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梁一峘猝不及防被燙,捂著頭後退兩步,當場氣急敗壞:“顧承,我TM又沒找你,跟你有什麽關系?練習生練習結束了還歸你管?”
“怎麽?顧大影帝現在也墮落到,要靠潛規則小鮮肉漲熱度了?不對啊……”
見四下無人,梁一峘便繼續口無遮攔,拿著顧承最頂級的黑料往下說:“你不是整天跟那姓洛的大導演混在一起嗎?人家把你捧成影帝你轉身去睡小年,合適嗎?哈哈哈哈。”
說著,還自顧自笑出了聲,目光往謝祈年的方向瞟去,驕傲的挑了下眉。
似乎在說:看吧,顧承為了出名早就被別人睡爛了,還是我好,等罵完他,我們就去約會。
謝祈年眉頭深深擰起,梁一峘便說的更賣力了:“洛導我也認識,你要是實在無聊,不如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領你。別打擾我和小年的浪漫約……”
“你敢嗎?”
第7章 想吻不敢吻
顧承打斷他的話,順手推了下眼鏡。
提起洛導,便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繼續道:“去年夏天,有一次,我和洛導吃飯,剛送他回去,倒在他房間。”
“自己捆了手,還給自己喂了藥,哼哼唧唧的喊'洛導',為了親近似乎還叫了幾聲……'阿辭'?”
洛導全名洛清辭,圈子裡人人追捧的金牌導演。
但極少有人敢像顧承這樣,張口就把他當成虐渣的工具。
聽到這裡,梁一峘面色明顯變白。
“可惜啊,人家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最後還說自己有精神潔癖,忍著惡心,換了家酒店。”
“你……”
“有些人,投懷送抱都找不著門路。”言及此,男人終於頓了下,懶懶掀起眼皮,看向梁一峘,話音清淺,一字一頓。
“裝?什?麽?清?高?”
“顧承!”梁一峘咬牙切齒,漲紅的臉像是被誰狠狠抽了兩巴掌,火辣辣的疼。
“嗯。”顧承應了一聲,從善如流的住口,伸手,指了下身後謝祈年的方向,說回正題。
語氣散漫,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後面那崽子,我養的。我就算是不要了,填垃圾桶裡喂野狗也不會給你。”
“所以,你今晚白來了,滾。”
最後一個字,落地有聲。
聽得梁一峘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指尖都跟著抖起來。
這話,是罵他連撿垃圾的野狗都不如?
捂著頭,梁一峘的手又收緊了幾分,青筋暴起,氣到心肺絞痛。
換了別人,他早TM揮拳掄上去了,偏偏是顧承,他惹不起,得忍著,強忍著!
梁一峘在心底告訴自己:顧賤人就算再厲害,也只是個臨時導師,今晚準走,自己才是能跟到節目最後的正牌導師。
等著晦氣東西一走,謝祈年可不得乖乖入他的懷抱嗎~
打著好算盤,梁一峘終是一句話也沒敢罵,點了下頭,連滾帶爬的跑遠。
呸!君子不跟小人鬥,“啊——”
跑的太急,出門時直接摔了個狗啃泥,鼻血飆了一地。
這時,顧承才終於心滿意足的站好。
兩根手指夾著煙頭,正準備轉身丟掉,卻不想,迎面就撞見了近在咫尺的謝祈年。
後退一步,整個人又被倒逼回窗台上。
男生的眼睛漆黑澄明,利刃一般,在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直勾勾的戳進了他眼底。
手扣在了窗台邊,幾乎要與他的手貼上,卻又沒有,只是很好的形成了一個閉環,把顧承,完完全全的困在了牆和謝祈年之間。
顧承指節一顫,手上煙頭悄然掉落。
下一秒,謝祈年又逼近了一步。
顧承只能再次後退,頭微微抬起,45度角,仰視著面前人。
這個姿勢很適合接吻。
可謝祈年,明顯有更關心的東西:“給你的藥,收到了嗎?”
“嗯。”
小狼崽挑眉:“你就不關心,我怎麽送進去的?”
“溜門撬鎖翻窗找備用鑰匙都可以,反正不是走正門就對了。”
謝祈年頓了頓,眸色幽深,像是受到了什麽誇獎,繼續問:“用了嗎?”
“沒有。”
“為什麽?”
“傷的是骨頭,外敷的藥沒有用。”
這句回答過後,兩人迎來了良久的沉默。
謝祈年的目光在顧承身上不停巡回,直到嘴唇都有些發乾,才繼續問:“還是不肯跟我說,怎麽受的傷嗎?是不是那一年因為我……”
“有必要麽?”顧承打斷他的話:“你要是醫生,還值當我費兩句口舌。”
回答一如八年前,倔強的招人恨。
讓人恨不得把他的嘴唇咬出血,看看能不能翹出兩句實話。
喉結滾了兩下,謝祈年不再追問。
就在顧承以為他要放棄的時候,青年忽然俯身,再次湊近了他的唇。
顧承心下一緊,手扣住窗台,卻沒有閉眼,也沒有躲。
任由謝祈年迫近的動作停在他唇邊,還剩幾毫米的距離時,不敢再動。
謝祈年開口,一種極其微妙又危險的語氣問他:“顧叔叔,就不怕我親上去?”
“你不會的。”顧承回話,聲音堅定。
一如他這個人,明明說話很溫柔,實際卻能把一切掌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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