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收獲了這麽一句。
雖然知道晏朝琰說這話的時候估計是沒多想,但聽起來……
溫禹玨在心裡簡單地權衡一秒,決定借題發揮:“火火,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注意到溫禹玨那稍微加重強調的安慰兩個字,晏朝琰也回過味來, 自己剛剛的話從另一方面解讀的話,就是一個凰腔, 而且還是比較限制級的那種凰腔。
“我說話從不拐彎抹角,這當然是在誇讚你啊。”晏朝琰無辜地眨眨眼, 裝模作樣地仔細看了溫禹玨好一會兒, 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義正辭嚴地譴責道, “哇, 這都能想歪, 玨哥,你腦子裝的都是什麽黃色廢料啊。”
見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如果不是看到他耳朵已經誠實地有了些微變色, 溫禹玨都要信他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了。
心裡有些好笑, 溫禹玨也沒戳破他這欲蓋彌彰而劈裡啪啦倒打一耙的把戲,從容一笑:“畢竟我們是夫夫, 對著媳婦, 我思想稍微流氓那麽一點點, 應該也挺天經地義的吧?”
晏朝琰沒料到這人會從這上面找突破口, 下意識地想反駁,卻發現對方的話……似乎還挺有道理的?
“火火,如果是你的話,能堅持多久?”
晏朝琰正滿腦子盤算著怎麽反駁溫禹玨的話,驟然聽到他的問題,習慣性地就把問題代入了和探討的主題比較接近的意思,他眯了眯眼,好氣又好笑地說:“你這流氓勁還會得寸進尺了是吧?”
溫禹玨笑了下:“我問的是平板支撐,你想到哪兒去了?”
望著溫禹玨眼中那若有深意的笑,晏朝琰在這一瞬間,仿佛和溫禹玨有了一瞬間的心意相通,知道他大概想要說什麽。
果不其然,只見溫禹玨微微一笑:“火火,你的腦海裡裝的不純潔的東西,似乎也和我差不多。”
晏朝琰被他笑得耳朵有點熱,直接把他剛剛的說法回敬了回去:“都是夫夫了,對著老攻思想稍微流氓一點怎麽了?”
溫禹玨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注視著晏朝琰,意有所指地說:“不怎麽,你怎麽流氓都可以。”
晏朝琰本來是側過臉和溫禹玨面對面互相對視著的,這會兒卻被溫禹玨那暈著溫柔笑意的注視給看得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天花板,緊接著他又反應過來自己行為的不對勁。
靠,他在不好意思個什麽勁?!
晏朝琰重新扭頭,在對上溫禹玨視線的那一刻,他又不自覺的別開了視線。
晏朝琰:“……”他悟了。
和玨哥比臉皮,大概是他做的最錯誤的事情了!
心裡正想著事呢,晏朝琰忽然感覺到,被自己的小腿鎮壓的小腿忽然抽離,然後重新鎮壓在了他的小腿上,像他剛剛那樣對待他蹭他腳踝:“火火,你還沒說呢,你平板支撐能堅持多久?”
晏朝琰:“不知道,我沒真正的計時過。”
溫禹玨:“這樣麽。”
腳踝被撩得癢癢的,晏朝琰試圖掙脫,卻發現自己小腿被勾著,完全逃不開,只能用腕骨去撞溫禹玨的腳。
溫禹玨似乎被他小小的回擊給刺激到了,撩他腳踝的動作也更放肆了點。
晏朝琰再次回擊。
溫禹玨再再回擊。
反正乾躺著也是無聊,兩人就這麽玩耍起來。
他們都沒再說話,卻又無聲而“激烈”地進行著好一會兒的幼稚交鋒。
就這麽玩了一陣子,最後腳踝敏感又怕癢的晏朝琰率先招架不住,敗下陣來:“別撓了別撓了,我認輸!”
溫禹玨大勝而歸,心情不錯地點評道:“火火,你腳腕都這麽敏感怕癢。”
“我渾身癢癢肉多,你不服嗎?”晏朝琰笑著說,趁著溫禹玨腿上放松的機會,他抽回自己的小腿,忽然靈機一動,往溫禹玨的邊上挪了挪,直接單臂撐著起身,然後面對著溫禹玨往他的身上一躺,給他來了個報復性的“泰山壓頂”。
溫禹玨在他砸下來的瞬間,就收攏了雙臂環住了他的腰。
晏朝琰也只是心血來潮地惡作劇一下,本想打算報復完就走,結果手掌撐著溫禹玨的肩膀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腰被緊緊地抱住了,他只能稍微撐起上半身。
晏朝琰樂了:“老攻就這麽舍不得我啊?”
溫禹玨眨眨眼,從善如流:“媳婦投懷送抱,我怎麽能辜負。”
“誰和你投懷送抱了,我這是起來的時候手臂沒撐穩才摔你身上的好吧。”晏朝琰狡辯完,一手撐在溫禹玨的胸膛上,另一隻則去掰溫禹玨的手,卻發現怎麽也掰不動。
晏朝琰重新看向躺在瑜伽墊上的某人,打趣道:“怎麽,昨晚上還沒抱夠嗎?”
溫禹玨微微頷首:“確實沒抱夠。”
晏朝琰徹底無話可說,不過好歹昨晚才擁抱在一起睡過,他眯了眯眼,也不掙扎了,重新讓自己躺在溫禹玨的身板上,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上去,煞有介事地道:“正好我也沒抱夠,現在這麽躺著也挺舒服的,就是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
溫禹玨:“不委屈。”
晏朝琰隻當他是在嘴硬,玩味地笑了笑:“行啊,既然玨哥不覺得委屈,那我就這麽賴著了,你怎麽開口我都不會起來的。”
就這麽把溫禹玨當成人形床板躺了一會兒,晏朝琰發現對方依舊沒有開口的跡象,終於有些坐不住了:“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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