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分手。
畢竟連在一起過都沒有。
薑清元似乎很不想提起這些。
他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精致的瓷杯和小碟子碰撞,一聲輕響。
他只是不懂,為什麽一個人能在拒絕了自己之後又回來說喜歡他。明明自己已經保持距離離金哥很遠了。
什麽叫做“稀罕飛了”,什麽又叫做“稀罕得冒漾了”。
他能理解這些話的含義。正因如此,他才不懂為什麽。
為什麽他心目裡無所不能的金哥會在他面前顫抖。
因為他知道在自己心裡其實對他很容易動搖嗎?
但薑清元一點也不想原諒他。
眉眼淡漠的青年詢問起對面的人時,眼睛裡透著一股認真:“你覺得被拒絕了之後兩個人還能做朋友嗎?”
動搖得已經很明顯了。
被拒絕了還這麽堅持嗎。李雨菲感慨地說:“我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
是,她知道那男的可能是高了點帥了點,但以薑清元這條件也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薑清元聞言,沉默片刻。其實他後來也自己想過這個問題。
但此時他只看著面前杯子裡的咖啡,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便敷衍道:“你不知道。”
出現了,戀愛腦經典語錄。
“是是是,我不知道他有多好是吧,”李雨菲嘖嘖搖頭:“看不出來啊。”
“你說說你小子好不容易長了顆這麽好用的腦子,還他媽是顆戀愛腦。反正你要問我,我的建議就是警告你別跟他再有往來昂,不許!”
薑清元:……
“我知道。”
他就是問問。
隔著自己面前厚重堅硬的一堵冰牆,只有他自己知道地偷看了金十八一眼。
看看這事兒整的。李雨菲要是薑清元他媽媽都不知道該找誰說理去。
“不過我有件事想問問你,”說起這人的媽媽,李雨菲轉向薑清元,語氣認真了點:“你有想過跟你媽坦白性向嗎?”
提到這種現實問題,李雨菲咬吸管的力道重了一點。
薑曼何許人也。
就這麽說吧,就算以後有傳言說是薑曼親自擼起袖子徒手把薑清元性向給掰回來了,李雨菲也是真的會深信不疑的。
為避免到時候殃及池魚,薑曼過來也給她徒手掰直了,李雨菲打算以後都離她遠遠的。
薑清元也想過這件事。
不過那是之前的他。
以後總有一天或許他媽媽會知道的吧。
目前薑清元已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了。
“你覺得你媽媽到時候能接受嗎?”
“能。”
薑曼不能容許自己兒子的“背叛”。她什麽都接受得了,薑曼是務實派,接受完發生的現實後轉個身就開始動手改變現實,即使是乾坤也要二話不說地試著扭轉過來。
以薑清元對弈無數的經驗來看,這樣的對手反而棘手。
跟這樣的薑曼站在對立面,薑清元也沒有過經驗。
“到時候會是一場惡戰啊。”李雨菲說著,她語氣一轉:“還有,我從剛才就想問了。”
忍了很久的李雨菲終於忍無可忍:“隔壁桌那個到底是誰啊!現在偷聽已經能正大光明地直接搬椅子坐過來了嗎?啊??薑清元!你就沒發現從剛才起咱們這張桌子變成三個人了嗎?”
不光坐過來了,連杯子都端到他們桌上來了啊!
還是杯從外面店裡買了帶進來的黑Q黑Q珍珠奶茶??
反觀對面的薑清元,他只是反應平平地喝一口咖啡,臉上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他叫賀超龍。”
桌上出現的第三人賀超龍舉起了手中的奶茶杯,挑眉,咬玫瑰:“嗨~這位美麗的小姐。”
李雨菲露出了喪彪的表情:“嘔。”
薑清元平時看著挺兩袖清風一身正氣一人的,怎麽交的全是這些街溜子小混混朋友啊。
鑒於李雨菲對一切男的人類過敏,就算是跟薑清元待久了她也不喜歡,更何況是再來一個了,她當即表示自己要離開了。
臨走之前李雨菲還特講義氣地一拍他的肩膀:“別難過了,回頭等你有空了姐再給你介紹新男朋友啊!”李雨菲還問他:“你是喜猴還是喜豬?”
“……”
薑清元跟她告了別。
賀超龍也在後面行了個紳士禮。
“怎麽來了?”薑清元問他。
“來看看你唄。多少天沒見了都。”賀超龍喝著他的珍珠奶茶:“我知道你忙訓練呢,不打擾你,就坐會兒就走。都忙啊,忙點兒好。”
薑清元不置可否,他轉頭看看四周。
“你看啥呢!怎麽還懷疑人!我今天可是一個人來的奧!”賀超龍主動與之割席:“我發誓,我沒有他那樣的兒子!”
他就是來陪薑清元坐一坐的。
賀超龍真是唏噓不已。
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心軟的薑少爺。
那個聽說金十八是孤兒就對他和別人不同的薑少爺。
所以現在也才會這麽容易對金十八心軟。
這天賀超龍也確實沒佔用他太多時間。
“我聽說你要參加那什麽比賽了?你也別老給自己太大壓力。”賀超龍對他道:“這樣下去憋久了人都要憋壞了!把話聽進去,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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