要拆散他的骨頭。
忽然,指腹略過襯衫,停在了後頸處,覆上肌膚。
像是瞬間點燃了引線,顧承整顆心都跟著炸開,下意識“哼”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分開唇。
而謝祈年就正好借著這個空隙,瘋狂深吻,帶的他腦子都陷入短暫的眩暈。
救命!他好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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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的手一直被謝祈年牽著,他沒敢合眼。
好不容易等到狼崽子松口,遲鈍的腦子重新開始運轉,他本來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一句:“好暗。”
“對,平時舞蹈室都是開大燈的,小夜燈當然暗。”
謝祈年答話,手順著他的脖頸緩緩收回來,輕抬起他的下巴。
桃花眼含笑,低聲蠱惑:“但是今天沒有電了,開了應急的小夜燈。”
“很方便,偷,偷,吻,你。”
指尖再次蜷了下。
顧承其實想問,為什麽四周都有電就獨獨這兒停電了,這不科學。
但這點心思,又很快散在了加速的心跳裡,拚湊不齊。
顧承的耳朵紅了,又被人抱了個滿懷,在對方又要吻上來之前,才終於想明白了,四周為什麽會隻亮小夜燈:“謝祈年,你拉了電閘?”
狼崽不回,身體繼續前傾。
顧承咬牙:“沒完了?”
“沒完,吻你這件事,就像罌粟,最容易上癮了。”
兩人的呼吸一個比一個亂。
腦子都處在高度興奮的狀態,好像除了現在就沒有以後,除了他們就再無旁人。
答著問題的同時,謝祈年再次低頭,剛準備吻上去,就聽外面響起了一聲“哢”。
下一秒,整個舞蹈室的雪白大燈全部亮起,晃的人眼睛疼。
可就在聽到“哢”的後一瞬間,謝祈年就抬手,果斷捂住了顧承的眼睛,神色都跟著緊張起來。
確定他沒有不舒服,才眨眨眼,緩緩將手往上抬。
噠,噠,噠。
外面,腳步聲緩緩靠近,似乎是執夜的保安在巡邏:“誰把電閘拉了?還有人嗎?”
謝祈年沒答保安的話,反而失落的松下一口氣,怪不開心:“一個好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好消息,想先聽哪個?”
三個消息,聽起來沒有任何區別,像是無理取鬧,但顧承還是縱著他,回一句:“第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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