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
聽到身旁的人又叫他一聲,黑著一張臉的金十八這才轉過頭去。情緒可以說是十分低沉,一直到薑清元mua一下親在他的側臉上。
“那我親你一下吧。”薑清元宣布道。
就這一口,好似是直接親到了那老金的心尖尖兒上。
金十八還不清楚狀況,一隻手熟門熟路地摸上人家的腰了。轉頭一看,漂亮的青年很輕對他露出一個笑。
金十八眸子裡倒映著他的臉,眼底不覺也浮現笑意。
薑清元又和喪彪認真告了別,再把身上的貓包交給金哥。
貓包裡傳來急速的“歘歘歘”聲音。
是從小窗裡看到薑清元離開後,喪彪兩爪一頓撓背包的聲音。無奈貓在包裡,一把純正的老煙嗓也變得悶悶的:“咪——嘔——”
抱著一個嘔嘔亂叫的貓包,金十八坐在摩托上,目送他的身影走遠直至消失不見。
“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想起薑清元臨走前對他說的,金十八臉上的笑意怎麽也下不去。“別叫了,已經走了。”帶些遺憾地對喪彪說了一句,他背上那個嘔嘔亂叫的貓包。
金十八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也發現了。薑清元總愛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的毛病,是他媽給養出來的嗎?
——薑曼。金十八在心裡把這個名字又過了一遍。這才帶著喪彪,驅車離開了原地。
*
萬禦集團大廈,公司地下停車場。
這裡地方空曠開闊,過分寂靜,除了一輛輛停放的汽車,就是四周無盡回蕩著的,他獨自一人的腳步聲。
這是公司停車場。金十八早上陪薑清元去了,現在正是他的下班時間。
說起金十八的車,那數量真是,多如牛毛。但平時他很少將車停在公司。
事實上,他壓根就很少開機車上下班,後來是因為薑清元會到公司來找他,所以停車場裡的兩輪機車數量才漸漸變得多了起來。全是專門用來接送薑清元的。
但他的兩輪車很多都比四輪的更豪。就比如那邊那輛杜卡迪。全球限量四台,停在那的正是全亞洲的唯一一台。
它的身價到底有多昂貴呢,昂貴到專門有一輛隻單獨服務它一台車的配套拖車,那台拖車就連噴漆顏色都跟杜卡迪一模一樣。
此時金十八一手替另一隻戴著機車手套,歪著頭用肩膀夾手機聽電話。
這人除了平時跟薑清元說話時聲音會輕一點,其他時候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滾。花瓶不夠你不會去買奧?這點事兒辦不好?……不是你有病奧?我還要拍照的,你敢給我拿你那破水桶養一個試試呢?……”說話聲戛然而止。
金十八停在原地,他還維持著握手機的姿勢。他一雙墨黑的瞳仁正安靜地直視前方,那片此時看似空無一人的停車場。
男人換了個手拿電話。
今天的停車場似乎有哪裡和平時不一樣了。
金十八舌尖頂了頂腮幫子。
電話那邊的人太聒噪,金十八直接給掛了。他也不急著往前走了,就在原地站定片刻。
在一片無聲靜謐中,時間過去了一秒、兩秒……就見左前方一根體積碩大的承重柱後面,走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身影。
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金十八按捺怒氣,他罵出聲:“你特麽在那躲半天想嚇誰?!”
無辜的大雷:……
他比比劃劃地想要跟金十八解釋,自己是察覺到停車場裡有人溜進來了才躲在那的。話還沒說完,站在那裡的大雷忽然瞪大眼睛。
——這是金十八徹底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後一幕畫面。
那一瞬間男人脖子後面直接挨了重重一悶棍。
聽著就叫人倒吸涼氣的一下。那一聲動靜不小,而金十八沒有防備,脖子驟然狠狠挨了一下,人當時站不穩地向前趔趄一步,同時眼前不受控制地一黑。
從暗處迅速竄出來幾個人的腳步聲。
……
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急忙下樓賀超龍徹底懵了。他立刻意識到事情大條了,忙質問大雷:“不是,你不是也在那嗎?怎麽還能讓人給綁了???”
老狗幣讓人綁了——這件事的事態有多嚴重呢?
這是從來沒有過發生的事情。
按照金十八這些年來到處大搖大擺的結下的仇怨都沒有被著過哪怕一次道來看,這次的仇家來頭隻大不小啊。
但他當時身邊可是還有的大雷在場,當時停車場附近肯定還有別的保鏢也在。這老些人在身邊還能在自家地盤上被擄走?
報應來得這麽快?上一秒還在罵他下一秒人就無了?
死裡逃生了一遭,此時的大雷看起來也是焦急得不行,鋥亮的腦門出了汗,一雙手馬不停蹄火急火燎地就接著刷刷比劃起來。
賀超龍這下子看懂他想說什麽,他神情出現一絲絲的微妙,感覺狀況好像也不怎麽緊急了。
“是他老丈母娘抓的奧?”賀超龍一臉若有所思:“奧,這麽個事兒。金十八那狗登西自己不讓救人?”
那這事兒說大也不算大。但是大雷接著急急道:他們還揍人了。
“金十八讓人揍啦?還是往死往死揍的那種?”
好險,賀超龍差一點就笑出聲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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