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赫然是——沈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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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倆也犯不著三番兩次的踹我啊?我臉都花了,到時候毀容了怎麽辦?”趙冬冬揶揄道。
沈震拿著手銬將他銬在格擋住廚房和客廳的裝飾牆的柱子上,懶得搭理他,看向謝景問道,“你沒事吧?”
謝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手,“沒什麽事。”
趙冬冬晃了晃手銬,發出,“嘩啦!”的金屬聲響,“我有事啊,能給我擦擦臉嗎?我的眼睛都要被血糊光了。這樣會得針眼嗎?我眼睛會不會感染,以後會不會看不見啊?你們不能這樣沒有人權!我要抗議!”
謝景,“……”
沈震,“…………”
見沒人搭理自己,趙冬冬狐疑地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巡視,良久終於道出疑問,“你們倆是怎麽勾搭在一起的?”
沈震勃然大怒,劈手將剛從衛生間拽出來的毛巾直接給趙冬冬劈頭蓋臉地砸過去,“兔崽子你他媽的會不會說人話?”
謝景,“……”他此刻覺得頭比剛剛被趙冬冬撞在地上更來得痛苦了,這和平常的時候有什麽區別?!
趙冬冬抓過毛巾擦了擦臉,一臉真誠,“真的,我十分疑惑,勞煩兩位解密一下?趁我隊友,不對,趁警察還沒有過來,你們給我說說唄。”
謝景看了看沈震,見對方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起先是因為權限,講真,我其實剛開始是懷疑黃小鋒的,畢竟我也不知道他是因為手機忘記隊裡才跑回來的,而且當時在天塹山也是他第一時間發現了被石婭和楊子傑丟棄的單車。所以我才約他出去,問了一下——”
趙冬冬挑眉道,“不錯,因為那時候你正好說是不去聚餐,要留下來值夜,我總得想個辦法將你打發走,正好他手機在我手上,想來也還真的是挺巧的一件事。”
“不過他也只是在這兩件事上巧合出現而已,在當初周曼的事情上,他是基本可以排除嫌疑的,那就只剩下了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枚U盤是魏爻給你的吧?”
趙冬冬輕輕地,“唔——”了一聲,“差不多,不過那U盤平常確實是周曼這個丫頭在用,其實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關於鄒新萬那邊很多的女的都是被周曼拉下水的。這種事,你也知道,誰願意說出來呢?而且當時這一方面主要是我和楊衛處理,我就盡可能的把影響降低了唄。這一點你想不到吧?那個你心心念念覺得走得可惜的女孩居然是這樣的?怎麽樣?現在是不是覺得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謝景磨了磨後槽牙,臉色雪白毫無生氣,半晌只見他嘶啞地呼出一口濁氣,淡淡說道,“如果她還在世說不定我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趙冬冬明顯一卡,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沈震低沉說道,“今天白夜這小子找我要口令,我就覺得奇怪。問他緣由,他也不說,就只是說有用。我們不像是正常的檢索系統,而且戶籍管理館的資料繁多且冗雜,不是說想查就查的,即使是到了白夜這個位置,權限也只能是開了關於神都的,其余的非處級以上都是沒有權限的。他這樣一說,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父親又出了車禍,我就在想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趙冬冬聽了更加納悶了,“那這關我什麽事啊?給白夜的車動手腳的人可不是我。”
“是,你做事很聰明,幾乎所有殺人滅口的工作包括消除證據的事情你都交給那邊的人去做,最大可能減少自己暴露的可能。而且我剛開始確實也沒有懷疑到你的頭上,我壓根就想不到是你這個混帳東西!”沈震義憤填膺怒吼!
“……”趙冬冬歎了口氣,“咱能好好說話,不要人身攻擊行嗎?”
“我沒辦法一下子查到這麽多,但是在這件關於天塹山的案子那個凶手還沒有暴露,也就是白夜和這小子!”他看看謝景一眼,“還沒有把石婭帶走的時候,我調閱案卷的時候就隱隱覺察到了不對勁,似乎在恭海是有內線的。而我一開始懷疑的就是你們隊裡面新來的那個小同志。”
謝景說,“就是我,但是我澄清一點,石婭是我帶出去的,和白夜無關。”
“但我旁敲側擊的問過白夜,不過被這小子敷衍過去了。白夜辦事有分寸,我也沒太著急,我覺得他一定是有自己的主見的。直到他父親出了車禍,我就等不了,他先是找了要了關於津安那個任歌的重建圖,然後又要口令的,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查到了什麽。”
沒人注意到謝景在沈震說到關於那個所謂的重建圖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
“然後我就立即派人去追蹤他的行蹤,就這樣趁機摸到了——”沈震朝謝景看了一眼,“這小子的住所。”
謝景聳聳肩,“沒辦法,那時候我不確定白夜是不是被監控了,所以隻好要求白夜和我吵一架,然後就這樣從他家出來了。”
趙冬冬一邊聽一邊點頭,末了偏頭疑惑,“話是這樣說,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取得老部的信任的?”他說完看著沈震問道,“老部,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嗎?叫習慣了,一時之間不太能改得了口。”
“……”沈震沒有回答。
謝景淡聲說,“他懷疑不到我的頭上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雖然我確實身份成謎,甚至可能還存在一堆說不清的案底,但是我沒有權限調閱你們相關案件的卷宗。”他眉梢一挑,“不論是現在這個身份,還是所謂的懷歌。你應該能猜到了,關於那個天塹山的案子不一樣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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