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還有件事還沒說呢!”周子岑又嚷嚷道。
晏朝琰眼角抽了抽:“你特麽事情怎麽這麽多?”
“其實這件事比遊戲上分更重要。”周子岑說,“過段時間我哥就要結婚了,但是到現在伴郎還沒湊齊。”
晏朝琰一聽就明白了:“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周子岑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控訴起來,“他連我這個親弟弟都不放過,給抓去當伴郎了!”
晏朝琰的關注重點一下就歪了,有些好奇地問:“親兄弟也能當伴郎?”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結過婚。”周子岑嘀咕道,“反正就是走個形式而已,我哥這個當事人都不介意,我也懶得去考慮那麽多。”
晏朝琰卻又想起了某件更重要的事:“你確定我去給你哥當伴郎,不會把新郎官的風頭都給搶了?”
周子岑似乎也終於意識到這一茬,沉默了。
平心而論,他哥也算是千裡挑一的英俊,但和晏朝琰這種處在顏值天花板的人比起來,還是稍微有些差距的。
隔了好幾秒,周子岑才重新說:“沒關系的,我哥他身上那股成熟穩重的老男人魅力,還是比較特別的,應該能碾壓你這個小屁孩鎮住場子。”
驟然聽到這一聲小屁孩,晏朝琰本來還沒什麽感覺,不過他並沒有避著溫禹玨接電話,所以周子岑的那聲,坐在他旁邊的溫禹玨同樣捕捉到了,唇角微微揚了揚。
晏朝琰余光瞥見溫禹玨的笑,倏地想起之前被誤會成未成年的糗事。
晏朝琰:“你剛剛說的我錄音了,待會就把錄音發給周大哥。”
周子岑完全不怕他這一套:“你發吧,反正我是在替他的婚事操心,他還敢嫌棄?”
晏朝琰也懶得和他在這上面扯皮:“行吧,這伴郎我當了,大不了到時候必要性地扮一下醜。”
周子岑一聽,頓時有些急了:“那怎麽行,我費勁功夫請你來參加婚宴可不是為了……”
話一出口,他似乎也意料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閉嘴收聲。
晏朝琰還是聽出他話裡的破綻:“說吧,你有什麽別的打算?”
“好吧,剛剛那些什麽人不夠之類的都是騙你的。”反正已經被看破了,周子岑也不裝了。“我請你出席婚宴,就是想讓你出來露個臉。”
“就這事你直接和我說不就行了,繞這麽大的彎子來找我,那肯定是還有什麽別的我不知道的事。”晏朝琰斷言道。
周子岑:“……”
晏朝琰:“快說,不然我就不去了。”
“我說我說。”周子岑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不是趙明澄那個狗東西之前上門退婚之後整個人都性情大變了嘛,圈子裡好多人都在猜原因,結果趙傻逼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的都在傳,說是你太醜了把趙明澄給嚇成了現在這幅德行。”
晏朝琰:“……這群人還真是槽多無口。”
“我也這麽覺得。”周子岑義憤填膺地說,“但是那群人一直煽風點火,整得現在好多人都有些信了這說法,正好我哥結婚,我就想著反正你都退婚了不怕掉馬,就讓你名正言順地露個臉,打打那群傻逼的臉。”
晏朝琰:“這事和我有關,你直接和我說不就行了,還繞這麽大的彎子。”
“畢竟那些傳言傳得太不堪入耳了,我就想著反正你不知情的話,就還是別知道這些糟心事了,來參加完婚宴就好,只要你一出場,打扮得光鮮亮麗閃瞎那群人的狗眼,那些流言自然就都不攻自破。”周子岑解釋道。
晏朝琰總結道:“你這心理路程,還挺……用心良苦的。”
“好歹是認識這麽多年的哥們,我哪能讓這群傻逼就這麽詆毀你!”周子岑說。
晏朝琰又關注起別的重點:“聽你這意思,周大哥的婚宴難道還要請趙家?”
“怎麽可能!”周子岑直接否認了,“我們周家和趙家什麽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可能會請他,只是宴請的賓客范圍還挺大的,裡面好像有幾個和趙明澄這狗東西走得比較近的狗腿,打的就是他們的臉。”
晏朝琰:“謝了哥們。”
“都是一家人,和霸霸客氣什麽。”周子岑說道。
晏朝琰對周子岑這蹬鼻子上臉光速當爹的行徑有些好氣又好笑:“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是吧,我到底還用不用當伴郎?”
“不用啦,伴郎不夠本來就只是一個請你出面的借口。”周子岑又開始嘀嘀咕咕,“不過反正這事你都知道原委了,那我就不用為了把戲做全去給我哥當伴郎了。”
晏朝琰倒是有些好奇地問:“我還以為你本來就是要做伴郎的呢。”
周子岑:“那怎麽可能,我哥的朋友其實也挺多的,真要找伴郎我還排不上號,不過不用當伴郎也好。”
聽到他那如釋重負的語氣,晏朝琰倒是稍微有些好奇起來:“一般伴郎要做什麽多?”
“那可多了去了。”周子岑知道晏朝琰對結婚的事完全沒概念,給他解釋道,“結果不是分娶嫁兩方嗎,一般嫁出的那方也都會請伴郎伴娘,而且還要設置各種關卡,為了能幫新郎娶到人,迎娶方的伴郎們都得為了過伴娘設置的關卡各種出力出腦子,總之就是很累的一個活。”
一邊說著,他又自顧自地說:“唉,你看看,為了你的事我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入當伴郎,結果你倒好,都不肯叫我一聲霸霸,真是太叛逆,太傷為父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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