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煥!”白夜沉聲喊道。
被白夜稱為楊煥的男人,面色一凝,良久笑了起來,看著謝景說道,“你好啊,我是白夜朋友。”他的眼睛非常明亮,但是卻沒有什麽溫度。好似他和你笑著,只是表面應承,但你偏偏會因為他這張臉,明知道是應付你,也生不起氣來。
“你好。”謝景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去看電視了。
這人知道自己?他認識白夜,看樣子也不是普通人,白夜跟別人提過自己嗎?或者說,除了這個人,他還給誰說過自己?
“你到底來幹什麽?”白夜同他說話並不是很客氣的態度,也沒有招呼他。
楊煥笑了笑,這次倒是顯出幾分意思來,“我真的是打算請你出去吃頓飯,好賠禮道歉的,不過既然你有客人,那就下次吧。”
“不送。”白夜不帶一絲停頓。
楊煥都蒙圈了,“白夜,你這也太無情了點吧?!”
“噗嗤——”謝景沒留心就笑了起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白夜無情了,怎麽說呢,還真的是覺得有點讓人想笑。
“你可別忘了,怎倆可是有……”他聲音本就清冷,但是此刻語調暗啞,居然顯出幾分曖昧來。
“怎倆沒交情,趕緊給我出去,別沒事找事。”
“行吧。”楊煥態度居然十分配合,挑了挑眉,“那我走了,得空請你,會提前給你打招呼的。”他說完,竟然真的走了。
等門,“哢噠——”一聲關上的聲音從玄關傳來,謝景這才慢悠悠的將視線轉到白夜身上。
白夜看向他,“有什麽想問的嗎?”
“他是誰?”
白夜張了張嘴,話在舌尖打了個轉,突然說道,“你覺得他是誰比較合適?”
謝景琢磨著詞匯,他微微皺了皺眉,“怎麽說呢,他給人感覺不太好,而且,我覺得他這個人就是很……”好吧,他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匯,謝景左思右想,終於補了句,“不太舒服。”
不是長相,事實上,這個叫楊煥的男人,長相給人的感覺是十分的賞心悅目的。或許是因為他對人的那種輕飄飄的不在意的感覺會讓人覺得十分的不悅吧。
難得的是,白夜挺讚同他這個說法的,白夜擠在他的身邊坐下。謝景坐的是靠右邊的一個小沙發,一個人坐是夠的,但要是再來一個人,就真的是有點擠了。
謝景嘟囔一聲,“你幹嘛不去別的地坐?”
他剛想起身去旁邊的沙發,又被白夜掐著腰拽了回來,“你還記得我以前送你回你們學校的時候嗎?”
謝景沒動了,半坐在白夜的腿上,點了點頭,“記得。”
“那個時候我在打電話。挺生氣的。”
“嗯,看出來了。”
“當時就是因為在處理他的這件事,他有個哥哥,是個混世魔王,在外面犯了事,被神都羈押了。因為是先暫時收押在我處理的轄區,結果他哥哥以他的名義動用私權,竄逃了。那時候簡直氣得想打死他。”
“後來人抓到了嗎?”
“肯定抓到了啊,現在被關在神都裡面。”
謝景冷靜地看著他,開口問道,“所以他到底是誰?”
“和我一樣。”
“啊?”
“他是九處的處長。”
謝景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漏掉一拍一樣,他沒再問白夜為什麽這個人會知道自己了,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下來。
白夜環抱住謝景的腰身,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其實楊煥這人還不錯,就是早些年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情,挺讓人詬病的,現在都打聽得到。不過我本人對他倒是沒有什麽意見。”
謝景差點又想笑了,“你那還叫沒有意見啊?我感覺你對他的態度簡直就像是他搶了你媳婦一樣。”
此話一出,白夜立即說,“那你可給我離他遠一點,楊煥這人男女不忌的。”
謝景覺得白夜簡直就是瞎操心,“我哪有機會見到他啊,你當個個都跟你一樣,能這麽年輕就當上處長?”
“也是。”
臥槽,你鼓勵鼓勵我,能要了你的命。
“白夜。”謝景把手放在白夜攬住自己腰身的手上,“你說,我倆現在的情況,隊裡面的人能猜測得到,那他們會給你父母告狀嗎?”
他還在擔心這個問題,白夜心想,他到底是為什麽不願意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明朗一點呢?明明謝景肯定是喜歡自己的。
算了,現在問也沒有結果,白夜笑道,“不會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我處裡面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我父母的聯系方式。而且他們也不會情商低到這個地步,自家處長出櫃,還巴巴地跑去給他父母告狀,難道是不想混了嗎?”白夜側過臉,盯著他的眼睫,“你說是不是這麽個理?”
此話一出,謝景十分誠懇,“是啊,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別在我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但是這話並不讓白夜生氣,他反而是低低笑了起來,“你要是歪脖子樹,那我就是狗尾巴草了,挺配的。”
氣氛有點說不上來的好,簡直好到,謝景想——親親他。
他在心裡想著,白夜會不會也有同樣的想法呢?
“叮咚——”門鈴聲響起。
謝景蹭地一下從白夜的懷裡跳起來,“我去開門。”
白夜磨牙,心裡祈禱最好別是楊煥這個老逼去而複返,不然他非得打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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