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聳聳肩,“並不是,我這個只是基於常理的自然推斷。”
趙冬冬扒拉扒拉謝景的肩膀,“你倆打什麽啞謎呢?不能給我說說。”
白夜抬手把他搭在謝景肩膀上的手打掉,“別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趙冬冬,“……”就允許謝景拉你,就不允許我拉他?老大你雙標得不要太明顯!
謝景忍笑,“不用,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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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哢噠一聲,朱建賓側頭看他,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
楊衛起身剛想開口叫他,白夜揮揮手示意他出去,然後拉開鐵桌後的折疊椅,坐了下去,“比起第一次審訊你的時候,你現在倒是顯得精神多了。”
朱建賓大概知道這不是個好糊弄的人,沙啞笑道,“沒呢,要是警官們還把我在這裡扣著,那我才真的是要死不活了。”
白夜懶得兜圈子,因為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最重要的,無疑就是時間,而且白夜自己心裡也清楚,如果真的是有聯系,那潘嬌嬌多半有危險,所以當務之急必須趕緊查出潘嬌嬌的下落。
“你可能不知道,也沒有聽到他們叫我什麽,我是恭海市局的支隊長,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隊。當然,你要一直叫我警官,我也沒有意見。”
朱建賓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他只是以為白夜是個普通警察,了不起是個副支什麽的,但是決計不會想到他這個年紀樣子已經坐到了支隊長的位置。
監聽室外眾人一頭霧水,完全想不到白夜說這句話的意義何在,雖然也沒說錯什麽。特情隊是不處理刑支的案子,但確實是有刑支同等職權,所以白夜說自己是恭海市局的支隊長,也沒有什麽不對。
白夜往後仰靠著,手搭在把手上撐著自己的臉,借著手掌掩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你覺得我這個年紀坐到了如今的這個位置,什麽人五人六我沒有見過?”
“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所以你是覺得田富剛只會和你一個人做生意?還是信譽良好,可以幫你保守秘密,你不知道無奸不商嗎?”
朱建賓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但是目光卻是茫然的。
——兵行險著。
現在田富剛已經死了,所以沒有直接證據表明田富剛一定和朱建賓有聯系,這也是現在比較棘手的地方。如果朱建賓真的是頂罪,而使用田富剛來詐供,萬一沒有任何聯系,或者是朱建賓反應過來,那真正的凶手那邊肯定也會有所防范。
“當然,那家夥做生意的時候肯定不會用真實信息和你聯系。你也不要懷疑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去問他,而是跑來問你。那家夥乾這事是中間商吧?你知道他訛了你多少錢嗎?他就隻給了那女孩家五萬。他是吸毒的,又是靜脈注射的,你給的錢根本就不夠用。這不,才抓來,現在毒癮犯了,身體灌膿,鼻涕眼淚流了一地的,被強製收押了,現在什麽都問不出來。當然,要是你不想說,沒關系,等上面審批的毒品手續下來,他清醒了我們也可以去問他。不過我們警察辦案一向講究時間就是金錢,就是不知道禁毒那邊的幾個家夥,一天天的不好好辦事,弄個書面材料這麽久。耽誤我時間。”
禁毒唐顯,“……”
白夜聲音有些低沉,但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沒有休息,反而還染上了一點慵懶的漫不經心的味道,好似真的是對他的負隅頑抗毫不在意的態度。
朱建賓滿臉漲紅,“不可能的,你們是騙人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叫田富剛的人。你們是想詐我。”
“哦,對了,確實是不太認識,他說了,他是讓他底下人和你聯系的,一女的。”
朱建賓霎時瞳孔緊縮,脫口而出,“怎麽可能?!”
“隨你吧,反正你也就這德行了,到時候也不用問你。其實只是因為田富剛現在狀態不好,所以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是怎麽聯系上他的,據他交代,是你主動找的他?”
監聽室趙冬冬都蒙圈了,“你說老大說田富剛和他認識這個我能理解,就詐他的話嘛。”他看著審訊室一肚子疑問,“但是什麽聯系不聯系的,還是主動的?那萬一不是呢?這不就露餡了?”
謝景挑了挑眉,“他這麽說,肯定有自己的主張,相信他就好了。”
謝景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個話透過耳麥清清楚楚的傳遞到了白夜的耳邊,他沒說什麽,卻低低笑了一聲。謝景恍然回神,隻覺得這聲音好像不是從耳機裡面傳過來的,反而像是那人就站在自己耳邊就這樣輕聲笑的。禁不住耳根一熱,有些泛紅。
事實上白夜這個確實還是在詐他的話,由於沒有找到田富剛的手機,所以只能從通訊記錄著手,而通訊記錄裡面田富剛和朱建賓沒有任何聯系。所以白夜才猜測可能他倆確實是沒有任何聯系,而是通過那個共同的沒有實名的進行聯系。
至於那人是男是女肯定是無法確定的,但是說是女的,這個也是白夜猜的。說是主動聯系的原因是因為,田富剛和那女的通訊記錄比朱建賓的要早得很多。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有一個中間人在從中搭線,現在不確定的就是,這個中間人是一個人還是類比組織的形態。
“不可能!你們瞎說,我誰也沒有聯系,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這不是……你們,你們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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