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悶笑,“我要是跟著你,一開始你要進去的時候,我就直接把你拉住了。”
謝景不置可否,兩人默契地都沒有說話了,有風吹過來,在狹窄的巷子裡面呼呼作響,空氣變得有些涼薄。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只要是被人擁著,就足以感受到成倍的溫暖,似乎做什麽都是被允許的。
“謝景?”白夜小聲的叫他的名字,“去我家嗎?”
四個字透過耳膜,每個音節都含著笑意,像是風鈴隨著晚風輕輕地落在耳膜上,不由得觸動著謝景最敏感的末梢神經。
空氣突然開始變得稀薄,連感官都變得格外敏銳起來,謝景有點口乾舌燥,他抿了抿唇,想掙開白夜的懷抱,但是沒用,他抱得很緊,謝景每動一下,白夜的手就收緊一分。或者,從根本上來說,是謝景自己不願掙脫。
“怎麽不說話?”白夜抬手捉住他的下巴,迫使謝景轉頭看著自己,“我問你呢?”
謝景勉強笑了聲,“隊長,你……”他自己又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去嗎?”他說話時,嘴唇幾乎貼在謝景的側臉上。
謝景突然一把抓住白夜的手,從他的鉗製中掙脫開來,他和白夜面對面,互相注視著,他咽了咽唾沫,“不是還得抓人嘛?”
白夜好笑,“只要不是動槍,哪怕是動了刀子,如果不是同類,一般人的體能是很難和我們一較高下的,這個你應該也是清楚的才對。所以,對你的同事有點信心好嗎?”
“所以,身為隊長,你要去摸魚咯?”
“不啊。”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浮現出笑意,在不遠處巷子盡頭投射過來的光線下顯得熠熠生光,“我帶你一起摸。”
謝景明白自己面對白夜會淪陷,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本身對於另一半的考慮,是不太注重門第、年齡、出身等外在因素。如果只是論單純的對於美好事物的迷戀程度,白夜不論從哪個方面,都擔得起謝景怦然心動的想象。
但如果真的是淪陷後,反而那些一開始不會考慮的東西就像是雨後春筍一般突然就冒了出來,變成了不可忽視的問題。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至少現在,他是不願意去拒絕白夜的。
他挑了挑眉,“既然隊長這樣要求,那我只能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行。”白夜攬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外帶,“我去給老肖他們說一聲。對了,剛剛在酒館裡面,幹嘛攔著那女的?”
謝景嚴重懷疑白夜是明知故問,但是他語氣偏偏又認真不似作偽。
“咳!”謝景假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女想佔你便宜好不好?我要是不攔著,她人都快貼你身上去了。”
是因為這樣啊?可不可以間接認為是在吃醋?
謝景目光警告意味十足,“別懷疑,別瞎想,說話都是你對。”
白夜覺得自己簡直是拿他沒有辦法,“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他們說一聲。”
“嗯。”謝景點頭,然後乖乖的站在路口等著。
肖江輝和吳鍾潔老遠就看見了,吳鍾潔激動得掐大腿,“完了,完了,我真的說對了。”當然,掐的是肖江輝的大腿。
“嘿,你冷靜一點,我好歹是個有婦之夫,你尊重一下我的身份行不行?”
“得了,嫂子那樣也不是會吃飛醋的人,你安心吧。”
“你……”肖江輝話卡在喉嚨,有苦說不出口。因為吳鍾潔這話也確實沒有說錯,他老婆對他是放一萬個心的。當然,因為隊裡面的人大家都認識,所以沒必要擔心什麽。
“別說了,別說了,隊長過來了。”吳鍾潔立馬變得一本正經。
白夜拉開車門,沒留心兩個人古怪的神色,囑咐道,“我先回去了,到時候人如果問題,直接帶回市局審訊就好。”
“行行行,包在我們身上了,老大你就放心回去吧,第二天晚點上班也是沒有關系的喲。”吳鍾潔笑得一臉曖昧。
看得白夜自己都有點起雞皮疙瘩,“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時間也快到了,去看看趙冬冬吧。”白夜才關上車門,打算走,又接著拉開交代道,“對了,這事別給趙冬冬說,不然我怕他心裡不平衡。”
這下等白夜一走,吳鍾潔是真的捱不住了,“哈哈哈,完了,徹底完了,趙冬冬算是失寵了。”
肖江輝可不敢苟同,“就他,他有得寵過嗎?”
吳鍾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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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趙冬冬打了一大個噴嚏,揉了揉鼻頭,黃毛瞟了他一眼問道,“感冒了?”
“沒事。”趙冬冬四下打量一下,這個房間裡面就是客廳的裝潢,燈光有些昏暗。但是問題是裡面除了黃毛,就一個灰毛,這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是什麽大人物的樣子啊?“就他啊?”趙冬冬衝那個灰毛努努嘴。
“他個屁,我們萬哥現在在玩呢,你等會兒哈。”
“玩?”趙冬冬一臉匪夷所思,“在哪兒玩呢?”
“樓上啊。”
經黃毛一提醒,趙冬冬才注意到,後面還有個不明顯的整體都是黑色的旋轉樓梯。趙冬冬超級無語,“合著你們那什麽萬哥就在上面耍,就把我在下面晾著?”
“別啊。”黃毛賠笑道,“我不是說了,都是做老熟人的生意,今天你是麗姐帶過來的,比較突然,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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