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赫的戰鬥技巧就是速戰速決,相比起其他動物之間的纏鬥,它的戰鬥速度一向很快。
然而,就在它準備開口警告這爪下的老虎時,卻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穆赫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它第一反應便是看向了正在看戲,完全不知道黑鍋即將降臨的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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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來這裡幹什麽?”大厄撒特趴在了草叢裡,看著正在走向戰鬥中心的靜靜,低聲說道:“它是準備在西部定居,還是還要回北部?”
“你還沒看出來嗎?”小厄撒特面無表情,心如死灰道:“它壓根兒就沒打算放咱兩走,不管它在西部還是北部,咱兩都跑不掉,這還有什麽區別嗎?”
大厄撒特:……
它們看向了從林子裡穿行而過的靜靜,兩條尾巴都因為鬱悶而微微下壓,趴在了地上。
“等等。”小厄撒特忽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它現在來找陸森,也就是穆赫的配偶,這肯定得跟穆赫起衝突,我們打不過它,難道穆赫也打不過嗎?”
“我們觀戰?”大厄撒特問道。
“……”小厄撒特認真地扭過頭看了眼大厄撒特,它思索了一下道:“你認真的?”
“嗯?”大厄撒特沒明白小厄撒特的意思,一雙虎瞳裡透著清澈的愚蠢。
小厄撒特對自家親哥死心了,它輕輕晃動了一下尾巴,道:“咱們逃走,這個時候不逃,得等到什麽時候才逃走?”
大厄撒特眼前一亮,這幾天渾渾噩噩,被小厄撒特這麽一提醒,它才忽然意識到這是多麽千載難逢的機會。
“現在就走?”大厄撒特盯著靜靜看了一會兒,確定靜靜不準備回頭的時候,才轉頭準備和小厄撒特商量,但一轉頭就發現身邊沒有虎了,本來趴在小厄撒特的地方是空的,再往後一看,只能看到小厄撒特逃之夭夭的身影。
大厄撒特就知道,它的弟弟是沒有什麽信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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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森看到靜靜的時候也異常驚訝,他沒想到靜靜會在這裡,誰知道靜靜只是站在灌木叢後面看他,輕輕歪了歪腦袋,它似乎是在辨認什麽。
“靜靜?”陸森爬了起來,看著靜靜。
靜靜這才走過來,但也只是站在距離陸森還有段距離的地方,它抬起爪子,似乎是想要上前,但又有些猶豫不決,歪了歪腦袋再次聳動鼻子嗅了嗅。
它覺得陸森就是之前自己的那個朋友,因為氣味是一樣的,但是它又覺得眼前的陸森好像不是自己的那個朋友,特別是這次再次看到陸森的時候,這種異樣感就更加明顯了。
它躊躇了一下,還是往後退了一步。
“靜靜。”陸森再次喊了一聲靜靜的名字。
靜靜這才抬起爪子走向了陸森,它的身體經過灌木叢的時候,爪子輕而易舉便將灌木折斷,並沒打算隱藏自己的身形。
穆赫倒是想要阻止,但它能感覺到陸森對靜靜有些特殊,隻得咬了咬牙,不自覺地加重了爪下的力度,被它壓著的那頭老虎可就遭罪了。
“哥,哥,你聽我解釋,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什麽都沒做,你說不讓我帶誰我就不帶誰,我都是避著北部走的,就生怕它聞著味兒來了。”穆拉縮了縮脖子,它是性格有些叛逆,但它是叛逆,不是不要命。
穆赫隨意看了眼穆拉,眼神微冷。
但它並沒有多說什麽,看一眼穆拉就知道這件事情跟它應該是沒關系的,穆拉還沒這個膽子。
但是靜靜這樣找來了,又跟陸森貼得這麽近,這讓穆赫不自覺地有些煩躁了起來,尾巴掃動了一下,狠狠抽在了旁邊的樹乾上。
一旁的穆拉看著縮了縮脖子,貓科動物的尾巴是非常敏感的,它想了想,上前獻殷勤道:“哥,你尾巴疼不疼?”
穆赫面無表情地看著它,隱隱露出了獠牙。
“你果然在西部等我。”顯然靜靜是誤會了什麽,它輕輕晃動了一下尾巴尖,試圖湊到陸森的身邊嗅一下,但是很快就微微後退,有些警惕,它在陸森的身上嗅到了穆赫的氣息。
這對於靜靜而言,有些處於知識盲區,一般來說,如果只是同行,不該有這麽濃烈的,屬於穆赫的氣息。
“所以你準備回西部嗎?”之前是因為靜靜不在西部,這裡一片混亂,屬於誰都能重新佔領這片領地的狀態,但如果現在靜靜回來,這片領地,陸森就沒法佔領了,可以歸還給靜靜。
靜靜看著陸森,片刻後它問道:“你是之前那個說要在西部等我的嗎?”
陸森點了點頭,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息,估計是因為沾染了穆赫的氣味,所以讓靜靜覺得有些陌生了。
“你是我在動物園遇到的嗎?”靜靜忽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這一次陸森的回答沒有之前那麽乾脆了,他看著靜靜,遲疑了片刻後問道:“怎麽了?”
靜靜抬起爪子舔了舔,在陸森起身的時候,它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這是對於其他同類警惕的動作,意識到了這點之後,靜靜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眼陸森,片刻後才道:“不一樣,你和它還是不一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這一次,當靜靜看到了陸森的時候,它幾乎可以認定,陸森不是曾經的那個它,不是那個答應在森林等它的那頭東北虎,這不一樣,即便它們的氣息極為相似,但還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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