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謝景身體縮了一下,耳朵就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開始冒紅。
白夜看到他的耳尖,沒由來的揚起唇角,無聲的笑了笑,整個人眉目都變得柔和幾分。
“嘭——”一聲巨響!
會客室本來就是大開的門被人嘭的一聲直接360度撞在了牆上又反彈回去,然後被那人用手抵住了。
撞門的人直接一聲大喝,嘴都氣歪了,“臥槽,你個不要臉的白夜,我他媽的讓你幫我忙,你就推三阻四的,還好意思在我們分局偷人?你他媽的偷人就算了,門還敢開這麽大,你當分局是你家啊?”
此刻,偷人的白夜和被偷的謝景兩臉懵逼,從羅生才的角度是只能看見白夜低頭靠在誰的面前,看著就像是在那啥啥的!
畫面頓時一片僵持,羅生才在謝景從白夜身前探出的腦袋下原地石化。
白夜幾步上前,拉開門,冷冷道,“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鄧局把我調來分局?”
羅生才嘴角抽抽,“那啥,你們繼續,不打擾,我先撤了。”他說完機械般的往外走去。
白夜大喝一聲,“站住,說!”
是謔,都把他給嚇忘了來的目的了。
羅生才又轉過身,“我剛剛去接待周曼的母親,那一進法醫室,看到屍體直接都哭抽過去了,然後我這邊就聽取了你的建議,讓小潘做了一下屍表檢查……”羅生才頓了頓,掃了一眼白夜身後的謝景。
小潘,羅生才的助理。白夜眉目微微一皺,什麽叫聽取他的建議?
謝景識相的拿著本子和筆出去了,“哥,我在樓下等你。”
羅生才看著謝景離開的背影,點點頭,“別說,你弟還挺會看人眼色的。”
“說正事!”
“哦。”羅生才拉回視線,“周曼那啥,就是她這個吧,從屍檢結果來看,她那陰/核受損程度還有陰/道的松緊來看,應該是經常那啥……”
白夜冷聲喝道,“說人話!”
羅生才也生氣,義憤填膺般的一跺腳,“嘿,你一個在市局工作的,給我這兒裝什麽純情少男啊?我說啥你心裡沒點逼數?”
白夜沒等他再多說一個字,直接繞過他往外走出去。
羅生才急忙跟上,在後面小聲說,“性生活較為頻繁!”
這含義不言而喻,一個高中生,吸毒,性生活頻繁,生前怎麽了,大致能摸清一點了。
白夜按下電梯門,“周曼她母親安頓好了嗎?”
“好了,她母親看著就是特別老實巴交的農村婦人,帶她去法醫室的時候都還一直邊哭邊念叨著,是我們搞錯了,不可能會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很乖,很聽話,而且還答應她會好好學習,將來讓她享福的……”羅生才在一旁喋喋不休。
很乖,很聽話?
這和從她身上檢查出來的特征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兩人出了電梯,出乎意料的,白夜並沒有在門口見到謝景。
嗯?跑哪兒去了?去大門口了嗎?白夜心想。抬步往法醫室的方向走過去。
“誒誒,我說你這是要鬧哪一出啊?你不是說不管嗎?”
白夜頭也沒回,“我有說過我要管嗎?難道你們分局法醫室不讓我進?”
氣得羅生才在後面跳腳,這個狗白夜!
·
白夜換上衣服帶好手套和羅生才一起進去,小潘正在給另一起案子的屍體做測量屍溫,看到白夜進來,嚇一大跳。
“我擦,白支隊你怎麽來了?下放了?”
羅生才在白夜身後一臉慘不忍睹,心說,我才剛把人得罪,你可給我閉嘴吧!
白夜都懶得給他一個眼神,“周曼在哪裡?”
由於是早上運過來,沒多長時間,不用放冰櫃,還在支架床上放著的。
羅生才帶他過去,現在距離屍體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六小時,白夜看著躺在冰冷的支架床上的女孩,因為血液凝結顯得唇色發黑的女孩,誰能想象得到幾個小時之前這個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呢?
嚴格意義上來說,如果是被迫吸毒的話,毒販或者教唆人員一般對於不服從者會采取使用靜脈注射的方式,致使其染上毒癮,或者是不知覺的少量多次。
第二種則需要長時間的接觸,而周曼的手臂和大腿都沒有靜脈注射的明顯痕跡,所以那可能就是慢慢染上毒癮的了。
毒品,這種東西無疑是需要大量的錢財才能進行供給的,從周曼母親的敘述中,應該是不知道她吸毒的事情,那麽沒有從家裡面拿錢,錢從什麽地方來的不難猜測。
白夜垂下眉眼,俯身一寸一寸的打量著她。
這目光看得小潘心裡有些發毛,往自家主任身邊縮了一縮,“白支隊眼神怎麽這麽嚇人啊?”特別像是那些隱藏在暗處死死盯著獵物的野獸一般,尤其是在法醫室白天都顯得陰冷的環境下,讓人覺得心神一窒。
“哼!”白夜從鼻腔裡冷哼一聲。
小潘直接抖起來,“天,不會是被白支隊聽到了吧?”
羅生才真的想把這逼打包了扔垃圾桶去,你他媽的這麽大聲,還離得這麽近,人白夜只是作風冷厲,不愛與人為伍,又他媽不是聾子,能不聽見嗎?
白夜微微皺了皺眉,周曼的臉頰因為從高空墜落顯得有些變形,左牙床微微突出了一點。看著就像是,像是——嘴巴裡面放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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