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晚晚的話被汽車鳴笛聲打斷,夏清野疑惑地看向她,她倉促地看了一眼停在面前的車,“我請你喝奶茶吧?”
夏清野也看見車了,笑笑說:“沒事,不用。”
這裡不能停車,夏清野告別之後開門上車,他上了副駕駛,熟門熟路地把妙蛙種子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跟後面的人打招呼。
“方老板好。”
方自誠:“學弟好。”
夏清野:“方老板找我有事?”
方自誠笑眯眯地說:“不急不急,咱們先吃飯?學弟有什麽想吃的,今晚我請客。”
夏清野去看宋知寒,他上車之後宋知寒一句話都沒說,現在也在專心開車,仿佛一個敬業的專職司機。
不過宋知寒應該不會給他找他解決不了的麻煩。
他點點頭,“我都可以。”
他們說完車上就安靜下來,夏清野覺得有點奇怪,方自誠是個話癆,上次見面夏清野就知道了,今天卻很安靜。
宋知寒也是,隻管開車一言不發的,不知道他上車之前他們在說什麽。
宋知寒在想什麽方自誠不知道,但他不說話是因為忙著觀察前面兩個人。
夏清野從剛才上車到現在,一直把那個玩偶捏在手裡,說話的時候也撥撥弄弄的,宋知寒卻沒什麽反應。
跟他之前想坐副駕駛的完全兩個態度啊。
雙標不是問題,問題是為什麽雙標?
他正琢磨著,夏清野就開口了。
“它就一直在這了嗎?”
宋知寒應了一聲。
“那它一個蛙太孤獨了。”夏清野看著宋知寒,提議,“再去抓一隻吧?”
宋知寒說好,夏清野輕輕松了口氣,又問他:“你們今天晚上有事嗎?”
方自誠說有,宋知寒說沒有。
方自誠懵了一下,剛不是說好了晚上一塊兒喝酒嗎?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改口說:“我有老宋沒有。”
那就更好了,夏清野繼續問:“那我們晚上去?”
“好。”
夏清野臉上露出笑意,覺得宋知寒可能比他想的好追一點——如果他確實可以接受男生的話。
方老板天生的生意人,最會察言觀色,這一通對話聽下來,漸漸咂摸出來點味道,他覺得宋知寒和學弟的關系可能不那麽清白。
正常倆大老爺們兒誰約著一塊兒抓娃娃啊,但是小兩口就不一樣了,狗情侶再膩歪都是正常的。
想通了這一節,方自誠就很清楚要做什麽了,當然是助攻啊。別的不說,拿下學弟,將來餐廳裡的供酒可就跟夏氏一個級別了。
到時候哪裡還要這樣花心思花錢搞營銷,完全可以背靠大樹嘛。
方老板算盤打得劈啪想,腦海中已經開始暢想將來躺著收錢的美好未來,到了餐廳他都不急著開口說邀請函的事了,先是回憶一下大學生涯,話題基本圍繞宋知寒。
夏清野聽得心滿意足。
吃過一半,方自誠才開口說酒的事,他也沒直接點夏清野的身份,就是說:“玫瑰酒莊有個拍賣會需要邀請函才能進去,老宋說你可能有門路,我就讓他帶我來找你問問。”
酒莊?
夏清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夏氏主要是做酒店的,產業遍布全球,但是酒店經營方面,他是一點都插不上手,最多亮出持股差不多1%的小股東身份白吃白住,要麽再送幾張會員卡,聊勝於無。
酒莊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也不參與經營,但是十八歲的時候,酒莊就在他名下了。
夏清野看了眼宋知寒,他跟宋知寒都沒提過家裡的事,不過他既然能知道點宋家的事,宋知寒知道他家的情況也正常。
“是有,只需要邀請函嗎?”
他這明顯是說要點別的也不是不行,方自誠心動,想問問能不能來點酒,什麽拍賣會,說到底不都是為了酒嗎?
宋知寒說:“邀請函就夠了。”
他都這樣說了,方自誠能怎麽辦,當然只能遺憾點頭。夏清野笑了一下,“那你留個地址給我,我讓他們給你寄。”
方自誠一聽,這可不得了,學弟不光姓夏,看著話語權還不低啊,他就更熱絡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連宋知寒今年情人節收了四盒巧克力都抖出來了。
宋知寒今晚真像個牽線搭橋的中間人似的,他們交流的時候基本沒有插嘴,一直任他說,聽到這裡終於叩了叩桌面打斷他:“適可而止。”
夏清野本來在聽方自誠說,一下子看過去。
“這個不能說嗎?”
宋知寒下意識說:“他造謠。”
夏清野:“所以是幾盒?”
宋知寒往後一靠,撩起眼皮,懶懶地看過來,“你想知道?”
宋知寒生了一雙桃花眼,這樣慵懶又瀲灩的眼神,夏清野總是招架不住,要是從前,他多半就紅著臉不問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於是宋知寒看見小夏同學耳朵雖然有點紅,卻沒有移開視線,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我想知道。”
宋知寒勾了勾唇,“沒收。”
夏清野眨眨眼,這才低頭,慢吞吞喝了一口橙汁。他喝什麽飲料都是這樣的,先喝一大口到嘴裡,然後一點一點往下咽,頗有幾分小動物惜食的可愛。
宋知寒也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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