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琰已經在他躺下的過程裡把手機電筒掐了,溫禹玨伸手過來的同時,他也同樣回抱住了溫禹玨。
畢竟外面風吹雨打,室內的溫度早就降了下來,溫禹玨拉過空調被。
因為不習慣用別人的東西,晏朝琰床上的東西都是他自己帶來的,很多東西都是單人的,這床空調被也是,只夠蓋一個人。
好在他們兩個是擁抱在一起的,這床空調被還夠把他們兩個都蓋住。
枕頭同樣只有一個,好在晏朝琰這個大少爺出門自帶的枕頭都是比較大的,兩個人也勉強能共用。
溫禹玨在枕頭上躺下的時候,晏朝琰忍不住玩笑道:“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和別人同床共枕。”
溫禹玨跟著一笑:“這麽看來,我挺榮幸的。”
晏朝琰:“彼此彼此,以玨哥的魅力,不知道多少Omega想要和你同床共枕,結果現在便宜了我。”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忍不住樂出了聲。
溫禹玨唇角微彎,眼帶笑意地看著他樂呵。
晏朝琰樂完了,見溫禹玨的電筒還沒關,便催促道:“玨哥,你手機還亮著。”
“嗯。”保險起見,關電筒前,溫禹玨提前給他打了個預防針,“我要關電筒了。”
“關吧。”晏朝琰抱緊了溫禹玨,閉上眼說。
悄無聲息的,整個臥室又徹底黑了下來。
黑暗覆蓋的一瞬間,晏朝琰就緊閉雙眼,不自覺地往溫禹玨的懷裡縮了縮。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失去了視覺,其他方面的感覺就強烈了許多,晏朝琰聽著外面嗚嗚地哀嚎個不停的風聲,心跳還是有些不受控制地越跳越急。
好在有溫禹玨擁抱著,即便是黑著燈,晏朝琰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溫禹玨的存在和陪伴,能感覺到他那強有力的心跳、暖融融的體溫,以及,讓他心安的氣息。
在經歷最初的無措慌亂之後,晏朝琰沒再有什麽特別過激的反應。
溫禹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火火,你感覺怎麽樣?”
“還好。”晏朝琰答道,“就是外面的風聲聽著有些……滲人,我們聊會兒天吧。”
溫禹玨自無不可:“好。”
晏朝琰先起了個話頭,問了個他最關心的問題:“玨哥是明天回去嗎?”
溫禹玨一邊放輕手上動作順著晏朝琰的脊背安撫,一邊解釋:“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探班看看劇組拍戲的情況,現在班還沒探到,哪能就這麽回去了。”
晏朝琰哦了聲:“那你這幾天都會在這裡嗎?”
溫禹玨:“不在這裡我能去哪,這風雨那麽大,開車出行都有些不安全。”
晏朝琰:“那你一直在這,豈不是幾天都不能處理工作了?”
“過來的時候我就都已經安排好了。”溫禹玨聽著他一個一個問題蹦出來,乾脆把他想知道的都解釋一遍,“而且公司又不是我在管,上面還有我爸呢,你不用擔心這麽多。”
晏朝琰:“溫伯父不會怪罪你嗎?”
溫禹玨:“這裡天氣這麽極端,又停電,我就算想聯網處理文件合同也沒辦法,正好可以趁機合理度假。”
一來一回地聊了一會兒,晏朝琰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沒那麽急了,他正要接著說話,忽然感覺到溫禹玨本來輕撫自己後背的手停了下來,順著他的脊背一句滑落,最後在他後腰的位置停了下來,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就正好把他的腰給攬在了臂彎裡。
晏朝琰渾身一個激靈,到嘴邊的話也忘了說了。
溫禹玨感覺到懷裡人陡然變得有些僵硬的身體,試探地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晏朝琰並不習慣被人抱著腰,但又不想脫離溫禹玨的手臂,只能硬著頭皮說。“就是有些癢不習慣,你就保持這樣別亂動就好。”
溫禹玨有些哭笑不得:“我這是手臂搭在腰上,這都能癢。”
晏朝琰:“我怎麽知道,反正就是,你剛剛搭上來的時候有些不自在,你別亂動就好。”
溫禹玨舌頭在犬齒上抵了抵,若有深意地笑著說:“還挺敏感。”
晏朝琰聽著他的話,有些疑惑:“你腰上沒癢癢肉嗎?”
溫禹玨想了想,從小到大還沒幾個人敢對他動手動腳,如實回答:“應該沒有。”
晏朝琰:“什麽叫應該?”
溫禹玨:“因為沒被人碰過腰。”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晏朝琰壞笑了一下,壯著膽子收回一隻手,在他腰側撓了撓。
溫禹玨無動於衷。
還真不怕癢?晏朝琰有些不信邪,正要再試一試,溫禹玨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晏朝琰自以為抓住了溫禹玨話裡的破綻,得意地哼笑了一聲:“玨哥,不怕癢你抓我手幹嘛?”
“你手好涼。”溫禹玨說,剛剛晏朝琰動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對方指腹的溫度隔著單薄的襯衫傳了過來。
晏朝琰沒把這事當回事:“沒事,每次我犯應激症,手腳都要冷上那麽一段時間的,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今晚的這次應激反應是這些年來他犯得最激烈的一次,手腳冰涼到現在還沒徹底恢復過來。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被溫禹玨的手掌給包住了。
溫禹玨的手很暖和,尤其是掌心,晏朝琰隻感覺到自己貼著掌心那一塊的皮膚有著源源不斷的熱氣傳遞了過來,將他泛著涼意的手逐漸烘得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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