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會讓他不舒服,顧叔叔最怕疼,最怕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要用別的方法,一點一點鎖住他。
花瓣不知什麽時候落了個乾淨,謝祈年剛回過神,就聽顧承道:“看,還有一片。”
男生轉眸,正看到顧承抬手,揪了他手上的一片玫瑰花瓣,高高舉起,任其自頭頂飄然下落。
然後,斯文禁欲顧叔叔就趁著花瓣落在他唇邊的空擋,微一傾身,隔著花瓣,親吻了他。
或許是男人奇怪的勝負欲,被撩了,顧承就總想撩回去,把對方的心跳,蠱到跟自己一樣快。
花瓣很快掉落。
表白之後,第一個綿長的深吻。
等到分開,顧承就有些站不住,得靠著謝祈年,才能勉強起身,目光所及,是一個玫瑰花塔,層層壘疊,種的是朱麗葉。
最貴的玫瑰。
顧承一時想不起它的花語,問:“那裡,我記得以前,是個房子。”
“對。”謝祈年拉走了他,很快就介紹起了一側的玻璃花房,似乎不願讓他再看。
顧叔叔忘了,但他永遠記得那間房子,永遠記得那一天,幾十個惡霸同時闖進了他的家,說要拿他的命去抵債。
他被顧叔叔藏進了衣櫃裡,就擱著一道小縫隙,看見顧承面對一群人惡劣挑釁的話語,始終保持著微笑。
最後,竟是為了寬限還債,生生跪在了惡霸頭子面前,用自己的手,一點一點,抹去了那人鞋上的灰塵。
還要笑著陪話,誇他們都是天生的好人,今後一定對他們感恩。
他不記得當時是什麽感受,麻木的很,什麽都回憶不起來,然後,一有能力,就叫人將那棟房子推倒了,連帶著那些人,也一個,一個,一個的……
算了,太惡心,不想了。
或許連謝祈年自己都沒意識到,顧承跪下的一瞬間,那棟房子裡的所有人,都被他毫不猶豫的判了死刑。
而且是推波助瀾,不用自己動手那種。
他還要乾乾淨淨的回來,回來愛顧承。
所以,朱麗葉玫瑰的花語是,守護。
.
很快就輾轉到了花房,顧承一眼就看見了一張中央的吊床,不過,是近乎透明的。
玻璃外殼,清晰水墊,像是鏡子,幾乎能將整個花房的美景納入其中。
“玻璃花房,透明吊床,要試試嗎?”
謝祈年提醒的時候,顧承已經走到了吊床邊,伸手試了試溫度。
中肯評價:“不太涼。”
“知道你要來,灌的溫水。”青年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顧承順勢坐了下來,剛想試一試水墊的軟度,就被小狼崽直接按住了雙手。
眼鏡鏈條“嘩啦”一蕩,整個人倒回吊床上。
他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麽,但周圍有些空,什麽都沒有。
眼神亂了一瞬,他聽見謝祈年問:“顧叔叔,如果我在這裡*你,你能抓住什麽?”
顧承看了看,四面環的繩索夠不到,邊緣都是水墊,軟趴趴的,根本找不到著力點。
他有些為難,不一會兒,竟是抬手,“無可奈何”的,緊緊抱住了謝祈年。
神思一震,狼崽的眼睛明顯燃起了火光。
他聽見顧承說:“那抱歉,可能你背上的抓痕,會多一點。”
第61章 顧承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唔……”
話音方落,吻就緊隨著落下來。
水墊正如顧承所看到的那樣,軟的過分,沒有著力點,吊床也搖晃不穩,飄飄蕩蕩。
不一會兒,狐狸眼裡就盈滿了淚花。
謝祈年就像一隻惡劣的,把他逼到懸崖邊的凶獸,偏偏,他除了抱住他,一點支撐點也沒有。
沒有支撐點。
顧承不習慣這樣的感覺,很不習慣,他沒有安全感,本就紅的眼睛又添了幾分亂,卻依然因著自己最開始說的那句話,咬牙硬撐。
在謝祈年好不容易松開的時候,一行淚已經滑下了眼尾。
偏偏,青年抱住了他,一點一點,將他抬起來,眸色惡劣,像是在……
測量抱起他的……高度?
理智崩在失控的邊緣,顧承悶哼一聲,在謝祈年再次低頭的時候,喊了他的名字。
本來是想提醒,但聲音脫口,才發現抖的過分,還夾雜了幾分無助的哽咽。
這是……他的聲音?
顧承有些不確定,手剛要滑下謝祈年的肩膀,就被青年緊緊握住,隨即,吻了吻掌心。
克制的吻一路落在下顎,最終,停在了他的唇邊,卻是遲遲,遲遲的,沒有再吻下去。
慌亂的眼,對峙惡劣的眸。
一會過後,謝祈年兀自笑了:“今天是有點冷,這樣吧。”
他說:“顧叔叔勾我,勾著我親你一下,我就送你回屋,好不好?”
顧承的腦子一團亂,反應了一會兒,才大概想明白謝祈年的意思。
他其實可以直接開口,讓小狼崽滾蛋。
可,那就沒了談戀愛的樂趣。
他得慢慢適應這個……身份的轉變。
於是,顧承垂手,揪起了自己的襯衫衣角,叼在口中,隨著動作,顯出幾點漂亮的腹肌,以及清晰的四個字母——XBYL。
小白眼狼,要噬主了。
因為剛才,謝祈年沒有為他摘眼鏡,所以,細碎的淡金鏈條現在隨著無框眼鏡,滑到了鼻梁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