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祈年咬了下牙,盡量把聲音放得溫柔:“好,等我起來。”
“不,就這樣抱。”
謝祈年瞳孔微縮,聽他繼續說:“抱抱我,我想你抱著我……”
頓了頓:“好。”
抱他之前,謝祈年又拉了一床被子,確定不會有風灌進來,才又帶著顧承換了個方向,吻著他,哄著他:“是不是該睡了?”
“?”顧承擰眉,頭上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你不行?”
“…………是。”
為了哄顧狐狸,拚啦!
然後,他聽見顧承低低笑了兩聲,說:“你大概是太累了,我也……累……”
話音落,顧承就漸漸合上了眼。
謝祈年眸色一喜,便繼續低下頭,時不時吻一下。
直到人的呼吸重新均勻下來,才松口氣,自己去了浴室。
… …
半個小時後。
謝祈年走出來,又拿體溫計試了一下:37.5℃。
“呼——”
重重松下一口氣,他換了身衣服出門,半夜吵醒保姆,要了條新毛巾,又回來,輕輕為顧承擦拭著,物理降溫,每隔十五分鍾量一次體溫。
外面的天漸漸亮起,狼崽熬出了黑眼圈,直到最後幾次測量溫度,都穩定在36.5℃,才輕輕松下一口氣。
可算是好了。
謝祈年靠在椅背上癱了一會兒,又起身,輕吻了下顧承的額頭。
卻不想,這一下,又把剛睡兩個小時的人“吵”醒了。
顧承睜開眼,定定的望向他,眸色迷蒙,看不出什麽攻擊性。
剛準備抬手,就被謝祈年慌忙製止:“要幹什麽?”
“喝水。”
“等一會兒,我給你倒。”謝祈年揉了下他的頭髮,去桌邊調溫水。
期間,顧承已經自己躺好,靠在了枕頭上,卻……
隻拿溫水漱了漱口,轉頭,不顧形象的吐進煙灰缸。
“……”
謝祈年微怔,正不明白,就見顧承再次躺好,輕輕分開了唇,唇瓣微潤,像是經歷風雪而不衰的紅梅,勾著人去采。
謝祈年輕輕低下了頭,理了理他鬢邊碎發:“怎麽了?”
顧承合著眼,有些失落:“我以為,你會吻上來。”
謝祈年心跳一頓,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顧承道:“我漱過口了。”
“還是說,你更喜歡用領帶,蒙住我的眼睛?”
“或者鎖住我?”
“都可以。”
啊啊啊!撩瘋了撩瘋了。
他是清醒還是沒清醒啊?
謝祈年緩緩低下頭,靠在他唇邊,說:“不要領帶。”
話落,便伸出兩隻手,捂住了人的耳朵,徑直吻了上去。
捂住耳朵接吻,就好像……一個閉環。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以通過骨傳導侵入鼓膜,顧承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有些……上癮。
眼看著人耳朵紅起來,謝祈年才滿意的松手,剛要起身,就發現脖頸被顧承勾住。
像是舍不得,男人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眼睛彎起一個很好看很好看的弧度:“謝祈年。”
他說:“謝祈年,我喜歡你。”
“真的喜歡你。”
第124章 可不可以不生氣?
認真看著他,說:真的喜歡他。
喜,歡,他。
這是謝祈年第一次從顧承口中,聽到這麽直白的愛意,比任何撩撥都更動人。
那麽糾結又好面子的一個人,究竟是喜歡到什麽程度,才會這麽跟他說話。
狼崽一顆心砰砰直跳,幾乎沒有猶豫,就立刻低頭,覆上了他的唇。
沒有多余的話,親著親著,就能把自己親笑了,一時讓顧承分不清小狼是在親他,還是單純的,就想貼著他笑。
這麽喜歡聽這話嗎?
顧承想:那以後,可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挑合適的時機說出去,每天說沒意思,勾著他,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謝祈年自顧自傻樂了一會兒,就埋頭靠在了他肩膀上,嘟嘟囔囔:“顧承,你是清醒了,還是病著?”
顧承想了想:“病著。”
“……真的?”
“真的,謝祈年,你離我遠……唔……”
話沒說完,就又被小狼狗抓住雙手,重新按回去。
顧承擰眉,又一次看到了那螺旋升天的狗尾巴,聽他說:“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
顧承:“嗯?”
謝祈年問:“你的菩提珠呢?”
顧承頓了一下,瞧了眼門口衣架上的西裝外套。
不等他說話,謝祈年就又忍不住,吻了下他的唇,起身,三兩步奔到衣架邊,拿出他常帶的菩提串,狠狠捏住其中一顆珠子。
然後,顧承就看見,那串珠子裂開了,白玉菩提只是一個外皮,裡面是滿滿的安神助眠香料。
“我做的。”謝祈年說:“為了不讓你懷疑,特意做成了和菩提等身的重量,還找大師開過光,我去了你常去的佛寺,在佛前求,求祂能把這串珠子送到你手裡,讓你睡得好一些。”
顧承抬手,勾過他的珠串:“你怎麽知道,佛會答應你?”
“我在佛前跪了七天。”說起這個,謝祈年頗有幾分驕傲:“特意等住持去的時候,才出聲許願,你說,這個到你手裡的幾率,會不會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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