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把精油給我裝進去。”賀星徊提要求。

　　“我不在，又沒人給你按摩，你裝回去有什麽用？”封柏琛話是這麽說，但還是起身去給他拿了。

　　“當安神香薰用。”賀星徊說。

　　“有用？”封柏琛並不覺得單用這東西能讓賀星徊睡好覺。

　　“不知道，用了再說。”

　　封柏琛把精油裝好：“新的精油要年後能送來。”

　　賀星徊點頭，沒問封柏琛多少錢，不是他想貪這個小便宜，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就像他回去采買年貨，也不可能讓封柏琛跟他AA製一樣。

　　*

　　第二天下午，賀星徊就回到了B市。谷雯到機場來接的他，安全將人送回家後，就離開了。

　　一推開家門，家裡乾乾淨淨，一看就是有定期打掃的。

　　客廳裡堆了一地的衣服，外包裝都拆掉了，只有內袋，卻也堆到了小腿的高度——這些都是他之前請谷雯幫他買的。

　　換了家居服，賀星徊坐在沙發上開始拆包裝，有些衣服顏色比圖片淺，有些領口比預想開的大，還有些長度要短一些，但款式都是好看的，應該也都是封柏琛喜歡的。

　　賀星徊挑了一件粉白色的襯衫，這襯衫在打版上做的比較寬松，加上硬挺些的布料，看起來是有一定蓬度的。下擺模特是正好到大腿根的，賀星徊沒有模特高，會長上一點，把能蓋住的都蓋住了，應該露出來的也都露出來了。

　　賀星徊原本想著這件衣服可以配個窄腿褲子，不系扣子的話，裡面穿一件打底的背心，正面看線條若隱若現，效果應該也不錯。

　　但試穿之後，他改了主意，把扣子全部扣上，然後脫掉了家居褲，赤腳站在落地鏡面前——正好，非常不正經。

　　賀星徊拍了張照片，隨手發給封柏琛，並附文字“我過年新衣選這件怎麽樣”。在賀星徊看來，過年挑一件男朋友喜歡的衣服，算很有誠意了。至於照片的這種拍法，且當是他皮一下，加一點點小壞心吧。

　　直到凌晨，封柏琛那頭才結束工作，給他回了消息，只有兩個字——很好。中間還是用頓號隔開的。

　　賀星徊笑了笑，沒回話，繼續躺在床上醞釀睡意，明天他還要出門，一定要把覺睡足了才行。

　　這一覺賀星徊並沒有睡的很好，習慣性的入睡困難，加上身邊少了個人，這種拉扯感似乎比之前更為強烈，想睡睡不著，想起來做點什麽消磨時間，又實在沒那個精力。

　　於是原本上午出門的計劃被放到了下午，賀星徊叫上小向，兩個人一起去了一家進口超市。

　　賀星徊經常到這邊來買東西，並不是東西便宜或者比別的地方好，而是人少，東西也算比較全，對賀星徊這樣的藝人來說，到這邊買東西不容易被認出來，可以輕松購物。

　　推著車子，賀星徊一排一排轉著。這時，手機響起來，是封柏琛打來的，賀星徊笑著接了。

　　“下午不拍戲嗎？”賀星徊問。

　　“下雨了，要等雨停。”封柏琛那邊挺安靜，應該是在休息室，“你出門了嗎？”

　　“剛到超市，正在逛呢。我在想要給老師和師母準備什麽年禮。”賀星徊看到單子上寫的東西，便裝進購物車裡。

　　“像保養品，水果之類的，應該不少人都會送，你就買些他們平時喜歡吃的吧。不用管當禮物送出手好不好看，喜歡吃更重要。”封柏琛說。

　　“也是。”繞過乳製品區，賀星徊來到生鮮區。一抬頭，居然意外地看到了段識和陸追。

　　兩個人購物車裡堆了不少東西，陸追並沒做任何遮掩，倒是段識，口罩帽子墨鏡齊全，不遮估計還沒人注意他，這全副武裝下來，反而讓人多看了兩眼，感覺怪怪的。

　　賀星徊今天隻帶了個口罩，就顯得輕盈許多。

　　兩個人也看到了賀星徊，陸追皺眉，段識則挽上了陸追的胳膊，一副宣誓主權的意思。

　　賀星徊嘴角抽了抽，在心裡罵了一句“精神病”，就推著車子繼續往前走。

　　“怎麽不說話了？”封柏琛在電話那頭問。

　　賀星徊覺得晦氣，不願意提那兩個人，隻說：“到生鮮區了，正在看東西。新鮮的三文魚刺身不錯，不過現在買回去不立刻吃，就不新鮮了。”

　　“買點蝦和冷凍的三文魚吧，用黑胡椒和鹽煎一下，給你當早餐或者拌米飯，都可以。”

　　“這個可以有。”賀星徊挑了起來，“我們就兩個人，我拿袋少的。”

　　“嗯。你要是想吃生魚片，除夕當天再買更好些。”封柏琛說。

　　“知道了。”除了說的那兩樣，賀星徊又挑了幾樣海鮮，就去了賣肉那邊。

　　段識注意到陸追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賀星徊那邊，眉頭微微一皺，輕輕“哎呀”了一聲。

　　“怎麽了？”陸追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

　　段識撒謊道：“不小心撞到腿了，沒事的。”

　　“那就好。”可能也是發現自己剛才不應該看賀星徊，於是陸追立刻轉移話題，說，“想吃什麽就拿，過年可要好好補補才行。”

　　“嗯。”段識的聲音又軟又乖，看上去特別人畜無害。只是藏在墨鏡後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賀星徊一眼，他不知道賀星徊是在跟誰通電話，他猜可能是經紀人之類的，不必在意。

　　賀星徊和小向是分開行動的，一人拿一張單子，這樣采買起來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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